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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城中,朱高燧手中握著一封信,看了一會兒后,就曬然一笑:“他這是想讓本王為他火中取栗呢!純屬白日做夢!”
“殿下,送信的人還說,想讓您給封回信。”
“不給!”
朱高燧懶洋洋的道:“朱濟熿真當本王是傻子了?給了信,那就是把柄。什么都不用說,讓他回去!”
等人出去后,朱高燧淡淡的道:“方醒呢?父皇讓他去迎接瓦剌使者,他卻去了太原,看來他已經成了父皇的心腹,不錯啊!”
邊上擺著一個擔架,上面躺著謝忱,他在其他人嫉妒的眼神中說道:“殿下,陛下此意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是擔心晉王得到消息對廢王下手!”
朱高燧點點頭:“正是如此,朱濟熿以后的日子不好過,所以就想拿本王當靠山,你們說說,可行否?”
“不行!”
謝忱自從斷手斷腳后,反而更得朱高燧的信重,他躺在擔架上激動的說道:“殿下,此時咱們需要的是謹慎,不可沖動!”
朱高燧目光轉冷,淡淡的道:“本王知道了。”
朱濟熺覺得很郁悶,大清早起來看到那些軍士們依然沒有動身的跡象,就去問了黃鐘。
黃鐘打著哈欠道:“朱先生,那是騙外人的,咱們還得等瓦剌使者到了才回京。”
“瓦剌使者?”
我勒個去!
朱濟熺昨晚一晚沒睡好,就想著朱棣派了方醒來接自己,是不是看重自己的意思。
可現在黃鐘居然說還要接瓦剌使者,這…
黃鐘笑道:“朱先生別亂想,接使者只是順帶的事罷了。”
朱濟熺這才半信半疑的去找兒子,父子倆就躲在房間里嘀咕,早餐都沒吃。
方醒一覺睡到天大亮,起來后覺得渾身舒坦,就問道:“瓦剌使者到哪了?”
方五說道:“老爺,斥候來報,離太原八十多里地,大概要兩日。”
方醒搖搖頭:“瑪德!若是老子帶隊,一夜急行,白天步行都能趕到了!艸!”
太原有晉王府,而晉王府把方醒當做了眼中釘。
“這里呆著不舒服,讓人去采買些好醋回來,多買些,家里要,還得送人。”
方醒的脾氣突然就上來了,皺著眉頭走出來,就看到那個女子又來了,正可憐巴巴的向小刀求情。
“大人,小女想求見伯爺,求您稟告一下吧。”
小刀有些窘迫,從昨日被眼前這個女人緊緊的抱了一下之后,他就覺得體內好像打開了一個開關。
一個躁動的開關!
“春天來了。”
方醒斜靠在墻板上看著這一幕,不禁想起了自己當年情竇初開時的情況。
“伯爺!”
那女子看到方醒后激動的沖了過來,小刀大驚,急忙摸出飛刀,就準備射腿。
方醒擺擺手,示意小刀不必如此,然后冷眼看著這女人道:“你尋我作甚?”
女子福身道:“伯爺,家父得知小女這一路多虧了伯爺的庇護,想請伯爺做客致謝,還請伯爺千萬賞臉。”
楚楚可憐的美人就在眼前,含羞帶怯,換個男子估計就得腿軟了。
方醒搖搖頭:“你叫做什么?”
哪有問未婚女子姓氏的?
女子垂眸羞道:“小女鄧氏,太原人氏。”
不過這女子居然連籍貫都說了,讓躲在暗處的黃鐘忍不住捂嘴和辛老七說道:“伯爺要是經不住誘惑,方家就得多一個女人了。”
辛老七搖搖頭道:“老爺不是那種人。”
果然,方醒譏誚道:“你姓鄧?可本伯怎么覺著你該叫明悅呢?”
女子面色大變,強笑道:“伯爺莫不是在玩笑嗎?”
笑你妹!朱濟熿的玩物,也敢在哥的面前裝!
“看你眉心散亂,走路屁股搖擺的幅度之大,可見早已不是處子了,太原鄧氏嗎?未婚破身是個啥罪名?”
“伯律,未婚破身是個啥罪名?”
方醒沒回身問道。
黃鐘也促狹的沒現身,只是喊道:“伯爺,有的地方是要被剃光了頭發送去做姑子,有的地方還會被吊死!”
方醒搖搖頭:“我怎么記得有浸豬籠呢?”
明悅的身體一個激靈,退后一步道:“伯爺,您一定是認錯人了,小女…”
“別小女小女的了!”
方醒厭惡的道:“你那屁股扭的比馬都厲害,回去告訴晉王,本伯就在這里,他若是想動手,那就來吧,看看這太原城是誰的天下!”
“太原城當然是陛下的天下!”
朱濟熺父子出來了,兩人都不認識明悅,顯然這女人才被納進王府沒幾年。
朱濟熿的新寵?
有意思!
方醒笑了笑:“看來你深受晉王的寵愛,可他難道不怕自己的頭巾變了顏色嗎?哈哈哈哈!”
明悅面色土色的狼狽而逃,在樓梯口時不甘心的回頭問道:“敢問伯爺,既然您早就認出了明悅,那為何還要允許明悅一路跟隨?”
方醒呵呵一笑,并未回答,黃鐘從陰暗處出來,朗聲道:“伯爺不過是想讓你們疑神疑鬼罷了,心中有鬼,自然舉止失措,此乃天之道也!”
天之道,正氣也!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
明悅的面色在紅白之間轉換,居然沒忘記福身,然后匆匆下樓。
“多謝興和伯!”
朱濟熺拱手,鄭重的道:“興和伯為我父子籌謀至此,朱某感激不盡,當子孫報之!”
朱美圭也拱手道:“在下以后若是有寸進,當不忘興和伯的這番恩義。”
方醒笑瞇瞇的道:“尊父子不必如此,那晉王倒行逆施,方某不過是路見不平罷了!”
這個人情賣得好啊!
黃鐘又隱身了,覺得方醒這個見機賣人情的功力越發的深厚了。
朱濟熿父子被困于府中,無人關問,無人幫助,突然一下子冒出個方醒來,這感激真是實實在在的。
“都去歇息吧,過兩日就動身了。”
方醒很客氣,他知道若是朱濟熿下臺,那么朱美圭就是晉王的當然人選。
至于朱濟熺,就算是朱濟熿倒臺了,可他和朱棣的梁子還在,朱高熾和朱瞻基上臺都不可能讓他再次上位。
藩王啊!
方醒覺得改變藩王政策才是最困難的事情。
“來人!”
“老爺!”
方醒瞇眼看著樓下,覺得胸中煩躁,就吩咐道:“派人去催促瓦剌使者,就說兩日不到,本伯就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