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認清了回不去的事實后,一連幾天的都是悶悶不樂,郁郁寡歡,喜怒不定。網偶爾高興了就騎在大黃身上,揪耳朵踢屁股,好在大黃也是任勞任怨。李和見大黃勞苦功高,晚飯特意給了它好幾根大骨頭棒子以資獎勵,希望它繼續發揚不怕苦、不怕累、連續作戰的精神,再接再勵,再立新功。李和為了伺候這小祖宗真的是操碎了心!一整天圍著她轉,還是難免手忙腳亂,心力憔悴。什么不吃米,要吃饃?他大中午的還得到處找哪里有饃饃賣。后來學精了,就早上多買點,留著中午熱著吃。什么要吃西紅柿蛋湯?這個季節到哪里找西紅柿!就這不消停,無奈他把小威攆出去滿城的菜場找西紅柿!她布鞋的鞋袢子上的扣子掉了一個,非要給重新縫上。李和拿著那只鞋為難,他肩可以扛,手可以提,但是讓他拿針線就是為難了。他提議道,“咱們去買皮鞋吧。就你四姐穿的皮鞋,很好看的。”老五搖搖頭,“我就要穿我的鞋。不要皮鞋。”“不穿皮鞋,你每次跟你四姐爭個什么勁啊!”他其實也挺理解老五的,當一個人適應了自己的穿著打扮之后,想做改變是很難的。他當初第一次穿上皮鞋之后,總感覺不那么自在,一只丑小鴨穿的珠光寶氣,站在人堆里總是不那么自在,好像許多人的眼睛都盯著看。“那我不會弄。我去給你買皮鞋。”“我就要我的鞋。”眼淚蓄勢待發,不同意就哭給你看。李和只得妥協。到了老四屋里找針線,在太陽底下迎著光,一手拿針,一手拿線,一會兒唾沫,一會兒捻,半天也沒有把線送進針眼里,他不得不承認他不是干這個的料。“在家看門,不要亂跑。我去找人給你弄。”他提著鞋子出了門,卻不想老五沒有聽他話,還是跟在了他后面,“哎,鎖門啊,被偷了就虧大了!”他屋里的瓶瓶罐罐隨便一件都是十幾萬、百十萬!他急吼吼的要回去鎖門。“鎖上了。”老五朝他晃晃手里的鑰匙串。馮老太還在菜場門口擺攤子,見他兄妹倆過來,笑著問老五,“給你米酒吃好不好?”老五搖搖頭,“阿不吃。”在旁邊幫忙看攤的馮蕊道,“很甜呢。”“老嬸,你別客氣,午飯都吃飽的,你幫我把這個鞋子扣給縫下,我是沒轍。”李和不客氣的把針線都給了馮老太。馮老太接過后沒兩分鐘就全部弄好了,“多大的事。小姑娘穿這鞋好,不夾腳,腳才好看呢。”“謝了嬸子。”李和把鞋給了老五,然后把她換下來的拖鞋幫著提在手里。馮老太對馮蕊道,“你今天也好不容易休息,攤子也不用你忙,你帶你小妹妹去玩去。”“好。”馮蕊不給老五反應機會,拉著她騰騰地就跑了,“旁邊有唱大書的,我們去聽大書。”兩個人跑的很快,拐了一個巷子,就不見了人影。李和不放心,還是一陣小跑跟在了后面。等追過去,兩人已經一人一手攥了個糖葫蘆。他就慢悠悠的吊在兩個人后面,他突然想起他在學校的還有一點東西沒有抱回來,這幾天一直被老五給纏的也沒時間過去。塞了一沓錢給馮蕊,“幫我看著妹妹好吧。回頭你們自己回去。”“叔,我有錢,我會看著妹妹的。”馮蕊又把錢推回給了李和。“那你們不要跑遠。”“好。”李和又問老五,“行不行?”老五也點點頭,“好。”李和把錢塞進了她口袋里,“要吃什么,你請姐姐吃。”這個輩分怎么派的,他也不計較了。然后他走進旁邊一個服裝店,進門見到了大奎,就問道,“小威呢?”“威哥,在電器店呢。”“你先把店關了。有事派給你。”李和指著馮蕊和老五的背影道,“幫我看著那倆小姑娘,有人惹著她們,給我往死里楔,有事我兜底,聽明白沒有?”大奎點點頭道,“聽明白了。哥,你放心吧,這邊都是咱自己的兄弟,沒人敢找茬。”“行了。交給你了。”李和先回家開了車子,才直奔學校而去。這次他把車子開進了學校,停在了辦公室的門口,只有朱老師一個人在,笑著道,“我幫你打包好了,還好奇你怎么一直不來呢。”李和原來的辦公桌上已經擺上了別人的東西,看來是新來的老師的。而他的東西都是打包堆在墻角。“誰接我的課?”“華清分配來的一個博士生,你不認識的。”“哦。”