與秦銳告別,回到家中,樓成找出了之前網購回家的藥罐等東西,按照方子的提點,一步一步完成著煎煮。
等到萬事具備,只欠文火慢熬,從來沒做過類似事情的樓成才吁了口氣,看了看手機,記下了現在的時間。
要是搞砸就浪費錢了!
就在這時,穿著短袖睡裙的齊云菲走到了廚房門口,揉著惺忪的睡眼問道:“樓成哥哥,你在做什么啊?生病了?”
不像啊!
“練武的藥湯。”樓成言簡意賅地回答。
“哦,哦!”齊云菲一臉我雖然不懂,但總覺得很厲害的樣子。
最后,她吞咽了口唾沫問道:“樓成哥哥,有吃的嗎?我肚子餓癟了…”
樓成好氣又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你說你睡得不早不晚的算個什么事?再多睡一個小時不就好了?等等吧,都十一點多了,我媽馬上回來弄飯了。”
“還要等那么久啊?我要餓死啦,餓死啦…”齊云菲委屈扁嘴道。
聽著她的聲音,感受著她的語氣,樓成忽然就想到了那個倒地亂蹬嗷嗷大哭的表情,失笑了一聲道:“你不是有一大堆零食嗎?”
“那又不頂飽!哼,如果是你女朋友餓了,你肯定不是這種態度!”齊云菲嘟嘴說道。
“呃…”樓成愣了愣,“為什么這么說?”
齊云菲迅速轉嗔為喜,笑嘻嘻道:“昨天吃燒烤的時候,你拍照開光發消息時的眼神表情哦,簡直溫柔得不得了,都能掐出水來了,我都想到了一個詞,寵溺一笑!”
樓成腦海內頓時就浮現出那個經典的柴犬表情,嘴角抽搐道:“你從哪學來的這個詞?”
“小說里!”齊云菲斬釘截鐵地回答,末了好奇問道,“如果是你女朋友餓了,你會怎么做?”
樓成想了一下,笑瞇瞇道:“我會請她品嘗我千錘百煉的蛋炒飯手藝,要是她還有什么想吃的,能點就點,不能點我就趕緊出門給她買回來,至于你嘛…嗯,餐桌那邊角落有個箱子,里面還有幾盒泡面,自己解決吧。”
自家老媽有個奇怪的愛好,喜歡在家里放一箱方便面,而她自己不吃,也不知道究竟圖個啥。
“…重色輕妹!”齊云菲一臉飽受打擊的模樣。
這也分得太清楚了吧!
你女朋友就有這么好的待遇,我就只配吃泡面?
樓成思考了一下,認真地回答:“嗯,是的。”
這不廢話嗎?女朋友當然比妹妹重要!
齊云菲捂住臉,退出了廚房,走去了餐桌那里,過了幾十秒才高聲道:“紅燒牛肉面…我最討厭這個了,樓成哥哥,沒其他口味的嗎?”
“沒有!將就對付一下吧,快吃飯了。”樓成“冷酷”地回答,用手機給坐在火上的藥罐拍了張照,發給了嚴喆珂,和她分享著自己初次嘗試煎煮藥材的感受。
等到時間流逝,全部弄完,他將兩次熬制的藥湯混在了一起,裝滿了海碗,再次拍了照,“竊笑”著給嚴喆珂發了過去:
“黑乎乎的一碗,會不會中毒啊?”
嚴喆珂“捂嘴笑”道:“到時候需要人工呼吸嗎?”
“咦,你都學會調戲我了?不行,我中毒了,快,快來人工呼吸…”樓成噙著笑容回復道。
嚴喆珂發了個“彈手指”的得意表情:“我又沒說是我,我爸以前選修過這個,挺擅長的”
“那還是算了吧…”樓成用“茫然望天”的表情回答。
一不小心又被珂珂給套路了…
嚴喆珂“捶地大笑”:“誰叫你總是想歪,大色狼!其實吧,我查過資料也問過人了,只要施教練給的方子沒錯,你弄的時候有點誤差也無所謂,頂多就是藥力差一點。”
“那我就放心了,等下喝一碗試試。”樓成另外拿出兩個碗,將藥湯分成了兩份,一份等下喝,一份明早喝。
師父說過了,這藥湯可以放冰箱冷藏的,以后都早晨錘煉前喝一碗,吃過早飯半小時后再喝一碗。
——他不打算太降低暑期訓練的強度,除開晨練,還準備有兩個小時的上午特訓,而兼職時能順便用用武館的力量房。
當然,這是暑期,有什么事情可以改一改時間安排,總量不變。
一點左右,目送齊云菲以找朋友逛街為借口偷溜出門,樓成再次換上了武道服,咕嚕咕嚕將那苦澀的藥湯灌入了腹中。
他沒在小區找個陰涼處“特訓”,那樣不用明天,到了晚上,全小區的人就都知道樓志勝家那小子沉迷武道,不務正業了。
頂著七月初熾熱的太陽,踏著蒸騰高溫的地面,樓成在路上行人稀少的大中午慢跑向最近的公園,讓藥力一點點化開。
到了公園,他感覺胃中有點暖洋洋的意思了,于是運轉冰霜異能,褪去了體表的高溫,止住了汗水的流淌,找了樹蔭處,擺開架勢,打起了“雷音震禪”的練法套路,一招一式緩慢遲鈍卻能激起風聲。
與此同時,他腹中雷鳴不斷,肌肉壓縮放松,震蕩不休,配合著藥力的發揮,一點點將力量練進細微處。
幾通拳腳一打,半入靜的他敏銳察覺真有一絲絲熱流在滲入身體每一處地方,隨著“雷音”的震蕩,慢慢逼出雜質,凝練著純粹。
啪!砰!氣流不斷炸響,樓成一拳慢過一拳,一拳重過一拳,無需特效,就能讓觀者望而生畏。
不知過了多久,他收起架勢,吐出了一口濁氣,到了當前錘煉的極限。
雖然“收”還沒有任何征兆和體悟,但他感覺周身力量在微妙而緩慢地發生著變化——隨著自身的打磨,它們逐漸有了一種叫做“通透”的味道。
通透…樓成琢磨著最能描述剛才跡象的詞語,又一次運轉寒流,去除著暑氣。
嗯,別的不說,冰霜異能在這方面還是很有用的!
