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威有點心慌著急了,要是再不做出點成績,李和可能真的不管他了!
他想想這些年,機會大把的多,可就是一個沒抓住,每每想的多了,就天昏地暗日月無光的后悔!腸子都要青了!
想想李和手底下的人,壽山也好,平松也好,甚至是付霞,李愛軍這些人,就沒有一個混的差的,最讓他不能忍受的是現在馮磊都要騎他頭上了!
“走!”
“去哪?”大奎疑惑的問道。品書網 “去電器店!”小威發狠道,“誰讓老子不好過,老子就不讓他好過!”
黃國玉跟他哥哥黃國俊正在店里悶頭盤貨,聽見摩托車的聲響,就抬起了頭,見小威過來,就放下手里的活笑著道,“威哥,今天有時間過來。”
小威雖然是名義上的老板,可來的次數屈指可數,只有一階段心情不好,在這里盤桓了些日子,不過基本不管事,不是打牌就是閑聊,所以黃國玉哥倆做的也放開了手。
小威沒搭理他,在店里左右轉了一圈,在坐在椅子上調整了下姿勢才慢悠悠的道,“最近生意上怎么樣?”
他剛掏出煙,黃國俊就用擦著的火柴給他點著了。
別看他在李和面前跟條小哈巴狗似的,可他在外面最講究范兒的,圖的就是被大家尾隨的那種虛榮。他最終為這份虛榮付出了代價,賠光了臺球室,并夾帶了些不友好的肢體接觸,順帶小黑屋七日游。
他最佩服的就是平松和蘇明那種“范兒”,很有氣場。
黃國玉道,“出了昌平店位置偏了些,沒什么起色,其他的店的生意還不錯。”
小威道,“把老丁喊過來,我要看賬本。”
老丁是他自己請的一個會計。
“喊老丁?”黃國玉哥倆都愣了愣,小威居然要看賬本,他倆是沒有想到的,平常哪怕賬本擺他面前,他都不會多看一眼的,更不用說翻賬本了。
小威見哥倆都在發呆,羞惱的道,“怎么?我不能看賬本了”
“不是,不是。”黃國玉反應過來才去了二樓的辦公室去喊人。
電器店是一棟二層的樓,裝修算不上豪華,但是勝在面積大。
“給你。”一個老頭遞給小威一個冊子,然后繼續道,“這本是總賬,你要看原始憑證和日記賬就要上我辦公室,太多冊子了,搬上搬下很麻煩。現在業務不大。五天一編的。”
老頭以前國營廠的會計,傲氣的不得了,結果退休后沒了進項,為了小威的五斗米終于折了腰。
小威裝模作樣的拿著冊子,一頁一頁的翻過去,大概都能看懂,不過翻著翻著就沒了耐心,跳到了最后一頁。
老頭道,“其他不用看,你只要知道每個月的錢都花到哪里去了,要知道每個客戶、供應商的往來款項及明細情況就行了。”
做會計的最高境界有兩種,一是做出來的賬誰都能看懂,二是做出來的賬除了自己外誰都看不懂。
老頭做賬明顯附和了小威的心思,為了能讓小威看懂,因此拿過來的賬冊上只做了資金的流向,在他看來這么小的電器店沒必要進行賬務處理了,只要簡單的流水賬就可以。
按照日期逐日逐筆登記,然后稍加歸類分析看看是哪一類的費用,然后在備注上注明具體的用處。
最后再加個合計與全年的累計。
如此一來既可以看得出錢花到哪里去,又可以看出最后累計用了多少錢,小威也看得明白。
“我們從元旦到現在居然掙了有一百一十萬?”
他不由得不驚悚!
他居然對此一無所知!
原來電器店這么掙錢!
比他的臺球室掙錢多了!
這才短短的十個月啊!
“你居然天天跟我喊著說沒錢!”
黃國玉委屈的道,“威哥,我跟你說過的,那些都是每個月的流動資金,每個月都要給貨款的。”
小威道,“老子又不是癡呆,這么一大筆數目的錢,你說了我能不知道?”
黃國俊在一旁道,“每次大奎都在,你問問大奎,我們每次報賬你都說讓我們看著辦。”
大奎點點頭,才小聲道,“威哥,真的說過的,你只是心里想事情罷了,沒仔細聽。”
“真說過?”小威又不確定的問了一遍,見眾人齊齊點頭,才無奈的道,“那我能分多少錢?”
黃國玉太了解小威二百五的性子,趕緊給了老丁一個求助的眼神。
老丁道,“那個不算利潤,里面還有應付賬款,包括到期的貨款、房租和水電。”
“什么應付不應付的,我就想知道要是分紅我能分多少錢!”小威不耐煩了。
老丁道,“你準備關門不干了”
小威道,“一年掙個百十萬,傻子才不干呢。”
老丁道,“那你把錢抽走了,還做什么生意?貨款、房租我在賬冊上每一筆都記得清楚,每個月都要給的。”
黃國玉道,“雖然遠大公司和金鹿跟我們的關系不錯,可是也沒有賒欠的道理,每個月都是貨沒到錢就先打過去了。”
他哥倆自從服裝虧本以后,差點一蹶不振,結果意外結識了小威這樣的地頭蛇,給他打開了另一扇窗戶。
跟著小威熟識以后,他鼓動著小威投錢做起了家電的生意,但家電比他想象中的要難了許多。在賣方市場從來不愁賣貨,只要有貨源,轉手就能賣錢,可是進貨就是愁死人了!
大的商業機構都是國營,有一級批發站,有二級批發站,都有自己進貨的渠道和網絡,唯獨他沒有,哪怕有貨源,拿貨價格也比國營商場高了很多。
為了拿到低價的貨源,他不惜以身犯險去番禹拿了一些走私貨。
當他向小威邀功的時候,小威哈哈大笑,“你個愣熊,老子大哥的大哥就是華北最大的批發老板,你還去找走私貨真真的傻子。天橋百貨夠牛不?”
他張張嘴,“牛。”
“他們拿貨都是通過咱們。”
就這樣他跟平松搭上了關系,順理成章的又跟香港的遠大公司和金鹿公司牽扯上了,放在以前他想都不敢想會和香港人做上生意。
最后他才明白,他所有的努力都抵不上人家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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