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看起來極為的詭異,一下子,別說被槍指著的十二位保鏢嚇得臉色白,一動不敢動,就連陳家騰父子,徐壘等人都全看得目透驚恐之色。
這等神乎其神的術法,只存在于傳說中,就算他們也從來沒見過。
“你們可以動一下試試,看看這些草會不會勾動扳手?”葛東旭淡淡道。
十二位保鏢哪怕是經過殘酷的特種兵訓練,看著這一幕遠乎他們想象的詭異恐怖場面,也有一種嚇尿的感覺,至于動,誰敢啊!
“阿隆是吧?現在可以拿出解藥了嗎?”葛東旭看著阿隆淡淡問道。
說話間,手一揚。
手中的黑蛇就像一道黑色的閃電般射向隔陳家大宅六七十米外的一棵松樹。
“啊!”一聲慘叫驟然響起。
那棵老松樹的樹皮突然間就脫落了下來,顯出一個披著風斗的男子來。
那風斗上面的圖案和顏色跟樹皮很像,上面還畫著稀奇古怪的字符。
就在這位男子從樹上“脫落”下來時,周圍突然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又有好幾塊“樹皮”從一些樹上“脫落”下來,紛紛要向叢林深處逃竄。
這些人的度很快很靈敏,不過葛東旭見狀卻是冷冷一笑,手中不知道何時多了幾片葉子,然后輕輕一揚。
一張張葉片瞬間射出,劃過空中,竟然有“嗖呼!嗖呼!”的破空聲音。
“啊!啊!”那一片片的樹葉轉眼間就追上了那些轉身要逃的披著風斗的男子腿上,慘叫聲接連響起,而那些人則紛紛跪倒在地上,鮮血的紅順著他們的腿窩流了出來。
場面一片的死寂!
地處熱帶的沙摩西島此時刮的風仿若都是陰森森的,讓人毛孔悚然,四肢冰冷。
飛花摘葉,皆可傷人!
這樣的手段,雖然比不得剛才那綠草的詭異,但這么遠的距離,隨手甩出卻能讓他們這些明顯是日本忍者的埋伏者紛紛跪倒,鮮血直流,想想都能讓人肝膽俱裂的。
“阿隆,你無恥!”很快陳家騰臉色鐵青地指著阿隆咆哮道。
他這種老江湖,到這一刻又哪里不明白剛才那幾個忍者在暗中做了手腳。
“陳老先生,無恥不無恥先不說了,還是讓人把這些人先控制起來吧。”葛東旭淡淡道。
“好!”陳家騰應聲道,不過沒等他下令,他的兒子陳正稟早已經叫人來把那些忍者,還有那些保鏢全都五花大綁了起來。
陳家是大戶人家,就算陳家騰是隱居在這里,此處還是有十來個手下的。
當陳正稟叫人把阿隆和松川野下的手下們全都五花大綁控制起來時,阿隆已經乖乖拿出了解藥給陳家騰服用。
陳家騰服用后,臉上和手上的黑色就褪了下去,不過皮膚上的霜霧還是沒有褪去,整個人凍得臉色青的。
“怪不得陳老先生不肯相讓那兩樣藥材。”葛東旭見狀把手放在陳家騰的背上,頓時騰騰霧氣從陳家騰的身上冒起,很快,陳家騰身上的霜霧盡數去掉,臉色也恢復了紅潤。
陳家騰上的陰毒跟他師兄比起來不過只是大巫見小巫,以葛東旭如今的修為要驅除根本不是什么難事。
“遲些我再給你開個藥方,你服用幾次,應該就能完全恢復如初了。現在,我們還是先處理這個阿隆還有這個日本人的事情吧。”葛東旭很快就收回了手,淡淡道。
“救命之恩,陳某沒齒難忘!”陳家騰見葛東旭收回手,轉身便對著他一躬到底,心中除了感激,還有驚濤駭浪幫的震撼。
陳家騰很清楚,他體內的陰毒沒有練氣六層以上的修為根本不可能以法力將它驅除。
但葛東旭舉手投足間就幫他把陰毒去驅除了,這份功力,陳家騰根本不敢想象。
“陳老先生言重了。”葛東旭扶住陳家騰的雙臂謙遜了一句,然后目光轉向了阿隆和松川野下。
“這次老夫認栽了,油田的事情也就此作罷。”見葛東旭看向自己,阿隆心臟不受控制哆嗦了一下,色厲內荏道。
“這位先生,我承認你是個神奇而且很厲害的人,但我是日本新鈴集團的總裁松川野下,如果我在這里哪怕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你都將會惹上大麻煩的。”松川野下經過剛才的驚恐之后,終于恢復了一些冷靜,看著葛東旭說道,語氣中透出一抹身為日本人的驕傲。
“是嗎?我倒是不相信。”葛東旭淡淡說了一句,然后走上前,先“啪!啪!啪!”接連甩了松川野下幾巴掌,然后又在他身上連連點了幾下,又取了他一點血,在虛空中畫了個符。
“你,你要干什么?”看著葛東旭那副風輕云淡的樣子,松川野下捂著臉有一種渾身毛的感覺,連臉上的疼痛似乎都感覺不到了。
“沒什么,我只是想看看會惹上什么樣的大麻煩。”葛東旭淡淡說了一句,然后手猛地在空中一點。
“啊!”松川野下立馬一聲慘叫,整個人在草地上打滾起來,手在身上亂抓著,似乎恨不得把心臟都給挖出來。
看著松川野下那悲慘的樣子,阿隆額頭冷汗一顆顆地冒了出來,看著葛東旭道:“你應該知道,這里是印尼,而且我們在橋那邊還…”
“你是說橋那邊的兩百人部隊嗎?”葛東旭淡淡打斷道。
“你,你怎么知道?”阿隆如同見了鬼一樣,目透驚恐之色。
“連剛才那些日本人藏在樹林中我都能知道,你那些人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不過你認為就那兩百垃圾樣的士兵能奈何得了我嗎?”葛東旭看著阿隆問道。
阿隆聞言渾身哆嗦了一下,臉如土色。
確實,以剛才葛東旭表現出來的手段,他埋伏在橋那邊的兩百士兵,除非全部是特種兵,或許還能給他造成威脅,但那不過只是普通士兵,想要威脅眼前這位恐怖的高手,恐怕還遠遠不夠。
“那你想怎么樣?”阿隆看了一眼還在地上打滾的松川野下,顫抖著聲音問道。
“不急,我得先問過具體的事情再下結論。當然你不用癡心妄想這么容易就揭過去。”葛東旭淡淡道,然后轉向陳家騰問道:“陳老先生,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能說一下嗎?”
“當然。”陳家騰急忙恭敬回道,看向阿隆的目光充滿了仇恨和怒意。
陳家騰也是到現在才知道,對方不僅埋伏了日本忍者破壞他施法,而且竟然還在島的對岸埋伏了軍隊,顯然,這一場對斗就算他贏了,阿隆也肯定不會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