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某溫泉酒店。
此地距離吳東市中心大約三十公里,以溫泉聞名,干脆連地名也以溫泉為名,就叫暖泉山。民國時期某巨閥在這里還留下了一套別墅,在當時,這套別墅僅僅只是專供此巨閥夫妻倆泡溫泉度假用。
而如今,巨閥早已化為塵土,這套別墅也早已被改成了一個溫泉度假酒店,由此可見這套別墅到底有多么的鋪張。
于德平躺在院中的溫泉池里,身體早已疲憊不堪,可精神卻還異常的飽滿。
身邊的嫩模早已累成狗呼呼大睡,白天看起來窈窕多姿的嫩模,此刻只是趴在床上的一灘軟肉而已。
下午離開高爾夫球會之后,于德平在山下的酒店開了間房,之前那個女子雖然有些不情愿,但也不敢違逆于德平的意思,還是如約前來。于德平在她身上一直折騰到晚上九點,可身體的疼痛,和心情上的憋屈,讓他無法成事。哪怕女子使盡了十八般武藝,他連基本的石更都做不到。惱羞成怒的于德平,一腳把女子踹下了床,穿上衣服開車離開。
女子委屈到不行,在于德平把門重重的摔上之后,也是小聲的咒罵:“你自己不行了,難道怪我么?老娘舌頭都麻了,有錢了不起啊!”
倒是也只能腹誹一番,于德平開著車,朝著市里的方向駛去。
半路上接到電話,一個狐朋狗友約他去暖泉山,說是帶了幾個嫩模,心中本就郁結滿滿的于德平,立刻掉頭直奔暖泉山而去。
然后便是一夜放縱,借助某些具有強烈生理依賴藥物的幫助,于德平總算是重振雄風,精神亢奮異常,在幾個嫩模身上殺了個七進七出,終于累的再也爬不起來了。而藥勁過后,那些嫩模也早已承受不住,一個個都睡了過去。并不算太大的別墅里,不管是沙發還是床上,都有不同的嬌軀橫躺。
于德平的狐朋狗友也已經摟著兩個嫩模睡著了,但于德平依舊亢奮,說不出來的羞辱感,變本加厲的折磨著他。
拿過池畔的紅酒,于德平咕咚咚灌了一大口,想起石磊在高爾夫球會購買那套球桿的時候,按理應該登記了姓名和聯系方式,他立刻撥了個電話出去。
電話許久才被接聽,對方的聲音迷迷糊糊,顯然是在睡夢中被吵醒的。
“于少?這么晚什么事兒啊?”這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聽起來很年輕。
“幫我查一下,下午在球會買了那套十三萬的本間球桿的小子,他的電話號碼是多少。”
對方一愣,隨即清醒了許多,有些為難的說:“于少,這恐怕有些不合規矩,我們球會對客戶的隱私很注重的。”
“少廢話,十萬塊,夠你買好幾個lv了。”
女孩子明顯很猶豫,但她知道,于德平下午受到石磊的羞辱,一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一個電話號碼而已,就算她不透露,以于德平的能量,遲早也能從其他途徑知曉,只是目前來看,她這里是最為直接最為方便的途徑。
起身打開公司配的電腦,女孩子很快查到了石磊的電話,將其報給了于德平。
于德平倒是也并未食言,當即從微信上轉了十萬塊錢給女孩子,女孩子看到一個一后邊跟著的五個零,頓時心花怒放。雖說在高爾夫球會工作,收入本來就不低,但是一次性十萬元的收入,幾乎也相當于她一年稅后收入的全部了。
“謝謝于少。”女孩子喜滋滋的給于少發了條消息過去,想了想,又發過去一個紅唇。
于德平回復說――記住,沒有人找你要過任何客戶資料,這件事,你給我徹底爛在肚子里。
在沒有搞清楚石磊的來路之前,于德平也不敢過于冒險,他也怕惹到一些他根本惹不起的人。比如說魏星月。
盛怒之下,于德平直覺的將石磊和魏星月當成了一個層次的人,可是等到他如今掏空了身體,思緒卻依舊亢奮的時候,他卻陡然意識到,這其中似乎并不是他一開始認為的那么回事。
如果石磊真的和魏星月關系極好,那么,魏星月顯然沒有理由讓他一個從未去過高爾夫球會的人單獨去,至少可以約個地方一同過去。
而如果他們關系真的那么好,魏星月當時早就到了,也不會躲在一旁看熱鬧。
于德平分析,魏星月原本是不想管這個閑事的,這種事,對她而言即便再不值一提,那也沒必要去管,只需要靜觀其變就好。所以,魏星月當時才會不主動現身,而是躲在一旁看熱鬧,或許,在魏星月看來,兩敗俱傷才是最好的結果。又或者,魏星月根本不在乎他們誰能贏誰會輸。
可是石磊點破了魏星月在場的事實,而魏星月應該是在近一段時間內跟石磊有些來往,被點名了,當然就不好不出面了。于是,在出現之后,魏星月只能勉為其難的幫助石磊,迫使于德平踐約。
于德平越回想下午的情形,就越覺得自己分析的有道理,魏星月并沒有顯露出很想幫石磊撐腰的模樣,而是先跟石磊調侃了幾句,才轉身問自己。
在于德平看來,對于魏星月這種人來說,她肯定是不會把自己放在眼里的,而她目前跟石磊之間,應該是有些利益上的來往,而石磊很可能是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所以才會仗著自己有什么奇貨可居的東西,對魏星月說話如此隨便。而事實上,魏星月從頭到尾也沒有真正提出,要讓于德平履行賭約,倒是后來那個陳總出現之后,徹底激怒了魏星月,才有了幾句重話。
有了石磊的電話號碼,于德平找到一個移動公司的人,很快便查到了石磊在買這張手機卡的時候登記的所有信息。
“校園卡?這個貨居然還是個學生?”于德平看著手機郵箱里,移動公司的人發來的郵件,那上邊有石磊登記時所填的表格。
“吳大的學生啊,這倒是簡單了。”
于德平自言自語,又喝了一大口酒,又撥了個電話出去。
“喂,上次有個趴,我記得你帶來一個吳大教導主任家的小孩,是不是?”
對方笑了笑,說:“怎么著,咱們于少想到吳大去進修?最近換口味了,惦記上學生妹了?我跟你說,你out了,現在哪還有到大學找學生妹的,都是中專或者高中…”
“別跟我扯那些亂七八糟沒用的,我忙的過來么我就去找學生妹。那個教導主任家里的小孩叫什么?你幫我聯系一下。”
“你找他干嘛?”對方也有些納悶。
“你別管了,你趕緊幫我聯系一下,我在暖泉山的民國溫泉,你讓他現在就過來找我。”
“現在?臥槽!什么事這么急?”
于德平沒理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蕭瑟良說第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