李和開始把東西開始一件件的往車上搬,總共就沒多少東西,除了一個紙箱子,剩下的都是一捆一捆的書,這些書要么是陪著穆巖在書攤上撈的,要么就是于德華幫著在香港購進的國外期刊報紙圖書。一切收拾好,拉上車門,準備拍怕手走人,朱老師喊住了他。“差點把這幾本忘記了,年前從你那借的,現在還給你。”李和看他那副忍痛割愛的模樣,也忍不住笑了,“朱老師,臨別也沒什么送給你的,這幾本書送給你做紀念了。”朱老師慌忙道,“哎呀,這太貴重了!這可不行!”“你覺得它貴重就對了!好東西自然要給識貨的人。不識貨的人眼里,就是廢紙,賣不了你幾個錢。留著吧,朱老師,不用客氣了,你能用得著我很高興。”他訂閱的都是物理學和自然科學的核心期刊,上面都是科學發展前沿的最新成果,對朱老師的作用自然不言而喻,算得非常寶貴的參考資料。可是寶貴也是針對什么人,有些人看不懂,自然就是無用。當然單純從訂閱的經濟價格來說,這些期刊也不便宜,一本核心的期刊一年訂閱下來沒有一萬美刀想都不用想,而且僅僅是周刊。李和這五六捆期刊已經花費了將近三十萬美金。所以不少學校的期刊室幾本有數的期刊都是咬牙買的,當然也有不少都是盜版過來的,并不一定是最新的一期,時效性上會有一定的脫節。“那怎么好意思。”朱老師有點猶豫。“就這了。我先走了。”“哎,李老師。”朱老師還要說話,李和已經啟動車子走了。車子行到了大門口被攔了下來。李和從車窗伸出頭笑著道,“老蔡,你攔著我干嘛。”“哎呦,這不是李老師嘛。”老蔡伸進頭朝著李和車子的后坐上看了看,然后一拍額頭,笑瞇瞇的道,“你瞧我這記性,你這現在都不是老師了,我稱呼你什么好呢。”“你隨便喊吧,讓開路,我要走了。”李和上次和穆巖等人就當著老蔡的面把他侄子給揍了,估計是記上仇了,現在純心埋汰呢。不過李和對這種人不甚在意。老蔡一本正經的道,“那不行,咱安保科不但有保衛學校安全的責任還有維護學校資產的重任,大意不得啊,你擔待著。”“老蔡,你要跟我過不去”“你這話說的,只要是外來車輛我們都有權查驗一下,對吧,現在人心不古,誰知道車上有沒有什么學校的東西,要是給順走了,到時候可都是我的責任。”老蔡說完朝身后的幾個安保隊員喊道,“愣著干嘛啊,趕緊拉開車門看看,不要耽誤人家時間。”李和推開車門走了下來,笑著問道,“你確定?不留點臉面日后好想見?”“理解一下,我也是按照規章辦事啊!”老蔡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但是那揶揄嘲笑的眼神很是明顯。李和又問了一句,“沒得商量?”“沒得商量!哎呀喂”老蔡等反應過來,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痛,氣急敗壞的指著李和道,“你打人!你竟敢打人!”李和把臉朝他貼過去,指著自己臉道,“來,有種你也來打我啊!我給你打。我不還手。”“你你”被李和緊逼,老蔡慌亂間退了好幾步,始終不敢打李和,只是指著他道,“我要到學校投訴你!”老蔡沒想到圖個嘴上痛快,會挨了打!說好的教書育人,文質彬彬呢!怎么一言不合就敢動手啊!“我可不是學校教職工了,隨便你投訴了。”李和上前把他推開,拉開車門上了車,朝他啐了一口,“沒本事就少來惹我。”不顧老蔡陰狠的眼神,徑直開車離開了學校。他哪怕離職了,可是副教授的職稱還在,借膽子給老蔡,老蔡都沒膽量敢還手。除非老蔡真的不想干了,準備破罐子破摔。如果他連這種人都搞不定,他簡直就是白混了。他也沒必要對任何人都忍讓,好話好說,說白了他是看人下菜碟兒,欺軟怕硬的道理到他這也通用。比他牛的,他得讓著敬著,比他混的還不好的,他也得端著架子,不然是個人都能朝他踩一腳。
爭斤論兩花花帽說 ps:笑哭。,,。,昨天三更都沒人點贊。。。老帽現實中是很逗比的一個人。。。。至于為什么寫這么抑郁。。。老帽自己都不知道。。。我才18歲啊。。。。笑哭。。。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