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晉級,實力或運氣?(7)
獵月大廈位于海華市沿海新建商業區的最中心地帶，經過近10年的改造，這個建在海面上的新區已經呈現出了極致的商業化和科技化。如獵月大廈這般上沖云霄、下筑海底的大樓還有三棟，他們連理而建，比鄰而立，成為了這個CBD中心最顯眼的地標。最新式的光電能汽車、多功能飛行器，符合了這個時代的需求，上天下海無所不在，好在基于電子航路的有效管理下，密密麻麻的車輛、飛行器井然有序地在條條規劃好的路線上行駛、飛行。
作為兩個學生，虛默和諾蘭連飛行執照都沒有，更不要說擁有一輛多功能飛行器，所以當晴空開著最新款的特斯拉斯VS如同一只輕盈的飛鳥一般滑翔停靠在眼前的時候，諾蘭興奮的差一點大叫起來。
“晴空小姐的豪華飛行器不錯啊。既然這樣，我就把車放在獵月大廈停車場，搭乘你的順風車了。”威特向駕駛座上的晴空鞠了個禮，然后跟虛默一同坐到了后座，讓諾蘭一個人在前座去享受她的特級粉絲待遇。
晴空搭載著同行的三人飛向與獵月大廈比鄰的星月大廈第380層的空中停機場，然后幾人搭乘電梯來到500層的龍之夢海鮮自助餐廳準備大快朵頤，慶祝今天的晉級比賽順利。
一看到當紅偶像明星走進來，餐廳的接待人員立刻無比熱情的將四人領到了視野最佳的一個靠窗位置坐下，還特別設置了周邊的三個機器服務生重點照顧這一桌。
四個人行動迅速地打開桌面的觸摸屏點菜設備，花了五分鐘完成了點單，飲料飯菜就被機器服務生給端了上來，四人也開始了他們的閑聊。
“為了今天的勝利干杯！”諾蘭高舉蜜桃汁開啟了聚餐的第一個干杯。
“干杯！”其余三人舉杯相碰，開心的氣氛彌漫在桌間，同時這一餐的報價也顯示在了桌面。
“今天還是我請吧，你們兩個好像還是學生吧？這家餐廳不便宜的。”晴空看到桌面上的付款數字，剛剛意識到自己或許選了一家不符合實際的餐廳。
“沒關系的，虛默應該請客，他最該請客了！”諾蘭轉過頭來，滿臉笑容地看向哥哥。
“為什么這樣說？”晴空好奇。
“因為他能夠通過初試是很不可思議的事！哥哥之前從來不玩游戲的。”諾蘭回答，“虛默，說說，后來你是怎么做到場場都贏的？”
“運氣吧？”虛默沉思了一下，口氣有些不確定的回應。
”那你運氣有些太好了，一兩場比賽靠著運氣還可以說，連著六場比賽都是靠運氣贏的，這不符合常理啊。”威特放下手中的水杯，評論。
“其實我倒是能理解。”晴空放下手中的啤酒杯，緩緩地說出自己的意見，“雖然只跟虛默組過一場比賽，但是還是可以看出他有著很強的團隊意識和學習能力，像［王者］這樣的游戲，看起來復雜，玩起來最重要的還是意識和反應。我們有時候太過高估經驗的重要性了，也許沒有經驗，靠超強意識和學習能力，也能決勝天下。”
“這…晴空過獎了，或許這個游戲特別的適合我吧？呵呵。”虛默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沒有刻意夸你，虛默，這游戲單靠運氣是不可能走到這里的，這是實力，不是運氣。”晴空看著他，再一次的表達了肯定。
“虛默，大美女都這樣夸了，就欣然接受吧。想想，這次來參加初試的人都很厲害，單靠運氣走到這一步也是了不起的。”威特保持了一貫的笑意盈盈，接過話來，“你看，來參加的不是12歲就拿到［火線穿越］游戲個人精英賽的天下游戲少女，你的妹妹；就是［王者］游戲排名第一戰隊的得分王，左慈。晴空小姐其實跟游戲有很多接觸的——我知道TNL組合中最年輕的Luna，娜娜小姐，在今年年初時候也成為了身價不菲的電子游戲競技主播，同時也是游戲綜藝類節目’游龍前線’的主持，貌似那一檔節目是你們三人共同制作的？”
“看來，你真是我們的粉絲。”晴空努力保持住自己臉上的笑容，但是幾乎所有的人都看出來了，剛剛提到Luna，娜娜的時候，她臉上那明顯僵硬的表情變化。
TNL是三年前由雷云唱片推出的少女團體組合，由隊長晴空Tina、妮薇Nina和娜娜Luna三人創辦，一出道就以一首“OnlyThisSong”紅遍了大江南北，三年間出了十五張專輯，張張引爆流行，成為了最新一代偶像天團中的佼佼者。
三個女孩出道以來一直以率真、甜美、神秘三種不同的形象示人，混合出迷倒萬般男性的完美組合。三年來，從未鬧過緋聞，姐妹感情情深。
坊間傳聞年紀最小的Luna娜娜是組合中最受寵愛的角色，兩個姐姐一直萬般照顧，最近一年她似乎轉型電子游戲競技領域，唱歌的站場則越來越少出現了，最近的一次演唱會取消貌似也與她的缺席有關。
“TNL是要解散了嗎？晴空小姐都已經準備轉型做職業獵人了。”威特的直言不諱讓諾蘭都忍不住在桌下踢了他一腳，還瞪了他一眼，作為提醒。威特卻保持著不為所動的淡定表情。
晴空沉默了一下，緩緩的回答：“當藝人心很累，是打算換種生活方式試試。”
“晴空姐姐為什么要轉型做幻游獵人呢？你要是退役，不知道多少粉絲會哭暈過去。”諾蘭著急地接過話來，“上個月你們的演唱會門票我千辛萬苦才讓哥哥幫我買到，結果竟然取消了…當時得到取消的通知，我們班好多同學都特別難過，他們為了聽你的演唱會已經籌備了半年了…”
“真的不做偶像明星了？這可是這個時代最值錢的行業了，比幻游獵人還值錢。”威特繼續直言，“高檔的娛樂方式正在以每年10%的速度增長，一場實體音樂會的門票的平均價格一百年來增長了近50倍，遠遠超出了同期物價增長的200%，因為這些不是商品，他們都是體驗。可以讓人類投入全身心純粹的注意力，這些體驗是不能復制或者儲存的。對于這些體驗的創造者而言，我們的注意力是十分有價值的。在機器與人工智能接手了大部分苦力的工作之后，人類幾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創造體驗相關的產業里面。娛樂至上的時代么，偶像明星是無價的。”
“是啊，為了避免成為商品，我們利用技術來生產替代的商品，卻最后不可避免的還是商品化了，這真是一種諷刺。”說完此話，晴空雙手交握著手中的啤酒杯，沉默了起來。
“晴空姐姐，不要退役啊…”諾蘭不懂臉色的繼續哀求。
“好了好了，你別為難晴空姐姐了，她有權力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虛默感受到了晴空的壓力，勸解諾蘭，“我們還是聊聊后面比賽吧…”
虛默的話音還未落下，晴空突然拋出了一個突兀的問題——
“你們有誰聽說過［勇者大陸］這款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