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沒關系,不知道還可以查探,林微還不信當今天下還有他查探不出的消息。
既然那鬼黎公子是柳娟兒在她那位女先生府邸門口遇到的,那這件事就和那個女先生脫不開干系。
林微問張屠子那女先生的所在,張屠子自然不敢擺譜,就說他可以帶路。如此甚好,林微也想更多的打聽一下這些年柳娟兒的動態。等到了那女先生的府邸時,林微已經知道了不少關于柳娟兒的事情,就和上一世一樣,柳娟兒是那種極為聰慧的女子,更是美貌絕倫,不然上一世又如何能成為吳國京都的頭牌花魁?
“此處便是那位女先生的府邸。”張屠子這時候說道,林微抬頭一看,微微一笑,因為他發現這不是別處,居然是數百年前文圣蘇哲在吳國京都的府邸,蘇哲成就文圣之尊,這府邸也就留給了他的后人。
所以這里是‘蘇府’。
在吳國京都,侯府林立,王府如云,盡是顯赫的世家存在,但即便如此,蘇府在吳國京都當中也是數得上號的,皆是因為蘇哲的緣故,如今蘇哲已經是執掌文圣院,乃是文圣院中第一文圣,也是文圣首座,如此一來蘇家在吳國的地位也是再次提升,即便是入夜,這里也有很多人想要求見。
蘇府外面站著幾個家丁一般的人看門,雖是家丁,但一眼就能看出都是物道高深的高手,有的更是仙道修士。
也只有蘇家這種世家,才會引得這些高手前來效力。
但這些高手在林微眼中,根本不值一提,不說林微和姬弘文這等人物,就是張屠子,如今也是鬼道陰泉一級的高手,未必就比這些人差。
正當林微等人要上前的時候,蘇府當中卻是走出來兩個人,為首的乃是一個美婦人,她身后跟著一個男子,門口的家丁看見,以少夫人和少姑爺相稱。
看到那美婦人,張屠子立刻道:“這便是那位女先生。”
此刻已經入夜,而張屠子受了十幾年香火供奉,就算只是鬼道陰泉一級的修為,也可以短時間顯現身形,如果不是修為超過他或者是精通辨別鬼物的高手,還真看不出他是鬼修。
此刻他說完,便上前道:“蘇先生,蘇先生。”
他叫的自然是那美婦人,既然是女先生,那也只能以先生相稱。對方顯然也是頗為驚訝,看向張屠子,也是認出來道:“原來是你,娟兒她怎么沒來?”
張屠子畢竟有些沉不住氣,忍不住道:“娟兒他被鬼黎公子綁走了,我們來就是請問蘇先生,那鬼黎公子究竟是何人?”
“什么?”這位蘇先生比張屠子還意外,當下也是面色一變,“壞了,我便道那鬼黎公子為何不告而別,想不到他居然做出這等事情來,不行,我得將娟兒帶回來。”
說完,就要去召集蘇府中的高手,看她的樣子的確是不知,而且更不知道鬼黎公子擄走柳娟兒的事情。
這時候林微開口道:“不勞蘇先生費心,只要告知我那鬼黎公子在何處,我去將娟兒救回來便可。”
那蘇先生還沒開口,旁邊那男子便一臉不屑道:“你?你算什么?你知道鬼黎公子是什么人就敢如此信口開河,別打腫臉充胖子了。”
言語和語氣極盡譏諷之色。
就是他的夫人,那位蘇先生也是看不下去道:“夫君,他們必然是娟兒的家人,你這么說很不得體,也不合適。”
那男子卻是絲毫沒有收斂道:“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鬼黎公子乃是仙人,就是咱們蘇家也不好直接和他撕破臉皮,這些人不知天高地厚,我若真的告訴他們,反倒是害了他們,娘子,你說我說的對么?”
“這…”蘇先生也是頗為無奈,她雖然不滿自家夫君所言,但在外人眼中也不好說什么,只是等她看向林微之后,瞬時間如遭雷擊,居然是瞪大雙眼呆在那里。
她這般異狀顯然是讓眾人注意到,當下心思各異,而反應最激烈的當屬她那夫君,就見這人眉頭一皺道:“玉嬈,怎么,你認得這人?他是誰?哪個家族的?”
語氣當中已經是帶著不滿。
那位蘇先生依舊是滿目驚愕,渾身都忍不住顫抖起來,這時候,林微反倒是想起什么一般笑道:“我說怎么見你如此眼熟,原來是蘇玉嬈,咱們十四年前還曾經見過。”
“是,是!”蘇玉嬈這時候反應過來,急忙說道,語氣當然竟然帶著一絲激動,整個人也是靚麗了很多。
當年,蘇玉嬈和曲無雙都是文圣書院的學子,當年林微來的時候,還曾經見過蘇玉嬈,那時林微還替曲無雙對詩,沒曾想這一晃就是十四年過去了。
而十四年時間,曲無雙早已經是仙朝文圣院的文圣,和蘇家老祖蘇哲同列圣位,蘇玉嬈卻只能是嫁做人婦,雖然也是錦衣玉食榮華富貴,但和曲無雙卻是沒法子比的。
自然,此刻的蘇玉嬈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少女,她此刻要更加明白自己的深淺,尤其是她作為蘇家的人,自然也有一些消息來源,她知道林微在數年之前就是仙官,如今更是登頂仙朝仙帝之位,上次曲無雙病重,因此還引得仙界的醫仙下凡來替其診治。
只是仙官就如此威風,可想而知仙帝得威風到什么地步。
她也聰明,看出林微是‘微服私訪’,所以忍住沒有點破林微的身份,猶豫再三,只能是極為恭敬的行了一禮,柔聲道:“沒想到大人還記得蘇家小女。”
林微一笑,沒有應答,而是問道:“柳娟兒乃我故人,既是被那鬼黎公子擄走,我便不能不管,蘇玉嬈,你若是知道鬼黎公子在哪,便告訴我。”
按照輩分,這蘇玉嬈只能算是林微晚輩的晚輩,所以說話也不用太過客氣,蘇玉嬈自然不會覺得不妥,反而會覺得這是莫大的榮幸,可她那位夫君顯然不這么看。
尤其是聽到林微那近乎‘命令’一般的語氣更是不爽到極點。
他立刻上前,冷聲道:“小子,我不管你是誰,我數三聲,立刻有多遠滾多遠,再讓我看見你,別怪我對你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