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群王八蛋啊,老子辛辛苦苦剃了光頭給你們掙錢,你們什么都不說就拿鞭炮炸我,你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吧,你們就是一幫畜生啊…”
被掛在墻上的王大富褲襠里一片焦糊,炸的白色丁字褲都快成黑的了,他罵兩聲又哭,哭兩聲又罵,哭哭啼啼的樣子簡直說不出的凄慘,可一看到陳泉直接把鞭炮放在了他的肚臍眼上,他又連忙叫道:“別別別!泉哥,咱們有話好好說嘛,到底什么事情啊!”
“哼哼王胖子,你死到臨頭了還在這裝傻是吧…”
陳光大拽了拽他身下的蕾絲丁字褲,冷笑道:“我先給你捋一捋啊,我們之中現在出了內鬼,王炎不但知道了我跟柯百惠的破事,還知道我在外面養了很多人手,而且他還親口告訴我是你小子把我給出賣了,現在明白怎么回事了吧?”
“我呸出賣你對我有什么好處,王炎挑撥離間的話你都聽不出來啊,他要是說朱飛是叛徒,你是不是還要把他也吊起來啊,你腦子被驢踢了吧…”
王大富一口吐沫差點吐在了陳光大臉上,陳光大冷哼一聲就要點炮,王大富立馬嚇的渾身肥肉亂顫,又毫無骨氣的大聲求饒。
但朱飛卻走過來,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瞪著他說道:“王大富!你知道為什么一說有叛徒,我們第一個就會想到你嗎?因為你太管不住自己的褲襠了,你自己說說,這店里的女人究竟還有誰沒被你睡過,你自己還記得嗎?”
“那幾個清潔工我就沒睡過嘛…”
王大富垂頭耷腦的嘟囔了一句,誰知陳光大卻突然一刀割了他的繩子,王大富立馬“咣當”一聲摔在了地上,但他卻急赤白臉的叫道:“哥哎!我真沒當叛徒啊,我又不是弱智,我就算出賣你也不會跟王炎搞在一塊嘛,他一個狗腿子根本沒前途嘛!”
“哼王大富!你成也是這張破嘴,敗也是這張破嘴…”
陳光大很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卻又掏出了一支香煙塞進他嘴里,親手幫他點燃后就狠聲道:“我要不是知道你小子不會出賣我,我早就把你吊起來用鞭子抽了,今天只是給你長點記性,你下次要是再敢口無遮攔的跟女人瞎得瑟,老子就塞顆手雷到你的褲襠里!”
“嘶光哥!你可能還不了解我在床上的風格,當然,你也不可能了解…”
王大富忽然深深的吸了一口香煙,很是不屑的搖頭道:“我在床上從來不跟女人說正經事,就算下了床我也不會,我王大富混到現在全憑一張嘴,我要是什么都往外面亂說,我恐怕早就橫尸街頭了吧,這件事一定是王炎使的離間計!”
“你確定沒有說漏嘴過…”
陳光大十分狐疑的看著他,雖然他在這方面還是比較相信王大富,卻難保他有說漏嘴的時候,但王大富卻用力拍著嘴巴說道:“我用性命擔保我一個字都沒跟人提過,這種事亂說豈不是害了我們所有人嘛,不過田珍珍倒是向我打聽過一些事,但她應該沒可能出賣咱們吧!”
“田珍珍?”
陳光大微微一怔,田珍珍就是住他們對面的女老師,他剛來的時候還碰巧救過她一次,現在他們夫妻倆都在店里給他干活,但他還是搖搖頭道:“不可能是她,他們夫妻倆都是老實人,他們也沒有恩將仇報的理由!”
“切你說她老公是老實人我承認,但田珍珍的風騷你是沒見識過,他老公那晚剛出去給人收尸,她就爬我床上來勾引我了,功夫可厲害了…”
陳泉嗤之以鼻的搖了搖頭,誰知朱飛也是突然一愣,竟然也說田珍珍勾引過他,這下就連王大富都尷尬的舉起手來說道:“我…我也跟她上過床,幾乎隔三差五她就主動找我來一發,我身上這條丁字褲就是她的,她給我做了個全套才回的家!”
“什么?你們都跟她上過床…”
陳光大無比震驚的站了起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誰知楊浩也吭吭哧哧的走過來說道:“她…她也勾引過我,她說她老公那方面不行,我聽她說的可憐就答應了,不過我們只發生過一次關系,后來我想想她是有老公的人,就有點后悔了!”
“我可沒碰過她,雖然她說的很可憐,但這絕不是一個有夫之婦勾引男人的理由,不過我真沒想到她會是這種人…”
朱飛趕忙跳起來洗刷自己的冤屈,但陳光大已經憤怒無比的捏起了拳頭,咬牙切齒的罵道:“這個裝模作樣的臭婊子,還跟老子說是人家逼她賣身的,我看就是她自己太騷了,老子這次真是瞎了狗眼了!”
“可她有什么理由出賣我們呢?也許她勾引我們只是為了報答我們呢…”
楊浩表情十分復雜的看著他,還是不愿相信那么斯文的女老師會是這種人,但一直沒有說話的老五卻忽然走了過來,沉聲說道:“光大拿鞭子抽柯家小姐的那天,田珍珍就在廁所里沒有走,因為她是這里的人我才沒有多嘴!”
