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你們成功惹怒了我
教官辦公室。
“這個游戲...還算‘有趣’，但你確定不立刻殺了這個人類？”
紅色光團發出嘶啞的聲音。
西斯嘴角露出一絲愉悅的微笑，說道：“不，游戲還沒有結束，既然調皮的玩具完成了我的游戲，那么理應獲得該有的獎勵，在我告訴他——陳零存就是他親手殺死的‘魔龍’之前，他還不能死。”
“嘖嘖，這很像你的作風。”
紅色光團森冷一笑，說道：“用獎勵的包裝盒來包裝絕望的懲罰，本座很喜歡你的做法。當那個人類知道，這條所謂的‘魔龍’其實是一頭圣龍，莫斯所說的一切全都是謊言，并且他殺死的這條圣龍正是他在尋找的陳零存，那崩潰的表情連本座都有些期待，但本座認為.此人早點死更好。”
西斯眼里閃過一絲猶豫，欲言又止道：“一個能夠拔出‘鎮界之劍’，還能徒手殺得死圣龍的人類確實不能留，但”
“但你舍不得。”
紅色光團戲謔道：“本座知道你的怪癖，你舍不得直接殺死‘有趣’的玩具，通過游戲讓玩具崩潰，成為無價值的玩具再最終摧毀，你享受這樣的過程。也罷，反正那人類也活不了太久，本座就再耐心等等。”
西斯臉上露出一絲僵硬的笑意，說道：“感謝你的理解。”
紅色光團忽然問道：“事實上本座有一個疑惑，你如何知道那個人類能夠殺得死圣龍？”
西斯搖頭道：“不，我也很驚訝他能夠殺得死圣龍。只不過，我在那頭圣龍身上早就種下了觸發性詛咒，只要在最后關頭觸發詛咒，就能夠造成圣龍被他殺死的假象。這頭圣龍畢竟還太幼小，若是再過些年，恐怕我也奈何不了他。所以無論如何，他最終都能夠殺死圣龍，只不過過程出乎了我的意料。”
紅色光團沉默了片刻，說道：“很少見你這么大費周章地設計游戲，這個人類該說他太幸運還是太不幸？好了，去把游戲收尾了，本座已經迫不及待想要‘食用’那頭圣龍了。”
西斯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了一絲邪異的微笑，他也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告訴石小白這殘酷的真相，那將是這場游戲最精彩有趣的環節。
就在這時，忽然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
“你們成功惹怒了我。”
一道光明綻放，一個穿著黧黑色哥特式長裙的紫發少女從光明里走了出來。
蒼白的世界里，只有兩片色彩，那是兩個少年。
他們相距并不遙遠，但卻似乎處在了兩個世界。
石小白逐漸聚焦的視線看清了對面的銀發少年正是他所在尋找，所要拯救的陳零存，他同樣看清了陳零存身上那紅光描繪出的靜止不動的心臟輪廓。
石小白如遭雷擊，他在這一瞬間就想明白了一切的真相。
為什么他一直在心里抗拒著認為白色巨龍是莫斯所說的魔龍。
為什么他對這頭白色巨龍會下不了手。
為什么他殺死白色巨龍的時候會感覺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錯事。
為什么中會有殺死陳零存這個選項。
一切疑問在這一刻得到了解答。
原來那白色巨龍，就是陳零存。
而他真的...親手殺死了陳零存。
但為什么？
更多的疑問在這一刻產生。
為什么陳零存會是白龍？
為什么他會被囚禁在這個“冥界”里？
為什么西斯要這樣對待陳零存？
石小白既想為自己愚蠢的錯誤而道歉，又想問出心中翻騰的疑惑，因此在這一瞬間，他有很多話想要說出口。
石小白發現自己竟然發不出聲音，身體同樣無法動彈，甚至連眨一下眼睛都做不到。
此刻的石小白。
什么都說不了。
什么都做不到。
“在離開之前還能再見你一面，雖然很可惜不能再聽一聽你臭屁地自稱‘本王’，但我已經很知足了。”
陳零存看向石小白的目光柔和無比，他柔聲道：“這里是你的意識深處，你無法發出聲音，也無法做任何動作，所以，請不要逼迫自己，那樣會很痛苦。你就...安靜地聽我說完最后這一段話，好嗎？”
石小白聞言，內心的掙扎越發強烈，他怎么可能安靜得下來？他必須說話，也必須做一些什么。
但如同陳零存所言，無論他如何掙扎都始終發不出聲音，也做不了動作，就如同一個植物人一樣，并且越掙扎，他的意識就會產生劇烈的疼痛，他的“不泄龜息”在這時也無法運作，所以那疼痛真實無比。
但石小白...立刻更加用力地掙扎了起來，就像被囚禁在荊棘織成的牢籠里，為了沖出牢籠，不斷地，更加用力地撞向荊棘密布的尖刺，哪怕頭破血流，全身是傷。
陳零存忽然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你一定不會聽我的話，即使掙扎會很痛苦，你也一定會更加用力地掙扎，試圖掙脫意識的桎梏。因為你就是這樣的人，石小白，我知道，你一直都這樣，可愛的人。”
“雖然我有很多話想和你說，但如果你繼續掙扎繼續痛苦的話，我現在就會離開，所以...安靜地讓我把想說的話說完...可以嗎？”
石小白聞言，如同心臟被刺了一下，那是比意識掙扎還要痛苦的痛苦，但他慢慢地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因為他同樣無法忽視陳零存的請求。
“謝謝。”
陳零存輕聲說出了這兩個字，即使面前的石小白一直都只是一個面無表情如影像般的存在，但他卻能準確地猜測出石小白此刻內心的想法，這也許是因為智慧，但更多的則是因為他相信石小白是如他心里所想的，“可愛”的人。
“石小白，正如你現在心中所猜測的一樣，我就是那頭白色巨龍。”
陳零存深吸一口氣，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挑戰了西斯的游戲。雖然我不知道你是為了什么而挑戰西斯的游戲，但那游戲的內容大概...是在規定的時間里殺死我。當然，西斯肯定會欺騙你，將我編造成魔龍之類的邪惡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