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進大門,在山中還盤繞了好一段路才突然眼前豁然開朗,看到了一坐落在半山腰,面朝多巴湖,透著古色古香,又不失豪華的房屋。
房屋很像華夏國以前的大戶人家,前面有著一個巨大的花園,花園中間還有個圓形花壇,花壇中間有假山流水。
車子還沒抵達門口時,葛東旭就已經看到門口有一位年紀大概在四五十歲,穿著白色麻料對襟短袖的中年男子站在那里,他的身后還站著兩位隨從。
顯然此人是聽到了門衛的通知,特意出來等候的。
“門口的是陳家騰的第二個兒子陳正稟,現在陳家很多產業基本上都是他和他大哥陳正理兩人在打理,陳正稟主要是負責蘇門答臘島這一帶的,而陳正理則主要是全國及國外的。據說,最近陳家在南蘇門答臘一處私人土地里現了石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就算現在經濟不景氣,油價低迷,陳家也肯定要迎來新一次的騰飛,很有可能會躋身印尼富豪榜前十。”在遠遠看到門口的中年男子時,王卓特意解釋道。
“印尼石油很多嗎?竟然能在自家土地上現石油?”葛東旭有些驚訝地問道。
“印尼石油儲量非常豐富,是亞洲唯一的歐佩克成員國,而蘇門答臘是印尼最大的產油省。當然還有一點很重要的是,陳家在蘇門答臘擁有很大一片私人土地,這在我們華夏國是沒辦法想象的,所以才會在自家的土地上現石油。像現在,我們這樣一路車子開上來的山路,您看都被陳家給封了起來,這都是陳家的私人領地。”王卓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真是行萬里路讀萬卷書,以前對這些我還真不知道。”葛東旭說道,倒是沒有刻意去遮掩自己閱歷淺見識短的問題。
“葛先生謙虛了。”王卓慌忙道。
葛東旭笑笑,沒有再說話,因為這時車子已經到了門口停了下來。
站在陳正稟身后的兩位隨從見狀立馬上前,幫忙打開了后車位的門。
葛東旭和徐壘分別從兩邊門走了出來。
陳正稟見徐壘氣質沉穩,歲數也只是比他小一些,還以他就是葛東旭,朝他迎了上去,伸手道:“葛先生歡迎來到寒舍,有失遠迎,鄙人陳正稟,陳家騰是我的父親。”
徐壘見陳正稟朝他伸手,表情不禁略微有些尷尬,慌忙道:“陳先生誤會了,這位才是葛東旭葛先生,我叫徐壘,這次是專門陪同葛先生過來的。”
“不好意思,陳某沒想到葛先生原來是這么年輕有為。”陳正稟聞言眉頭不經意地微微皺了一下,朝葛東旭伸手,說道。
說這話時,目中閃過一抹不齒和惱火。
身為華裔,陳正稟也去過華夏國,對華夏國的國情也有些了解,知道有不少年輕人本事沒什么,但卻仗著家里的權財作福作威。
這次國內有重要的人物跟他的父親打招呼,說有一位重要人物來拜訪他,有事情與他父親商量,陳正稟還以為就算不是跟他父親年紀相仿,那也至少應該跟他年紀相仿。沒想到到頭來竟然是一位毛頭小子。
這如何不讓陳正稟心頭感到不齒和惱火。
他陳家可是印尼的大戶人家,在整個印尼的華人圈都是說得上話的,尤其蘇門答臘這一帶,那更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至于家產那更不消說。
這都是明面上的,暗地里他父親更是印尼奇門中人,威震蘇門答臘島數十年。
這樣一位大人物,又豈是你一個毛頭小子說見就見的?
不說他父親了,就算他自己,憑他一個毛頭小子,又哪里能配得上他親自在門口相迎。
不過樊洪的身份畢竟非同小可,他介紹過來的人,就算陳正稟心里有些惱火,這時倒也不好當面翻臉。
“不敢當!”葛東旭微笑著謙虛了一句。
“葛先生,徐先生里面請。”陳正稟跟葛東旭在門口稍微客套了幾句,便邀請他們進去。
這是帶著非常濃厚江南水鄉氣息的大戶人家庭院,回廊、石欄、水榭、曲橋…這些在國內只能在一些仿古歷史建筑里才能看到的布局,這里都能看到,而且還很有年代感,不像國內都是近些年才剛剛蓋起來的。
雖然葛東旭如今也算是見過了場面的人物,進入到其中還是有種被驚艷到的感覺。
陳家后院,半畝園地里,一位銀老人盤腿而坐。
印尼地處熱帶,但此時這位銀老人的絲上,眉毛上卻掛著點點寒霜,老人的嘴唇白,身子微微顫抖著,似乎寒冷的不行。
在老人的左邊長著一棵通紅得如同珊瑚一樣的樹,樹上掛著九個果子,每個果子都是火紅火紅,就像太陽一樣。
老人的右邊則是一小片草地,但這草的葉子是紅色的,每一片葉子上都掛著晶瑩的水珠,水珠映著紅色的葉子,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的艷麗,就像有一團火在它里面燃燒著。
一絲絲炎熱的氣息從那棵樹和那一小片草地上升騰而起,圍繞著老人。
老人絲、眉毛上的寒霜便漸漸化為霧氣升起。
老人云霧繚繞,如同神仙一般,仿若要騰云駕霧而去。
一位下人進來,看到老人那樣子,目中透出濃濃的敬畏之色。
“客人來了嗎?”老人見下人進來,開口問道。
當老人開口問話時,那繚繞著他的云霧倏地一下鉆入了他的體內,消失得無影無蹤。
陰魂不散啊!老人臉上泛起一抹苦笑。
下人不懂老人正在受陰寒煞氣之苦,看到這一幕,眼中的敬畏之色更濃,恭敬地回道:“是的老太爺,不過卻只是個小年輕,二老爺說,如果您不想見,他招呼著就可以了。”
“一個小年輕?”老人自然就是陳家家主陳家騰,聞言表情不禁微微愣了一下。
“是的,看起來應該不過二十歲。”下人恭敬回道。
“這個樊洪搞什么鬼?竟然為了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年輕人特意給老夫打電話。”陳家騰眉頭皺了起來,臉上微微露出一抹不快之色,但還是站了起來,朝會客廳走去。
樊洪畢竟是華夏國異能管理局局長,又是奇門中的高手,既然特意打過電話,這點面子還是要給,不過既然只是一個小輩,陳家騰已經想好,隨便應付幾下,然后打掉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