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月的身體豐盈,面容姣好,走動間腰肢搖曳,那身姿動人心魄。雜﹣志﹣蟲 脂粉店的老板當然是要以身作則,靜月走過一排店鋪,香風中,引得那些掌柜和伙計紛紛側目。
走進自己的脂粉店,兩個女伙計正在招待一位身材高大的客人。
客人穿著一身青色襖裙,聽到腳步聲后,她回身對著靜月笑了笑。
很猙獰!
她是男人!
靜月的腦海中瞬間閃過這個念頭,旋即就被刀光刺痛了雙眼。
土豆很淡定,在胡善祥的殷勤招待下,他矜持的拿起一塊糖糕慢慢的吃著。
這孩子實在是太傲嬌了吧!
可一個粉粉嫩嫩的孩子裝大人,那模樣只會讓人覺得可愛,生不出一點兒厭惡之心來。
“太孫妃,用膳了。”
有宮女進來稟告,胡善祥笑著問土豆:“土豆想吃什么?”
土豆一聽要吃飯,就想把糖糕放回去。可想起上次被方醒教訓不許浪費糧食的事,就愁眉苦臉的幾口吃掉,然后拍拍小肚皮道:“吃肉!要吃肉!”
小孩子能吃什么肉?土豆不過是在瞎叫嚷而已,可胡善祥卻如聞綸音,趕緊吩咐道:“叫人做些孩子能吃的肉,趕緊送來。”
土豆打個嗝,胡善祥趕緊送上了溫水,親自服侍著他喝下去,邊上的宮女嬤嬤們都眼神復雜。
若眼前這個孩子是胡善祥自己的該多好啊!
“太孫妃,殿下在前面和興和伯一起吃飯。”
胡善祥的笑容一斂,淡淡的道:“知道了,今日我便與土豆一起吃。”
“物理書正在印制,看守的比較嚴密,內容暫時還沒有透露出去。”
“其實他們害怕的是錯誤。老夫子的書誰都敢去注釋,千年下來,早就面目全非。物理書一出,許多自然現象就得到了解釋,儒學會漸漸的變成儒教。信仰之力我從不否認,可里面摻雜了太多的利益,不純粹,否則我哪敢把這些書刊印出去!”
方醒放下筷子道:“這世上總有瘋狂的人,可托了儒學的福,在中原沒有這種土壤。”
朱瞻基點點頭,儒家的弊端不少,可好處也不少,所以如何取舍,這是一個大問題。
“那個靜月如何?會不會是別人的奸細?”
“不一定。”
方醒想起靜月的神色說道:“這個女人有些手段,可卻不夠狠!若是夠狠,在金陵時,她就應當消失,順帶還可以讓晉王來背鍋。”
“她有錢,可卻沒有可靠的支撐,開始想利用拿住了趙王和晉王把柄的機會左右逢源。我也無所謂,一個女人還翻不了天。可她卻低估了男人的狠辣,若是袖手旁觀,我敢打賭,她活不到夏天!”
“救命…”
當那個‘女人’拔出短刃來時,靜月下意識的叫喊起來,然后刀光一閃,她就閉上了眼睛。
“當啷!”
刀落地的聲音后,預想中的疼痛并未傳來。靜月睜開眼睛,就看到那個男扮女裝的家伙捂著自己的肩頭往外跑。
“嘭!”
一扇門板突然擋在了男子的身前,急速之下就撞了上去。
小刀拎起門板用力的拍在男子的臉上,然后放下門板,拍拍手,對著靜月齜牙道:“誰可靠?”
靜月驚魂未定的捂胸不語,那兩個女伙計更是尖叫出聲,分貝之高,讓小刀擔心地上被他拍暈的家伙醒來,就拿出繩子走過去。
“閉嘴!”
靜月好歹是在秦淮河見過世面的女人,她面色慘白的回身喝住了兩名女伙計,然后對著外面開始聚攏圍觀的人群福身道:“剛才有人想殺了小女,還請各位做個見證!”
門外的吃瓜眾聞言馬上就散光了。
這年頭誰都不愿意和官府打交道,弄不好家破人亡都是輕的。
靜月看到了也不懊惱,她以前就是官府的受益者,否則在金陵的那艘船早就被封了。
小刀手法嫻熟的把這人捆住,抬頭問靜月:“找個堵嘴的東西給我。”
靜月回身看了看,最后只找到了一個女人的抹胸。
小刀根本就不在意是什么東西,菜鳥雖然知道女人的好處,可卻連理論知識都不懂。
小刀很鎮定,也很輕松,靜月突然笑了,笑的很自嘲。
五城兵馬司的人來了,有人認出了小刀,就問了事情的來由。
小刀從男子的肩頭拔下自己的飛刀,順手撒了些藥粉,然后說道:“這人是行刺的好手,剛才他準備殺了這家女老板,至于我,我家老爺交代要看著這個女人,別讓人把她給宰了。”
靜月的身體一松,垂首道:“小女當去拜謝伯爺。”
好個女人!
她完美的利用了小刀的話來借勢,擺脫了被帶走的命運。
五城兵馬司的人想帶走這個刺客,可小刀卻義正言辭的道:“此事涉及到了國事,你等可確定要帶走他?”
帶個屁!
“我們走!”
五城兵馬司才不會管這種危險的事,若是方家要私設刑堂,那自然會有御史彈劾。
“走了啊!”
小刀打個呼哨,街邊來了兩個朱瞻基的侍衛,還趕著輛馬車。
剛才他們就在不遠處看到了小刀發現刺客和阻止刺殺的全過程,也算是一次現場教學。
方家莊,當方醒帶著土豆到家時,張淑慧已經等在內院的門口了。
看到土豆在方醒的懷里酣睡,張淑慧趕緊接過來,然后低聲道:“夫君,小刀他們好像抓到了什么人,還有那個女人又來了。”
后面的那句話里帶著些許酸味,靜月的身材太火爆了,給了張淑慧一些壓力。
以方醒的條件,小妾不說多,五六個總得要有的。
方醒笑道:“那女人以前是在秦淮河謀生的。”
張淑慧臉紅道:“妾身失禮了,夫君寬恕則個。”
方醒看看左右沒人,就摸了她的臉蛋一下,然后揚長而去。
“晚上啊!記得要解鎖…”
解鎖這個新名詞自然不足為外人道,而靜月的美貌在方醒的眼中也沒有任何吸引力。
“多謝伯爺出手相救。”
靜月同樣有自知之明,所以在這個時候沒敢露出嫵媚之色,但當她跪下俯身后,那腰臀處的曲線依然能讓男人噴血。
方醒的眸色冰冷:“上次你傳來了莫愁的消息,是誰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