我,樓成,行走的空調!
他思緒翩飛之際,忽地聽見兜里的手機作響,拿出一看,是邢成武邢局長的電話。
“喂,邢叔叔?”樓成隱約猜到了是什么事情。
邢局長呵呵笑道:“放假了嗎?回秀山了嗎?”
“昨天剛到。”樓成如實回答。
“我也是知道珂珂回家,才想著你應該已經到了,有空的話,來家里坐坐,上次都沒招待你吃個便飯。”邢局長寒暄著家常。
“好的。”樓成客氣了一句。
邢局長嘆了口氣,有感而發地笑道:“你不要害羞,不要覺得這是不是在討好巴結當官的,過不了心里的道德坎,我關注了你最近幾個月的比賽,真覺得你前途不可限量啊,而為人做事也很好,哎,我這輩子不可能不變老,總得為孩子家人的將來想一想吧,結識你這種年輕才俊對我來說是好事啊,大好事,呵呵,這么一想,你心里是不是平衡了?”
樓成那一點點自己都難以察覺難以準確描述的心思被直接點破,一時有些汗顏:“我,我沒這種想法…我是真心把您當叔叔看待。”
邢叔叔的說話風格還真像他的為人,直來直往…
“那就好,說回正事,下個星期五下午,汪旭的案子開庭,你作為秘密證人得出席,放心,不會有閑雜人等,保證你安全,做好準備,穿得體面一點,不要像我這種大老粗,以前老在穿著上被人嘲笑。”邢局長爽朗地說道。
經過前面開誠布公的話語,樓成也放下了心里的小石頭,微笑道:
“好的。”
汪旭的事情終于要步入尾聲了嗎?
秦銳帶完今天的錘煉,回到家中,躺在了床上。
想到之前的事情,他登錄QQ,找出了自己心目中的消息靈通人士:
“蔣胖,在不在,問你個事?”
蔣飛剛在動車上睡醒一覺,百無聊賴地回復道:“什么事啊?”
秦銳又不是美女,不需要好的態度!
“你知道咱們年級都有哪些人考到松城嗎?”秦銳問道。
“你問這個做什么?”蔣飛茫然回答,“我就知道四個,橙子,嚴喆珂,七班的顧超,八班的李良,其他可能還有。”
七班的顧超,八班的李良…秦銳努力回想著這兩位同學,但實在不認識,只能再次問道:“顧超李良在什么學校啊?都是男的?”
“這不廢話嗎!顧超在松城理工,李良在松北師范。”蔣飛只覺秦銳的問題莫名其妙。
兩個男的,只有嚴喆珂一個女的…秦銳忽然倒吸了口涼氣,不會吧…
不過蔣胖的消息也不夠詳盡,做不了準…
“你還知道秀山有誰考去了松城嗎?”他謹慎追問道。
蔣飛沒好氣回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其他學校的情況?”
秦銳想了想,決定換個方向:“你之前說橙子有女朋友了,知道是誰嗎?”
“你傻啊?我又沒見過又不認識,怎么會知道?”蔣飛“怒笑”道,“等我明天找橙子當面拷問去!不聲不響就脫單了!”
“這樣啊…”秦銳無法肯定,只是忽然有了點猜測和聯想,轉而確認般問道,“在松大的只有兩個吧?”
“應該是,考上這種大學的,誰不會炫耀一下?我記得就橙子和嚴喆珂。”蔣飛渾然不覺地回答道。
就橙子和嚴喆珂在松城大學…秦銳再次吸了口氣。
不會吧…
爺爺家獨屬于自身的臥室里,嚴喆珂拿著手機,翻來滾去,掏出串到了項鏈上的那枚戒指,幽幽嘆了口氣。
一天沒見到橙子了…請瀏覽wap.shenshuzw.org閱讀,掌上閱讀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