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時間過了過久,也不知道是第幾次從意識模糊之間反轉醒來,痛揍折磨他的兩個大漢終于厭倦了這個游戲,暫時地離開了關押他的屋子。
威特甩了甩嗡嗡作響的腦袋,后牙狠狠地咬緊,努力抑制住內心的怒火——從小到大,這可說是他遭受過的最嚴重的侮辱,他已暗暗發誓,不報此仇,誓不出此游戲!
當然,他也明白,報仇是后話,現在最關鍵的事一定是要逃出這個鬼地方…抬頭看看四周,房間昏暗,除了一盞昏黃的吊燈掛在他的頭頂,再沒有別的光源,使他看不清房間的特征。
威特試著用力掙脫被綁得死死再椅后的雙手,可惜這游戲中的捆綁似乎不是鬧著玩的,不論他如何掙扎,似乎都使不上力。
門外很快又響起了一陣漸近的腳步聲,讓威特不禁心生絕望之感,他長嘆口氣,準備迎接下一輪的折磨。
很快,依耶芙特從黑暗中走近,對他說道:“沒想到你還真是條硬漢,是打算無論如何都不開口是嗎?”
“不是!當然不是!我是真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威特努力堆出委屈的口氣,“我說大姐,你就饒了我吧!…”
一個響亮的巴掌立即拍在了威特的左臉頰,又一次…
“誰是大姐?不準侮辱我的年輕美貌。”依耶芙特揚著下巴,故作冷傲地說道。
威特咬了下壓根,扯著左側嘴角上揚,答不切題地回應:“每次都打左臉?下次換一邊打吧?”
他絲毫不畏懼地直視魔女,兩人對視了幾秒,依耶芙特冷笑了一聲:“你如果真的不知道,那你總能找到跟你在一起幾天的那個女孩吧?”
“女孩?什么女孩?”威特繼續裝傻,然而演技愈加牽強。
“你知道我在說誰——綾辻,就是那個戴著狐貍面具,穿著紅色衣衫,說話只會冷言冷語的女孩,你們不是出雙入對好多時日了嗎?”
“然后我們就分開了。”
“但,她總有帶你去到她常去的地方吧?”
這句問話,威特并沒有立刻回答,因為他的腦子里正盤算著一個打算…
這時,依耶芙特又開了口:“我們做個交易——帶我去找她,一旦抓到她,你就可以獲得自由,如何?”
威特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立刻出聲回答:“成交。”
被折磨自己的兩個大漢一前一后地押出昏暗的小屋,威特的雙手仍然被反綁在身后,他十分不滿地對走在最前頭的依耶芙特大聲說道:“拜托給我松綁吧,難道你們還怕我一個30級的小角色嗎?”
這話有效地激到了女魔頭的思維點,她抽出一把腰刀來,反身幾步,利落地切斷了綁在威特手上的繩索:“當然不怕,我量你也不能掀起什么風浪來。”
整個終于輕松了一點,這時,威特終于抬頭好好打量起四周,這棟樓房總體裝修地有些復古,從房間走出后來到的長走廊上鋪上了鮮紅的地毯,頭頂的水晶燈沒有開啟,只有一側的壁燈亮著昏黃的燭光,顯得有些陰暗。威特側過頭去,從走廊的窗戶向外看去,可以一眼看到旅館那棟樓房,看來這個據點就在旅館的一側。
幾人從走到走廊盡頭的樓梯口,依耶芙特突然轉身面向他,說道:“在我們出發之前,我需要知道我們目的地的方向,小子,告訴我們,你準備帶我們往哪里走?”
“這個啊…我先研究一下我們現在在哪兒啊…”威特被這個問題一下子問倒了了,他當然沒想過要帶他們前去黑羽的地盤鬧事,他只是想找一個機會脫身…
于是,他退了兩步,故作思索地向外看去,窗外的燈火保持著暗影城應有的陰詭,他的視線這一次卻無端地定格在了一只烏鴉的身上——那一只鳥正定定地立在旅館支出的招牌上,一動不動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