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罪一刀斬來,那刀上的秩序鏈化為一道吞天食日的黑色蛇王,剎那間就到了韓森面前。
韓森身上的力量爆發,可是那白色的漁繩束縛著他的身體,一道道神秘的秩序鏈交織下來,竟然令韓森的力量難以凝聚,眼看著就要被斬于刀下。
韓森一咬牙,正準備要變身超級神靈,卻突然看到那咆哮而來的刀光竟然瞬間潰散。
韓森微微一怔,目光看向斷罪,只見他的胸口處穿出來了一只如晶似玉的手掌,修長的手指十分優美漂亮。
“白先生!”韓森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見白先生從斷罪身后走了出來,那只手也從斷罪的胸膛之中收了回去。
只是白先生的手上干凈如新,沒有沾染半點鮮血。
斷罪手中的斷刀掉在了地上,低頭看了看胸前的血洞,轉身又看了看白先生,臉上滿是不敢置信之色:“你的力量不是不擅長戰斗嗎…為什么…為什么能夠摧毀我的黑暗魔獅之體?”
“人生這種事,總會有很多意外,習慣就好了。”白先生隨手拿著一只漂亮的白色貝殼,打開貝殼對著斷罪一照,頓時把受了重傷的斷罪吸入了貝殼之中。
合上貝殼放進懷里,白先生伸手抓住了兜天網和小箱子,似笑非笑的看著韓森說道:“韓森,看起來這次你輸的很厲害。”
韓森被兜天網的繩索捆著,只能苦笑道:“是你贏了,白先生你打算要怎么處置我?”
“當然是殺了你,你覺得我會讓你這么一個可怕的敵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嗎?”白先生冷冷地盯著韓森說道。
“白先生您太看的起我了,我只是一個無名小卒而已。”韓森神色不動,卻已經暗自運轉力量,死死地盯著白先生,準備要放手一搏了。
白先生抓著兜天網,卻沒有看韓森和寶兒,目光盯著那只玉貓像說道:“九命血貓,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吧?”
韓森聞言一怔,白先生竟然知道那玉貓像是九命血貓。
玉貓像瞇起眼睛看了白先生一眼,趴在那里淡淡地說道:“既然你們已經通過了考驗,要走要留自然是由得你們自己,又何須多問。”
“告辭。”白先生一拉手中兜天網,拉著韓森和寶兒向著圣城之外飛去。
這一次圣城的力量竟然沒有阻止他們離開,白先生拉著韓森和寶兒輕易地飛出了圣城,進入了那片黑暗的水域之中。
白先生另一只手中的玉石小箱子,散發著蒙蒙圣光,把黑暗驅逐在身外三米之處,拉著韓森和寶兒無驚無險的沖出了大海溝。
原本韓森以為白先生會在圣城之內殺了他,可是誰知道白先生竟然沒有在圣城之中下手,而且出來之后,他竟然也沒有逃走,而是拉著韓森和寶兒回到了大白鯨里面。
狐妃和伊莎的戰斗似乎已經結束,沒有再看到海水的波動,不知道她們誰勝誰負,也沒有看到她們的蹤影。
白先生把韓森和寶兒帶到了大白鯨之內,笑吟吟的看著韓森說道:“現在我可以沒有任何顧慮的殺死你了,你有沒有想到怎么逃走呢?”
“為什么不在圣城內殺我?”韓森疑惑的問道。
“你真以為那里只是一座用來藏寶的城市嗎?”白先生淡淡地說道。
“不是嗎?”韓森反問道。
“除非圣主瘋了,才會花那么大的力氣建造這么一處地方玩尋寶游戲。”白先生撇了撇嘴說道:“那種地方,一定藏著無法想象的秘密,別的且不說,你背上的那幅畫,來歷就非常的不簡單。”
“畫不是已經沒有了嗎?”韓森微微一怔。
白先生笑了笑:“你還是太天真了,消失不等于沒有,作畫的那個家伙我看不出底細,不過他用來作畫的那個生物是古血龍女,神化級的突變異種,她的血就是突變異種基因,能夠以她的血來作畫,你覺得那畫會隨便消失嗎?”
韓森聽了心中一驚,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那東西竟然會是突變神化級的恐怖存在。
“為什么?他為什么在我身上作畫?”韓森疑惑的問道。
“不知道,也許從一開始,你就是被選中的人。”白先生眼神一冷:“不過那些都已經無所謂了,現在只要殺了你,所有一切就都結束了。”
說著,眼露兇光的白先生一拉兜天網,頓時把韓森和寶兒拉到了他的面前,一只手向著韓森胸前抓了過去。
韓森還記得斷罪是怎么被白先生一只手貫穿胸膛的,心中駭然,立刻就想要變身超級神靈體。
可是卻見白先生的手掌一揮,束縛著他的繩索就松了開來,網著鳥窩的兜天網也同時打開,鳥窩也被甩回了韓森手里。
“白先生,您這是…”韓森接住了鳥窩,一臉疑惑的看著收起了兜天網的白先生。
白先生收起了兜天網,把手中的玉石小箱子隨手拋給了韓森。
韓森接住了玉石小箱子,更加有些發懵了,一時間不知道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
白先生對著韓森微微一笑,身上的肌肉和骨骼產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令他的外貌也隨之變化。
不多時,白先生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身上的氣質也產生了不小的變化。
現在白先生看起來年輕了許多,像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可是他身上卻有種特別的氣質,讓人感覺他仿佛已經看穿世間的一切虛妄,如同棋局之外的弈者。
“是你!怎么會是你?”韓森張大了嘴巴,半晌才指著他驚叫了起來。
“為什么不會是我?”白先生饒有興趣的看著韓森說道。
“你不是在庇護所嗎?你…你是怎么出來的?”韓森說了一半,突然想到血命教和修羅族都有出來的方法,似乎眼前這個人能夠出來也并不奇怪。
“說來話長,簡單來說,我本以為可以破碎虛空白日飛仙,成為逍遙于天地之間的仙人,誰知道卻來到了這么一個地方,實在令人有些失望。”白先生聳了聳肩,一臉無奈的表情。
“你…NB…”韓森怔了好一會兒,才終于說出了這么一句話來。
這個男人韓森當然認識,雖然以前見面的時間很短,可是卻讓韓森記憶深刻,因為他才是玄門的正宗傳人,而韓森只不過學了洞玄子的一部《洞玄經》而已,只能算是半個玄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