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府衙中嚴肅的氛圍被蕭銘的笑聲打破。
周旋了這么長時間,他基本上是兵不血刃地解決了琉球的問題,而且還找到了一條和歐洲貿易的路線。
止住笑聲,蕭銘對克萊爾說道:“很高興你能夠接受這個條件,如果你們能夠誠心和本王的封地貿易,本王保證你們今后在東亞的貿易不會受到損害,相反,你們會得到更多的利潤。”
“希望如此,我們荷蘭人最終的目的是貿易和利潤,只要殿下能夠保證這點就足夠了。”克萊爾同樣笑著說道。
點了點頭,蕭銘繼續說道:“既然如此,我們雙方不如現在就簽訂一個貿易協定,以約定雙方的承諾。”蕭銘說道。
說罷,他讓楊承業準備了紙筆將這次談判的結果寫下來形成協約以規定雙方的行為,對此克萊爾也是沒有任何異議。
接著雙方又在細節問題上討論了一些問題,最終才形成一紙協約。
在協約上明確道:
第一,荷蘭將琉球本島歸還大渝國,歸入大渝國齊王名下,而大渝國齊王保證荷蘭貿易公司駐地熱蘭遮城的安全和貿易航線的暢通。
第二,荷蘭貿易公司和青州商會在登州聯合成立外貿部,今后一切貿易需通過辦事處批準方可進行。
第三,熱蘭遮城保留二千火槍手和四艘戰艦,同時允許齊王名下同樣數目軍隊駐扎共管,雙方軍隊補給自行負責。
第四,在熱蘭遮城遭遇外敵攻擊之時,齊地有義務和荷蘭貿易公司共同抵御敵人,同時,在海上雙方船只遭遇外敵劫掠,雙方都有保護義務。
一條一條地寫下這些條款,很快一張紙上被文字布滿,在使用大渝國的文字寫下條約之后,蕭銘使用荷蘭的文字寫下了另外一份條約,而這個舉動讓克萊爾的下巴幾乎掉下來。
“尊敬的齊王殿下,你為什么會我們的語言?”克萊爾說道。
蕭銘說道:“那么羅德為什么會我們大渝國的語言?”
“但是他只會說,不會寫。”克萊爾說道,羅德的過去并不光彩,事實上以前羅德也是海盜的一份子,正是跟著來自不同國家的海盜,年輕時候的羅德才掌握了大渝國的語言。
“那真是不幸,本王是跟一位知識淵博的傳教士學習的這些知識。”蕭銘同樣拿這個理由搪塞。
“傳教士?這么說殿下的掌握的燧發槍,火炮都是?”克萊爾吃驚道。
蕭銘肯定地點了點頭,既然合作了,他總得給他們一個理由。
“這肯定是一位知識十分淵博的傳教士。”克萊爾苦笑著,他現在真想一槍崩了這位傳教士。
輕輕笑了兩聲,蕭銘將協約交給了克萊爾,事實上對于記憶性的東西他掌握的很快,比如語言,畢竟這些需要背誦的知識就在科技庫中,他想到什么立刻就會跳出來一個單詞,甚至是一個句子。
“現在我們該簽字了,只要這個協約生效,戰爭就可以避免。”蕭銘說道。
克萊爾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深深吸了一口氣他從懷中拿出一只鵝毛筆在協議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琉球島是被荷蘭貿易公司發展的,所以這屬于荷蘭貿易公布的財富,他有權利處理公司的財產,前提是保證公司的貿易不會受到損失。
克萊爾簽下了協議之后將協約推給了蕭銘,說道:“現在該輪到你了。”
接過協約,蕭銘同樣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這協約算是正式生效了,他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祝我們合作愉快。”
克萊爾的表情十分復雜,這協約對齊王來說是完全的勝利,對他們來說則是失敗的屈辱,這意味荷蘭人通知東亞貿易航線的時代正式成為過去,正如他們如今失去了歐洲的海上霸權。
“希望殿下能夠遵守協議上的承諾,否則我們荷蘭人會戰斗到最后一個士兵。”克萊爾警告道。
蕭銘神色嚴肅,鄭重地說道:“本王一向信守承諾。”
點了點頭,克萊爾站了起來,他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在熱蘭遮城等待殿下的到來。”
“好吧。”
蕭銘本想讓克萊爾留下吃頓飯,但是顧忌克萊爾此時屈辱的心情也就作罷了,畢竟失敗者也是有自己的尊嚴的。
送走克萊爾,參與談判的楊承業一臉敬佩地望著蕭銘說道:“沒想到殿下真是博學,下官真是敬佩敬佩!”
“少拍馬屁,多干正事,此次簽了協約,這登州可就是日后和荷蘭貿易的商業口岸了,以后從荷蘭來到這里的商品都會在這里卸貨,而我們的商品會在這里裝上荷蘭人的船只。”
自從上次蕭銘說起此事,楊承業就一直期待著這一天,現在一晃兩個月的時間過去了,現在終于有了點眉目。
他說道:“下官這就吩咐將府衙隔壁的院子騰出來改成外貿部。”,說完,楊承業屁顛屁顛地準備去了,他現在可比蕭銘急多了。
搖了搖頭,蕭銘向行轅走去,現在協議簽了下面還有一堆的事情,首先要去接收琉球本島和島上與熱蘭遮城相對的棱堡名克斯。
之后他的軍隊要入駐熱蘭遮城和荷蘭人共同監視沿海的貿易航線。
想到這個,他立刻差人去將岳云叫來,控制的航線的事情自然是岳云來執行。
回到行轅沒多久,岳云便趕了過來,這段時間他一直在率領艦隊訓練,得知蕭銘到了登州他正要來找蕭銘詢問這琉球之事。
“荷蘭人投降了?真沒勁!”岳云一副失望的神色,他現在像一只斗雞一般到處尋找對手。
“也不是投降,只是從此我們將會是合作關系,不過合作的同時也要保持警惕,這便是駐軍的意義。”蕭銘說道:“所以,你們要分出一部分戰艦進駐琉球,本王還會訓練一批海軍陸戰隊給你們。”
“海軍陸戰隊?”岳云的眼睛亮了起來,這可是他一直夢寐以求的兵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