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兒露出了自己的武功,登時將亙古齋四當家嚇了一跳,他馬上意識到眼前這兩個人根本不好惹,不但得罪了可能會被眼前之人殺,也許生意不成,回去還要被崇王和周成問罪。
“兩位,先到里面,美人已經為你們準備好了!至于謝六爺要做怎樣的玩樂,自然也會有人照應,徐夫人,你負責帶兩位貴客進內…”四當家抹了一把冷汗,對之前一直跟隨紀寧和上官婉兒的老婦人說道。
那老婦人顯得有些恭謹,走過來道:“謝六爺,您往這邊請,是我們的怠慢,今日您在亙古齋內的花銷,只管記在我們的賬上便可!”
“你們還算會做事!”上官婉兒也不會太去計較,因為按照她說的,謝老六來京城就是為了跟崇王做馬匹的生意,現在既然亙古齋的人道歉了,她不會甩袖離開。
她真實的目的也是為了調查師門的情況,跟圣壇有關,而紀寧則是為了調查崇王和周成這些人。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紀寧跟上官婉兒的目的其實是一致的。
紀寧和上官婉兒,在徐夫人的帶領下,到了亙古齋的貴賓廳內。
這貴賓廳已經不是在地下,而是在地上的二層樓,周圍似乎都是深院大宅,至于身在何處,紀寧仍舊無法做出直觀的判斷。
“看來我們已經混過了第一關!”上官婉兒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周成在今晚應該會來見我們!”
在宴客廳內,擺設著華麗的裝飾,這里應該是飲酒作樂的地方,后院隱約還能傳來觥籌交錯的聲音,顯然后院內也有這么一批“貴客”在享樂。
不多時,徐夫人走進來,對二人行禮道:“六爺,后面已經安排好,美人在半個時辰內就會進來,會為您放好沐浴的香湯,另外這里會備下一些底消遣之用,您若想試試手氣的話,可以直接到后院,奴家為您引路!”
“那還等什么?”上官婉兒道,“我們這就過去看看!我們當家在賭檔可是一把好手,別是你們輸錢賴賬就行了…”
“哪里敢,再者說來,在這里試試手氣,是要跟賭客對賭的,我們亙古齋只是收一點好處費!”
徐夫人說著,又帶著紀寧和上官婉兒出了廳堂,在紀寧看來,亙古齋的人非常小心,他們之所以這么做,其實就是為了轉移目標,讓紀寧對于亙古齋的環境無法熟知,只有這樣,才能吃定他。
一直到了后院,才知道這里真的是個銷金窟。
里面有十幾名男性的賭客,每人懷里都有一到三四名不等的美女,正在一個大的賭桌前,一邊喝酒一邊賭博,每個人面前都有大量的金銀,而且都是現金來進行賭博,根本不會用銀子的兌票。
徐夫人道:“六爺或許不知,在我們亙古齋內,試試手氣都需要直接兌換籌碼,一萬兩的銀票,每次只能兌換九千五百兩…這五百兩呢,其實就是一點小小的工本…還有,若是在賭博中,還會有一點小的抽成,比如說骰子是豹子或者平手,這銀子…就歸我們亙古齋…”
紀寧以前聽說過不少的賭錢規矩,但以亙古齋這樣的賭錢規矩,那簡直跟搶劫差不多了。
亙古齋在這種賭博中,近乎只是提供人手和場地,還有工具,就要抽成超過兩成,差不多賭個四五把,全贏了,也會虧一把的銀子進去,賭客在這里近乎是沒有贏面。
但紀寧也不能表現出怯懦,畢竟他現在是謝六爺,有的是銀子。
“公平!”上官婉兒道,“在這里,有酒有菜有美人,還有這么好的享受,出點銀子給你們也是應該的,不知道我們當家的美人,幾時能送過來,當家的總歸要在這里有美人相伴才好!”
這會上官婉兒已經在給紀寧出難題了。
“快了快了,其實還是等六爺回房享受的好!”徐夫人笑道。
正說著,大的賭桌上開了一盤賭局,每個人手頭上都有一個骰盅,每個里面都有六枚骰子,直接開始比大小,也就是說,每個人最大的數字可能是三十六,最小是六,現在比的是誰的數字更大,誰贏了,滿桌的銀子都是他的。
光是這一桌賭局,就有五六百兩銀子之多,這在市面上已經是非常大的賭注,畢竟一晚上下來,上百局也能賭出來。
“六爺這就下去試試手氣?”徐夫人迫不及待問道。
很顯然,紀寧在這里賭博,她是有抽成的,現在四當家說明了,要把紀寧的賬記在亙古齋,原本就已經是免費招待紀寧了,再不從賭博上賺紀寧一筆,這次亙古齋還要在紀寧身上虧一筆,那可是她的悲哀,因為很可能她是要承擔損失一部分的。
上官婉兒道:“這一局就不必了,我們當家先兌了銀子再說,先來五千兩…”
上官婉兒手頭上的銀子兌票本來就是半真半假,她怕被揭穿,只能是先兌換五千兩的真金白銀。
徐夫人這邊一聽,雖然跟心目中的數字還是有一定差距,但她也是很高興了,五千兩,光是收工本費,就直接做下二百五十兩,這還不算后面在賭局中的抽成。
突然,紀寧一伸手,意思是不讓上官婉兒來兌換,就在徐夫人有些緊張時,紀寧從懷里拿出一疊銀子兌票來,只是拿出其中兩張,一并交給了上官婉兒,上官婉兒拿過來后看著頭暈,這兩張銀子兌票就是兩萬兩,加上她的五千兩,直接是兩萬五千兩。
“我們當家的,似乎想好好試試運氣,你直接去兌換了便是!”上官婉兒道。
徐夫人更加眉開眼笑,現在紀寧已經體現出了大手筆,她更不相信紀寧是官府的人,畢竟官府中人不可能一次拿出這么多銀子作為賭資。
徐夫人興奮去了,上官婉兒有些不滿道:“你倒是出手很闊綽!”
“當然!”紀寧很自然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我現在是來調查的,如果顯得小家子氣,別人怎相信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