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國國都某處,上空,一人臨空而坐,臀下是一片云彩,這人一身青木衣衫,看樣子年歲不大,但毫無疑問已經是仙人一級的修為。
不是普通仙人,至少是靈仙一級。
這人對面,也是臨空站著另外兩個高手,三人修為相當,身上的氣息也是各不相同,就如同那青衫仙人,身上生機盎然,木系仙氣蕩漾而出。對面幾人,有一人不借助任何法器臨空漂浮,但身上每一處,都仿佛重達萬斤,還有一人銳氣沖天,雙目金光涌現,仿佛被看上一眼,都會被這一股無敵銳氣洞穿。
三人相對而立,卻是互不理睬,便在這時候,遠處一道水氣漂浮而來,初見在千里之外,但下一刻已經是轉瞬即至,隨后出現一個身穿碧藍長衫的中年修士。
這中年修士,顯然也是靈仙一級,此人一來,便笑道:“木國柏千重,土國季三仙,金國任冠儒,幾國高手都來齊了,看起來,也就是我來的最晚。”
“水國何西風!”另外三人一看這來人,知道除了火國高手之外,另外四國最頂尖的高手已經都趕來了。
他們四人,可以說完全能代表土、水、金、木四國,更是四國當中修為最高的存在,跺跺腳,所屬的國度都會震動不已。
“好了,人來齊了,該商量一下如何逼迫火國王室交出那五行神鼎了。”土國靈仙高手,季三仙此刻抬起眼皮出聲說道。
“火國王室只是傀儡,真正做主的是火國林家,林天南,據說五行神鼎此刻就在林天南手里。”旁邊木國柏千重也出言說道。
“林天南本來就修為絕頂,數十年前就已經是合道靈仙巔峰了,這次為了爭得籌碼,我水國和土國聯合一起,將火國半數國土盡數攻占,殺了他們數萬百姓,本以為火國王室和林家會氣急敗壞,尋求和解,卻沒想到他們到現在都毫無反應,當真是沉得住氣。”水國高手何西風笑道,言語當中譏諷之色濃烈。
“哼,區區凡人生死,又怎會入咱們仙人的法眼,凡人,只是螻蟻,哪怕是法身境界的修士,那也是凡人,死多少又有什么區別,何西風,你用這法子逼迫火國和林天南,實在是讓人發笑,若我是林天南和火國王室,也不會理你們的。”那邊金國的任冠儒冷笑幾聲,帶著傲然之色。
“你說的對,所以今天我已經下令終止這一場螻蟻之間的戰爭,今日前來,就是要當面看看,那林天南有沒有本事守得住那五行神鼎。”何西風依舊是一臉笑容,不過誰都看得出,他那笑容當中帶著森森殺氣。
土國季三仙也是點頭:“今日咱們四國最頂尖的仙人高手齊聚一堂,就是要逼迫火國交出五行神鼎,至少要與咱們共享這件神器,說不定,將來可以借助五行神鼎,成為五行真人,可以離開這片凡土,到那傳說中的虛空界中遨游一番。”
說到這里,另外幾人都是一臉向往之色。
“聽說任兄你將曹鼎也帶來了?”那邊木國的柏千重突然出聲問道,金國任冠儒一聽,哈哈一笑:“帶他來長長見識而已,最多一年,曹鼎便可證道成仙,也算是我輩中人了,對了,柏兄的公子柏子牙不也是來了么,我那弟子曹鼎最近修為多有長進,到時候可是要與令公子好好切磋一下術法。”
“好說,好說!”木國柏子牙打了個哈哈,隨后看向水國的何西風,道:“何兄,你那兒子何天雨聽說修為在這幾年也是突飛猛進,到了法身大境,當真是后繼有人啊。”
何西風聽人提起他兒子何天雨,也是一臉傲色,顯然對他那個兒子十分滿意,剛準備說話,便在這時,遠處飛來幾道銳氣流光,任冠儒一看,微微一笑道:“我那弟子曹鼎來了。”
片刻之后,那幾道銳氣流光已經抵達,正是曹鼎等人,見到這幾位仙人,曹鼎哪怕是年輕一輩的高手,也是嚇了一跳。
“鼎兒,你跑哪里去了,還不過來見過幾位前輩。”任冠儒這時候說了一句,曹鼎急忙上前,很是恭敬的躬身行禮。
而看到水國的何西風也在,曹鼎一愣,面色有些古怪。
何西風是什么人,那是梟雄一個,自然注意到曹鼎的表情,當下是眉頭一皺,問道:“曹鼎,你是有話要說嗎?”
曹鼎嚇了一跳,驚嘆于何西風的觀察力,不過想到這是一個禍水東引的法子,當下道:“何仙人,曹鼎只是剛剛聽說一件荒唐的事情,而這件事和天雨兄有關。”
何西風便問:“什么荒唐事,說來聽聽。”
曹鼎看了一眼任冠儒,后者也是好奇,就道:“說吧,究竟什么事。”
曹鼎急忙將不久之前在一個酒樓當中遇到的事情一一道出,然后才道:“那幾個火國修士胡說八道,曹鼎已經出手教訓了他們,居然恬不知恥說林家的一個子弟一拳將天雨兄滅殺,實在是讓人笑掉大牙。”
他說完之后,對面何西風臉色就是極為難看。
何天雨是他的嫡子,更是寄予厚望的家族繼承人,沒想到在這里,居然有人敢如此詛咒自家兒子。
當然,何天雨也知道曹鼎那一點小心思,所以他很快就重新露出一臉笑容道:“既然知道是他們胡說八道,那教訓一下他們便是了,火國林家,也只有一個林天南能拿得出手,年輕一輩當中,只有一個林風柔勉強算是一個天才,不過這女子想要勝我兒天雨都難,別說殺他了,更不用說,我兒天雨身邊,還有我派去的一位仙人護衛,就算是仙人,也動不了我兒。”
話語當中,充滿自信,另外幾人自然知道情況,所以也都深以為然,都不相信林家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能殺得了何天雨,更不用說是一拳滅殺,簡直是在開玩笑。
不過熟悉曹鼎的任冠儒卻是仔細看了曹鼎一眼,在他看來,這件事絕對沒有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