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紅魚低下頭,顯然是默認了這一點。
掃了白雕等一眼,方孝玉道:“玉紅魚我保下了,你們可有什么意見嗎?”
方孝玉一出手就將他們給重創,現在又如此表態,白雕等人頓時神色變得難看起來,白雕威脅道:“你確定要同我們鳳凰山為敵嗎?”
方孝玉聳了聳肩膀道:“你這么認為的話,倒也不是不可以。”
白雕跺了跺腳道:“我們走!”
既然不是方孝玉的對手,那么還留下來做什么,倒不如趕緊返回鳳凰山,將此間所生的事情告知金跋法王,到時候金跋法王親臨,再行斬殺眼前這一對男女。
方孝玉喝道:“怎么,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你們當方某那么好說話嗎?”
一股凌厲的氣息自方孝玉身上彌漫開來,那種毫不掩飾的殺機讓白雕等精怪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
殺敵無數的方孝玉自身早就凝聚了一股殺氣,這一股殺氣比之殺神白起來也就相差仿佛,如此濃郁的殺氣向著白雕他們籠罩過來,沒有被刺激的心神崩潰就不錯了。
“你…你好大的膽子,我家法王…”
一名精怪戰戰兢兢,說話都有些不利索,想要拿金跋法王來警告方孝玉,只可惜迎接他的卻是一個陡然放大的拳頭。
噗的一聲,對方腦袋被砸了個正著,區區元神境的精怪而已,或許可以禍害一方生靈,只是在方孝玉面前,也就是一拳搞定。
白雕低吼一聲道:“大家和他拼了。”
這會兒方孝玉擺明了是要將他們全部給留下來,不拼命的話那就真的要等死了。
一只只精怪顯出原形向著方孝玉撲了過來,畢竟對于精怪而言,想要揮出全部的力量,最好的姿態還是本體狀態。
結果可想而知,一時之間,蒼狼、黑熊、巨鼠,各種動物出現在方孝玉的面前,每一只都體型碩大,讓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凡俗的生靈。
只是這些精怪哪怕是顯露出本體來,在方孝玉眼中同樣都是螻蟻一樣的存在,該是一拳搞定的,絕對不揮出第二拳。
白雕出一聲長嘯,直接顯出本體狀態,赫然是一只如同飛機一般大小的白雕,堅韌無比的爪子向著方孝玉抓了過來。
方孝玉張開手掌向著白雕抓了過來,白雕抓在方孝玉的手腕之上,這換做是其他修者的話,怕是會被白雕直接撕裂了手臂,可惜方孝玉絲毫未損反而是順手一翻直接將白雕的那一只爪子給抓住然后猛地一扯,白雕出一聲慘叫,嘭的一聲,碩大的體型被方孝玉給狠狠的砸在了地面之上。
大地都禁不住的震動了一下,塵煙飛起,白雕當場就被砸的口吐鮮血氣息衰弱,然后一腳踢在白雕身上,震碎了白雕的五臟六腑。
白雕的身體滑行到了握緊拳頭一臉驚駭的玉紅魚面前。
玉紅魚當初選擇方孝玉,其實只是希望能夠借助方孝玉的運勢罷了,她根本就沒有想過能夠依靠方孝玉對抗金跋法王,只要等到她傷勢恢復了,她就會離去,以免給方孝玉帶來麻煩。
只是玉紅魚在方孝玉收下許仙為弟子,并且傳授許仙不俗的修行之法的時候,玉紅魚才意識到方孝玉并非是像她所想象的那樣只是一名書生。
尤其是先前方孝玉當著她的面直接撕裂了虛空,讓玉紅魚清楚的意識到了方孝玉的強大。
如今白雕一行,這絕對是一股力量強大的精怪,可是所有的精怪都被方孝玉給輕松打殺了,剩下一個白雕看上去也就剩下一口氣罷了。
玉紅魚看了滑行到了自己面前的白雕一眼,玉紅魚眼中閃過痛恨之色,帶著幾分快意看著白雕道:“白雕將軍,你也有今天。”
