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一,吃完早飯,照例去河灣給姥姥拜年,李隆在那扭扭捏捏的不想去,王玉蘭嘮叨了一早上,李兆坤是慣犯,不去就不去,她管不著,可是兒子不能不去。
“快點走,別磨嘰了。”李和把要帶的煙酒都放在手扶車以后,催促李隆走。
鄉下的路,開手扶車倒是比汽車還要方便,他倒是想著今年捐錢把十里八鄉的路給修上。
李隆沒辦法,這么多人抵著他去,他不得不順著。
幾個孩子坐在手扶車上,比坐汽車還高興。
李怡從頭到腳用圍巾裹得只露出了眼睛,被何芳死死的抱在懷里,只能羨慕的看著哥哥姐姐在那蹦來蹦去。
到了外婆哪里,老太太又把她珍藏的蜜棗拿出來招呼孩子,一個勁的都往孩子們的襖子口袋里塞。
何芳和段梅看到李和還幫著孩子掙口袋,也就沒說什么,粘糊糊的,臟就臟吧,大不了回去換衣服。
不過兩個女人很一致的,帶著孩子出了老太太的屋子以后,就把蜜棗給偷偷掏出來扔了。
她們自己以前吃東西不講究,有啥吃啥,沒得挑剔,但是這不代表她們就愿意委屈孩子。
中午是在王玉國家吃的,王朝安和王朝軍等人都來了,看到李隆不冷不熱,李隆也就遞給幾根煙,沒有多說什么。
喝酒來了勁,好像要較個高低,王朝安舉著杯子對李和道,“老表,這杯干完,不喝可就是看不起人,好不容易喝次酒。”
“那緩著點。”對方幾個人車輪戰,李和有點受不了。
“那不行,杯子都起來了,到了河灣不喝酒得怎么行。”王朝軍也不依不撓。
“要喝也行,咱們換個大杯子,連三杯喝。”李和發狠,還真不怵,要不是他老表,他就直接拿出在外人的威風了,哪里還會給機會在他面前得瑟。
拿了四兩酒的杯子,蹭蹭的給倒滿,一口氣灌下去,亮出杯底,然后看著王朝軍喝。
王朝軍愣了愣,同樣瞇著眼喝完了。
李和再次倒滿,自己第三杯喝完,王朝軍還端著第三杯在那打嗝。
笑著道,“老表,要是不行,就回去睡覺,天冷喝多不舒服。”
王朝軍不服氣,可是酒剛進一半,就忍不住捂著嘴跑到屋外,吐了起來。
李和也同樣壓著酒勁,心里老不得勁,他懷疑喝了假酒,甲醇味太重了,喝的頭重腳輕。
夾了幾口菜,待桌子撤了,才想著回家。
回到家,又是漱口又是泡茶。
洗把臉,喝完一壺水,跑兩趟廁所,整個人才好受一點。
晚上李志喊吃飯,看到桌子上的臨水酒,打開瓶蓋再聞聞,也不管對方面子不面子,堅決不肯再喝了。
“換下,這個我是喝不慣這酒。”
他堂堂的世界級的大土豪,要是死于甲醇中毒,想想都夠窩囊!
劉老四也聳著鼻子聞了聞,作為老酒鬼,鼻子比李和還靈。何況這種劣質酒,他自己都不知道喝了多少年,因為便宜,所以常喝,記憶深刻,是滿腹辛酸淚。
“昂子,去我家搬。”
招呼李昂去他家搬酒。
“叔,四叔,我家有。”李昂為難的看著他老子李志。
“那就跟你四叔去吧。”李志也曉得劉老四這些人現在嘴刁了,差酒喝不下去,雖然他自己在股票上賺了錢,可是他兩個兒子的任務還沒完成呢,可不敢在吃喝上亂花錢。
劉傳奇等一幫子大隊干部也來了,晚上又是一番好熱鬧。
他向李和問了一個嚴肅的問題,“咱們小學不收學雜費,上壩、河灣的人一股腦都把孩子給送來了。”
“那就都收了就是,錢不夠我這還有。”李和回答問題都沒經過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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