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已經在算計“謝老六”,準備將謝老六送去的美人占為己有,就算是送給四皇子,也會作為他替崇王送去四皇子府的禮物。
“一群美人而已,到時詳細審查一下,自然是出不了事的!”周成心中也在得意,“將美人送去之后,我再派人去跟四皇子說說,若將來四皇子得勢,我亙古齋的生意也自然會更好…”
周成打著他的如意算盤。
以一個生意人的頭腦,周成自然是要將利益最大化的,謝老六的馬匹他想要了,連謝老六送禮的美人他也想占有,甚至他還有更大的野心,不單單是匡扶崇王,只是因為現在他的地位還不高,只能是要屈從于崇王,但這也不妨礙他去跟四皇子勢力的人接近。
因為在周成看來,四皇子跟崇王最后的博弈,還不定誰能取勝,畢竟四皇子背后有朝廷中人的支持,四皇子是皇嗣正朔,而崇王畢竟是逆臣賊子。
二人繼續飲酒,紀寧抱著上官婉兒,可以繼續“輕薄”懷中的美人,他的酒喝了不少,連話似乎都說不清楚了。
便在此時,徐夫人匆忙進來,壞了周成的雅興,周成怒道:“誰讓你進來的?”
徐夫人緊張萬分,走到周成耳邊說了一番話,周成的臉色瞬間就變了,甚至周成看過來的目光中也帶著幾分懷疑,這種懷疑之色,之前已經消失了很久,這讓紀寧感覺到,應該是外面出了什么事。
“周當家有事?”紀寧語氣很平淡問道。
周成冷聲道:“六爺來我亙古齋,可是跟誰人打過招呼?”
“老子去何處,還需要跟人打招呼?”紀寧的語氣很是強硬,“老子行走天下,到過的地方不少,無非就是為了酒,為了美人,今日到亙古齋來,自然是想逍遙快活的,相告別人,怕是會為自己惹來麻煩!”
周成道:“那亙古齋外面的官差,跟謝六爺是何關系?”
紀寧當即忽的站起,此時的紀寧也顯得有幾分緊張,道:“什么官差?你們亙古齋不是京城最安全的地方嗎?”
“嗯?”周成此時也不能確定眼前的謝老六是否跟外面的官差有關系,但他怎么看,眼前的謝老六也不似是偽裝的,因為他推算不出有人假扮謝老六有什么好處,他自然想不到,紀寧所針對的目標,是送來的那些美人,周成思來想去,暫時想不明白,但他還是保持了對紀寧的懷疑。
周成厲聲道:“謝六爺,現在外面有官差,既然您是來尋樂子的,鄙人便送您去一個安穩的地方暫時躲避,還請您別出來,否則您的下場會很凄慘,鄙人要出去會會這些官差!”
紀寧心里也在犯糊涂,官差怎么突然就來了?
難道是跟文仁公主有關系?
“壞了,我沒提前通知到文仁公主,她不會是以為我有危險,派人來支援我了吧?”紀寧心里在擔心,“她這可是好心辦壞事,我在里面跟周成談得好好的,如果不慎,或許我將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我和上官婉兒恐怕都沒法從這里走出去!”
紀寧感覺到有些無語,也是因為自己的疏忽,很多事沒跟趙元容去說明,卻是被趙元容調查到他曾跟周成見面,自然就會想到他來亙古齋。
周成說完,已經進來一批人,這些人手上都有兵器,就好像是來威脅紀寧和上官婉兒的。
紀寧怒道:“周當家,你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特殊時候,特殊的事情特殊辦理,如果現在不進去,讓你知道什么是下場!”周成道,“在京城,什么事都還是鄙人說了算,鄙人認為你跟外面的官差有一定關系,你就老實在里面等候,這里還沒人能來打擾…”
說完,周成帶著人離開,而小樓周圍已經是被眾多的高手重重把手,紀寧感覺即便上官婉兒武功高強,也未必能從這里離開。
到房間內,紀寧才把心中的猜測說給上官婉兒聽。
此時的上官婉兒,因為被紀寧在廳堂中當眾輕薄,而且她自己也做了一些低三下四的事情,此時還顯得很羞憤,但她也不好發作,畢竟她也知道紀寧當時只是權宜之計。
“你是說,可能是公主派人來?”上官婉兒冷聲道。
“我現在還擔心,即便周成把官府的人給打發了,他還是會懷疑到我,我們現在必須要做出一些事來,讓他相信我的身份,這樣明日的計劃才會很順利!”紀寧道。
“你…”上官婉兒似乎預感到紀寧要做的事情,或許不是很能讓他接受,她問道,“你是何意?”
紀寧打量著上官婉兒道:“我已經對周成說了,你是我的姬妾,此時我已經喝醉,到了房間中,要對你做什么,那也應當是順理成章的吧…”
“你,你不覺得這么說,很無禮嗎?”上官婉兒冷聲道。
紀寧輕嘆道:“很多事情不都是權宜之計嗎?你我在同睡榻之上,我對你不做出什么事情便是了,但若周成進來,必須要能蒙混過關,若他看到我在此時還沉迷于美色的話,他對我的戒心也會大大降低!”
上官婉兒有些惱火,但她發現自己很難對紀寧發脾氣。
因為在她心中,很多時候也是很佩服紀寧的,因為紀寧所說的一些計劃和策略,很符合現實的情況,也是利用了旁人的心理,就好像紀寧之前在廳堂中的表現一樣。
“那…那你不得有所僭越!”上官婉兒警告道。
“這是當然!”紀寧指了指床榻的位置,道,“上官小姐,你先準備好進去,我…在下再進,這樣就不會有什么大的問題了…”
上官婉兒打量著紀寧,似乎有些怨惱,紀寧轉過身去,不再看上官婉兒,好像是對上官婉兒的尊重。
但聽背后有窸窸窣窣的聲音,顯然是上官婉兒在寬衣解帶,不多時,被子掀開,上官婉兒進到被窩里。
“好了!”上官婉兒說了一句。
紀寧這才將自己的外袍寬解下,往床榻邊緣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