原來當初金跋法王突襲昆河水神的時候,白雕可是參與到其中的,水府之中許多蝦兵蟹將不少都是被白雕所打殺的。
而且一直以來,白雕負責追殺玉紅魚還有她那位婆婆,結果婆婆被白雕重創,后來更是為了保護玉紅魚而被斬殺。
看著白雕倒在自己的面前,要說玉紅魚心中不激動的話,那顯然不現實。
白雕極其凄慘,聽了玉紅魚的話,艱難的抬頭向著玉紅魚看了一眼,斷斷續續道:“法王是…不會放過…”
噗通一聲,白雕一句話沒有說完結果腦袋重重的砸在地上,沒了氣息。
從白雕帶領一眾妖魔出現到全部伏誅,加起來都不過是半盞茶的功夫而已。
看著白雕沒了氣息,玉紅魚深吸一口氣,行到方孝玉面前,恭恭敬敬的拜倒下去道:“紅魚拜謝公子大恩大德。”
方孝玉伸手一拂道:“不必多禮,你既然入了我方府,除非是方某允許,不然誰人想要對你不利,至少也要先問問我方某答應不答應。”
方孝玉不是那種蠻不講理之人,可是他本人卻是相當的護短,白雕他們也是運氣不好,在不清楚方孝玉的底細的情況下盡然同方孝玉硬杠,這不是找死又是什么啊。
掃了地上幾具龐大的尸體一眼,這里雖然是被方孝玉以陣法隔離出來的一個獨立空間,可是一旦他們離開的話,獨立空間自然會消失,到時候這些精怪的實力可是會暴露在大家的面前的。
“將這些精怪的尸體一把火燒了吧。”
玉紅魚聞言點了點頭,很快就放出靈火,眨眼功夫,十幾具尸體便化作了飛灰。
其實在方孝玉同白雕他們動手的時候,杭州府城隍廟之中的城隍大人明顯感受到了一絲異樣,城隍直接催動神力,覆蓋全城,試圖將那波動給找到,可是卻沒有什么現和收獲。
城隍顯然是有些托大了,其實以他的神力,如果親自現身查看的話,方孝玉所布下的大陣未必就能夠瞞天過海,但是城隍一般情況下是不可能離開城隍廟四處亂跑的,所以只是神力掃過,沒有什么現便直接放棄了。
反正做為城隍,他只需要管理好杭州府陰司之事便是了,至于說陽世間所生的事情,自有陽世間的人去應對,除非是有兇殘的妖魔想要大規模屠戮生靈,不然就算是偶有妖魔鬼怪在府城之中作祟,城隍也不會予以理會。
帶著玉紅魚回了方府。
方府之中,方孝玉看著雙目有些紅的玉紅魚道:“你將事情的經過給我說一遍。”
雖然說方孝玉斬殺了白雕等人,也知道了白雕背后的靠山就是那位金跋法王,但是方孝玉很好奇,這位敢自稱法王的大妖怪,沒事干嘛去招惹神道系統啊。
天下神靈可是自成一系,山神、土地、水神,這些都是屬于神靈一系,這是天庭用來監察天下的力量,一般來說,世間的妖魔精怪之類很少有敢招惹神靈一系的。
可是聽玉紅魚的意思,金跋法王竟然襲殺了昆河水神,哪怕昆河水神只是龐大的神道系統內不起眼的一個小小水神,但是在其背后可是千千萬萬的神靈,金跋法王真的是膽大包天。
搓著下巴,方孝玉看著玉紅魚道:“你的意思是說金跋法王之所以要襲殺你父親,完全是沖著你父親的昆河水神之神位而去的?”
玉紅魚一臉憤恨之色點頭道:“不錯,我父親同金跋法王根本就沒有什么沖突,可是對方為了水神之位愣是襲殺了父親。”
方孝玉皺眉道:“那金跋法王好好的法王不去做,干嘛要冒那么大的風險襲殺你父親,難道他想做昆河水神嗎?”
在方孝玉看來,一個受到約束的昆河水神絕對比不上鳳凰山山大王來的輕松自由啊,這不知道金跋法王到底是什么神經。
玉紅魚沉聲道:“如果能夠坐在昆河水神之神位之上,到時候可以消耗香火之力加修行,不出意外的話,金跋法王便是沖著這一點才對父親下了毒手的。”
“咦,神位竟然還有這般的作用?”
