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一道道黑影如流光般穿插在四面八方的玩家群中,不斷有白光沖天而起,又不斷有血霧凝聚成為陸鳴的猩紅分身。
隨著一個又一個的猩紅分身出現,原本信心十足的洛薩帝國玩家們,一個個臉都白了,滅鳴組織的玩家們也不好受,本以為傳奇技能大天使封印可以遏制陸鳴對猩紅風暴的發揮,但似乎好像并沒有什么卵用,無論是三十秒也好三秒也好,對他根本毫無影響。
有玩家甚至懷疑,就算只留給陸鳴一秒鐘的時間,他也能將猩紅風暴這個傳奇技能,發揮到極致。
玩家們已經有些后悔散得這么開了,人多的時候陸鳴還會投鼠忌器,但眼下他完全就是在收割他們的性命,偏偏猩紅風暴開啟后,他們還不敢聚合起來,不然以陸鳴現在所有的分身,完全可以將他們殺得丟盔卸甲,片甲不留。
場面一時間有些沉重而尷尬。
滅鳴的高層顯然也沒意料到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他們看來,無論陸鳴天賦再高,猩紅風暴他也只用過一次,頂多從論壇上看了一些陸鳴使用猩紅風暴的心得,三秒鐘的時間陸鳴不可能有太大作為的,但他們錯了,大錯而特錯,而且還因此損失了一張價值連城的傳奇技能卷軸。
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眼下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每一秒鐘過去,陸鳴完成任務的可能性都在大大增加,甚至他有可能僅憑猩紅風暴便贏下這場戰爭,根本不需要用到潛行奧義的第三個傳奇技能,這無論對于洛薩帝國還是對于滅鳴來說,都是一個絕對不容許其發生的事。
特別是滅鳴組織。
為了阻礙陸鳴完成任務,為了阻礙他的成長,他們不但動用了一張傳奇技能卷軸,還暴露出了一個大公會上帝之手,如果還讓陸鳴這么輕易的贏得戰場,那對他們絕對是一個重大的打擊。
無論是經濟上的還是聲譽上的,須知現在觀看視頻的天際玩家已經破億了,上億人的傳播力度是一個什么概念?用點時間等這消息擴散開了之后,說是人盡皆知也無不可。
人盡皆知滅鳴和上帝之手在陸鳴手上栽的跟頭有多大,人盡皆知滅鳴和上帝之手是什么樣的貨色,誰還忌憚他們?這將會是多米諾骨牌的第一塊,一旦推倒,就難以阻止了。
“咻咻咻!”
短短十幾秒的時間里,整個魯瑟蘭島戰場中的猩紅分身便已破百了,陸鳴本尊無論是生命值,體力耐力法力值,暴擊率,即死率種種附加屬性,已經讓他成為了一個神級高手的屬性,在他的四面八方,上百道猩紅分身四散開去收割性命,這時他已經難以操控那么多的猩紅分身了,但他只需要保證自己本尊不斷消滅對手,即可讓這些猩紅風暴永遠的活下去。
這場仗如果就這樣繼續下去,沒有巨大力量改變的話,那么陸鳴幾乎可以說是贏定了。
任何一個人都看得出來。
三秒鐘的技能限制,對陸鳴壓根就沒有任何的效果,該怎樣還怎樣,在技術層面上,陸鳴完全可以說是無敵了,在這一刻,觀看視頻的上億玩家,再也不會質疑陸鳴關于技術方面的東西了。
他們哪有資格啊。
哪怕是神級高手們也自嘆弗如。
“看樣子,如果滅鳴不再拿出點真本事來的話,鳴不平就要結束這場戰爭了,真是羨慕他啊…才四五十級就已經這么厲害了,把我們曾經完成卻沒完成的任務給完成了個遍。”
“是啊,我們現在技術是夠了,但是再也回不去了…”
“不知道有多少人今晚會失眠了。”
“就算是一鳴驚人大神再世,怕也會驚嘆不已吧,畢竟魯瑟蘭島這個任務,他也曾做過,但失敗了,他不但本身實力強的可怕,而且眼力也好得可怕,找出的這個傳承者,馬上就要把天都給攪翻咯。”
戰場中的陸鳴依舊在奮勇殺敵,戰場之外,滅鳴組織再度有了動靜兒,他們之前為了狙擊陸鳴,可不單單只拿了一個傳奇技能卷軸,而是兩個。
其中一個用來對付猩紅風暴,另外一個用來對付潛行奧義的第三傳奇技能,而現在他們在調用第三個備用的傳奇技能了,這也就意味著,之前的第二個傳奇技能卷軸,他們將會用在消除猩紅風暴的影響上,這個技能太適合在群戰里面拖延時間了,他們現在最缺乏的就是時間了。
一百個,兩百個,三百個,四百個,五百個。
陸鳴的猩紅分身越來越多,阻止他的可能性也越來越低,到了這時候,滅鳴組織的高層們不再猶豫,相比起阻礙陸鳴的成長,幾張傳奇卷軸真的不算什么,特別是現在天際即將真正進入傳奇階層的情況下。
“看來滅鳴等不下去了。”
“第二個傳奇技能,你們有消息嗎?”
“沒有,但估計也是從上帝之手的庫存里面拿出來的吧,畢竟斷無風做了很多跟天堂有關的任務,得到的傳奇技能卷軸,也都是圣光系的,比較克制暗影潛行的刺客。”
“嘖,斷無風這是要一條路走到黑啊。”
“那還能怎么辦?已經暴露了,索性暴露個徹底吧,底下的人猜測議論怎么了,他們知道真相嗎?不知道!我特么都不知道,沒有確切的證據,也就只能是流言了,斷無風還怕這個?”
“快看,西北邊,有動靜兒了。”
在神級高手們議論的時候,在魯瑟蘭旗原本所在位置的西北角,大約有三百名牧師玩家以一個巨大的方陣站立,大量的圣光元素從他們身體中狂涌而出,讓他們所在的方陣位置幾乎成了一片乳白之色,吸引了所有玩家的目光。
包括陸鳴的。
在看到那個方陣的同時,陸鳴的眼神一下子冷得可怕。
就像是隨時都會擇人而噬的野獸一樣,再不復之前的平靜,在他面前的一個玩家直接就被嚇傻了,不敢動了,隨后被陸鳴輕松收割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