“媽的!這個臭婊子…”
陳光大怒不可遏的推開大門走了出去,直接帶著一幫人氣勢洶洶的回到了大雜院,誰知他們才剛進門就發現了不對勁,竟然所有人都圍在院中,而打漁的李廣義正氣喘吁吁的站在中間,手里還拎著一把正在不斷滴血的鐵矛。
“怎么回事?”
陳光大震驚無比的沖了過去,卻發現田珍珍一家三口正倒在地上,腦袋上早就被利器給捅出了血洞,而李廣義擦了擦冷汗就說道:“尸變了!我們正在院子里聊天,他們一家三口卻突然沖了出來,還好我反應夠快,不然非得出大事不可!”
“唉喲可嚇死我了,田珍珍差點把我給咬了,這好端端的怎么會尸變呢…”
王安妮護著她的兒女臉色煞白,周婷也是給嚇的魂不附體,但陳光大卻二話不說直接沖進了田珍珍家里,一看床頭上的應急燈還在亮著,小孩的玩具也撒的一床都是,估計這一家三口正在享受天倫之樂,卻無端端的尸變了。
“把屋子都給我搜一遍,讓他們尸變的東西一定在這…”
陳光大咬牙切齒的咆哮了一聲,朱飛等人立刻沖進來到處亂翻,但田珍珍自從當上他們店長之后,經濟條件已經寬裕了不少,家里亂七八糟的東西也都跟著多了起來,可越是看到這些東西陳光大就越是憤怒,自己居然親手養了一個白眼狼。
“光哥!”
朱飛忽然從抽屜最底下拿出了一件胸罩,大紅色的胸罩款式倒是很保守,不過朱飛卻從隔層里掏出了厚厚一疊黃金券,每張幾乎都是最大的百元面額,這一疊少說也有七八千塊錢,以田珍珍的工資根本不可能擁有這么多錢。
“唉丑陋的人啊…”
陳光大重重的嘆了口氣,看到這些大紅色的票子,他簡直就跟看到了一灘鮮血一樣,就算他當初不是真的救了田珍珍,也是把他家拉出貧困線的恩人,但僅僅只是為了這么一疊錢,田珍珍竟然連自己的靈魂都給出賣了。
“光哥!這盒巧克力好像有問題…”
王大富突然端出了一盒很精致的夾心巧克力,巧克力已經給吃的差不多了,但王大富手中捏的一顆,底部似乎有一枚小針眼,等陳光大捏碎巧克力嘗了嘗里面的夾心奶油時,他立刻臉色陰沉的說道:“被下了尸毒!”
“王炎這狗雜碎太狠了,挑撥離間不算,居然還要趕盡殺絕…”
朱飛怒不可遏的拿過巧克力狠狠砸在地上,但王大富卻突然狐疑無比的搖搖頭道:“不對!既然他已經用了離間計,又何必多此一舉呢,殺了田珍珍就等于是不打自招了,如果他的離間計成功了,田珍珍還能繼續給他當臥底,我想王炎應該沒有這么蠢吧!”
“我們是不是把魏空空給忽略了,他這幾天好像有點神出鬼沒的…”
朱飛忽然凝重無比的看向陳光大,陳光大也深深的蹙起了眉頭,不過王大富又擺擺手說道:“你們不要在這瞎猜了,這是有人在故意擾亂我們的視線,再猜下去大家都會有嫌疑,不過有一點我敢肯定,這人一定是我們的熟人,卻又不是關系太親近的人,否則王炎連礦山鎮的事都應該知道了!”
“王大富說的沒錯,這是有人在故意擾亂視聽,魏空空是我派出去讓他查一件事的,如果是他出賣了我們,連礦山鎮的事情都曝光了…”
陳光大也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等再出去看向田珍珍一家的尸體時,他的想法忽然就有了一點轉變,或許田珍珍只是生性本淫,搞不好就是替人背了口大黑鍋,于是他招來王安妮就說道:“讓店里的人過來收尸吧,給他們挑塊風水好的地方安葬!”
“唉”
王安妮重重的嘆了口氣,他們成天給別人收尸下葬,沒想到終于有一天收到了自己人的頭上,不過嚴晴卻忽然走到陳光大身邊低聲問道:“想不通嗎?既然想不通何不故意露個破綻,讓對方自己跳出來呢!”
“什么意思?”
陳光大納悶的看著她,而嚴晴跟著就說道:“知道我這次為什么會突然過來嗎?因為我們礦山鎮也不像原來那么安穩了,自從你帶人離開之后,我明顯察覺到有好幾股小勢力在暗中跟我做對,所以我就故意把從曉薇她們都帶了出來,讓那些跳梁小丑自己現出原形!”
“哦?有人敢在我的老窩里搗蛋了嗎…”
陳光大的眼神一下就凌厲了起來,但嚴晴卻搖搖頭道:“目前還不清楚他們到底想干什么,所以我就出來讓他們自己發揮,等咱們回去之后再將他們一網打盡,也好讓那些蠢蠢欲動的人知道,礦山鎮可是咱們陳家的,我嚴晴也不是吃素的!”
“不錯!你總算成熟了,開始有點女王的樣子了…”
陳光大十分滿意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嚴晴也笑著伏進了他的懷里,但陳光大卻掃視著院里所有的人陰沉的說道:“要玩就玩一次大的,通知收尸大隊全員做好戰斗準備,我們這次要以進為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