顯然方孝玉還真的是第一次聽聞這種事情,他又不是神道中人,哪里知道這些隱秘啊,這樣的事情,一般來說,還真的沒有幾個人會告訴其他人。
“嘖嘖,神位還能夠輔助修行,有趣,真是有趣啊!”
如果說玉紅魚在這一點上面沒有撒謊的話,那么倒是可以解釋為什么金跋法王好好的山大王不去做,偏偏要冒著風險去襲殺一名水神,感情對方是奔著神位而去,想要借助神位來輔助修行啊。
方孝玉能夠理解修行之人為了提升修為所做出的各種瘋狂的舉動,金跋法王的舉動倒也可以理解,只是昆河水神太倒霉了,偏偏就被這么一個膽大包天的大妖怪給盯上了。
不過方孝玉很好奇,金跋法王到底有什么依仗,膽敢襲殺神靈窺視神位,如果說神靈是這么好殺,誰都可以去窺視神位的話,那么怕是這天下早就亂了。
方孝玉相信窺視神靈的妖魔鬼怪那只強大的修行之人絕對不只是金跋法王一人,像金跋法王這樣的絕對不在少數。
偏偏沒有幾個敢屠神以占據神位,越是如此,越凸顯出金跋法王的不簡單之處。
“你為何不前往錢塘江龍君那里告狀呢?”
方孝玉相信,如果說玉紅魚真的前去錢塘江水府的話,十有能夠為其父親復仇,金跋法王的實力的確很強,可是做為天庭下屬,天下神靈無數,其中強大的大神甚至可以媲美大羅仙人,可想而知,不過是天仙之境,連不朽金仙之境都沒有邁入的金跋法王也就是能夠襲殺昆河水神。
真的驚動了錢塘江龍君這種級別的神靈的話,那么金跋法王未必就是龍君的對手。
玉紅魚苦笑道:“金跋法王怎么可能給我去告狀的機會,他早就派出了手下的妖魔堵死了我前往錢塘江水府的路途。”
微微點了點頭,玉紅魚說的不錯,換做他是金跋法王的話也會這么干,無非就是封堵而已,派出幾尊厲害的妖魔便足夠了。
玉紅魚的實力根本就不強,白雕他們那一行十幾個妖魔當中,能夠穩穩的壓制玉紅魚的妖魔都不下三五名之多。
“你接下來準備如何做,前往錢塘江龍君那里告狀嗎?”
玉紅魚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公子能否送紅魚進入錢塘江,若是沒有公子相助,紅魚微末之力,怕是…”
方孝玉當然知道以玉紅魚的實力,先前她闖不過金跋法王布下的封堵,眼下同樣是闖不過去。
方孝玉笑著道:“幫你就是幫我,那金跋法王一看就是不好招惹的家伙,我可不想同其對上,所以這大妖怪最好還是留給錢塘龍君去收拾吧。”
聽方孝玉這么說,玉紅魚立刻就知道方孝玉這是答應幫自己了,這讓玉紅魚激動的眼淚汪汪的。
“擇日不如撞日,我這便送你進入錢塘江!”
錢塘江綿延數百上千里,其實要進入錢塘江的辦法有很對,玉紅魚也不是沒有辦法下水,但是關鍵的是要闖過金跋法王那些手下的阻攔。
水面之上,方孝玉同玉紅魚踏波而行,好在是傍晚時分,夜幕降臨,江邊夜風吹動,倒是沒有幾個人會在這個時候注意到江面上的兩人。
況且二人的度極快,身形轉瞬即逝,就算是有人驚鴻一瞥看到,怕是也只當自己看花了眼,絕對不會聯想到有人在江面之上踏波而行。
按照玉紅魚所說,二人直奔著錢塘江水府方向而去,剛進入錢塘縣地界,就見前方一個浪頭突然向著方孝玉還有玉紅魚二人拍打過來。
幾股妖氣升騰,方孝玉目光一掃就現前方一頭大青魚正在掀起浪頭,衣袖一拂,頓時就見那浪頭拍打到了近前卻被一股無形的屏障給擋了下來。
嘩啦一下,浪頭灑落江面,方孝玉哈有玉紅魚兩者就那么立于江面之上,風吹動二人的衣帶,乍一看二人好似謫仙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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