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又沒說你拐賣人口,你這么急于撇清,那肯定是有的嘍。”,綠蘿侍奉在蕭銘的身邊,這時候突然說道。
蕭銘瞄了一眼這個丫頭,她倒是難得有動腦子的時候,可能小時候也經歷過這般事情,畢竟她如今的身份也是奴婢。
“哼,你連本王的一個婢女都騙不了,還來騙本王,該當何罪!”蕭銘拍桌怒道。
梁大海嚇得整個人趴在地上,磕頭如搗蒜,”殿下饒命,殿下饒命,草民該死,我昨日的確貪圖便宜,買了一個來歷不清的奴隸,但是草民真的沒有拐賣良人。“
在大渝國雖然奴隸貿易是合法的,但是正常的百姓,統稱良人也是受到保護的,凡是拐賣良人者,斬立決,這是鐵律。
蕭銘只是嚇唬梁大海,但是沒想到還真的誤打誤撞問出來一個,他說道:“既然如此,那還不把人給放了。”
“是,殿下,草民這就回去放人。”梁大海說著立刻爬起來就要往外跑。
“等等!”蕭銘叫住梁大海,他的目的可不是查案,他說道:“這筆賬本王給你就在這里,你待會回去放人便可,今日本王找你來另有一事。“
梁大海早就嚇懵了,直愣愣地看著蕭銘等待下文。
蕭銘說道:“這次找你來其實是因為販售奴隸的事情,本王要和你合作,一起經營奴隸生意。”
“什么!”梁大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沒聽錯,本王找你來就是為了商議這件事,如果你做的好,將來加官進爵也未嘗不可。”蕭銘說道。
現在梁大海大驚之后是大喜,這大渝國商人地位最低,而奴隸販子在商人中的地位是最低的,一向被人看不起,而現在齊王不但要和他合作,還允諾將來加官進爵。
這梁大海如同做夢一般。
“殿下,此話當真。”梁大海再次問道。
“本王找你來可不是為了閑聊。”蕭銘說道:“這件事很簡單,你知我知即可,在暗地里本王會給你支持,也會給你銀子,你需要給本王提供奴隸即可。”
梁大海點了點頭,”殿下,這個簡單,只要殿下需要,這奴隸我還是有的。“
“我要的可不僅是普通的奴隸,工匠的價格我會給的更高一些,木匠,鐵匠諸如此類。”蕭銘說道。
“此類人都屬于賤戶,為奴隸者也頗多,倒是不難。”梁大海分析道。
“嗯,你既然精通奴隸貿易,自然得到奴隸的方法很多,但是和本王合作,律法中不得拐賣良人一條切忌不能違反,不然本王說不得到拔劍殺人,而且從今日起本萬會大力支持你,你要千方百計從各處獲得奴隸運到青州。”蕭銘說道。
梁大海說道:“殿下,那昆侖奴要不要?“
蕭銘神色微動,梁大海口中的昆侖奴就是那些皮膚黑,個頭不高的南亞土著,但是近兩年一些長安城里也多了一些來自非洲的黑奴,不過這些黑奴大多是通過西域過來的,頗受長安貴族的青睞,被視為身份的象征。
現在梁大海主動提出昆侖奴,看來他已經接觸到了海外的奴隸貿易。
“當然,只要你能搞得到手。”蕭銘說道。
梁大海說道:“殿下,草民明白了。”
又和梁大海說了一會兒具體的事宜,蕭銘從梁大海處買了二十個奴隸在王府充當仆役,這些都是他手里優質的奴隸,一個平均十兩銀子,只有耕牛一半的價格。
梁大海離去,綠蘿怏怏不樂,似乎是蕭銘和梁大海骯臟的交易刺痛了小丫頭的記憶。
綠蘿一向是個不會掩飾的人,蕭銘說道:“你不是覺得本王和奴隸販子混在一起,有份,又缺乏仁德?”
“奴婢,奴婢…”綠蘿想要否認,但是心里有股氣似乎又想噴薄而出。
蕭銘,笑了起來說道:“本王知道你在想什么,雖說大渝國律法奴隸是合法的,但是這畢竟不光彩,但是你想過沒有,本王的封地人口區區一百萬戶,若是只靠這么點人口,何年何月才能實現封地的中興?”
“可是…“綠蘿忽然不知道說什么。
“而且這些奴隸本王不去買,也會落入別人手中,你怎么能確定這些奴隸在本王這里不會生活的輕松一些,甚至得到自由之身?”蕭銘繼續說道:”本王需要的是勞動力,不是他們奴隸的身份。“
綠蘿攥著衣角,輕輕點了點頭,“奴婢錯了,奴婢以為殿下是想要販賣奴隸賺取銀兩。”
提起銀兩,蕭銘頓時頭大,本來他以為每日四五千兩的銀子不少,但是又是購買耕牛,又是購買奴隸,加上各種材料,建設工坊,這些銀子根本是捉襟見肘。
“哎,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蕭銘苦嘆搖頭,似乎為綠蘿的不理解難過。
綠蘿急道:“殿下,是綠蘿誤會殿下了。“
“罷了,本王原諒你。”蕭銘拿起綠蘿的小手一本正經地摩挲起來,“不提這個了,看你的手凍的,來,本王給你揉揉。”
綠蘿頓時鬧了個大紅臉。
正在這時,忽然一個胖乎乎的身影出現在正殿門口,蕭銘嚇了一跳,立刻收手。
“咳咳,殿下!”錢大富咳嗽了兩聲,“這批除了石墨,您交代的石灰石也運回來了一些,您要不要去看看?”
李三去長安沒幾天,錢大富便帶著石墨回來了,這第一批坩堝在器械司已經投入使用。
可以說一個小批量的煉鋼生產線形成了。
鋼產量提高了,器械司生產車床需要的鋼材基本上得到了滿足,目前器械司已經生產出來了兩套車床。
這些車床都準備安裝在正在建設的水力車床工坊中,不過這時一個問題也出現了。
為了使用這些車床,蕭銘需要培養一批熟練的車床工,而器械司現在的匠人本來就不夠用,不可能再抽出人手。
所以蕭銘這才想起了奴隸貿易,為了壟斷技術,培養一批高技術奴隸勢在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