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蒼與灰,宿命的對決(二)
“是嘛，你就為了這種事情，占領了帝都，引起內戰了嗎？”
勞拉聲色俱厲，身為圣女一脈的繼承人，身為圣劍《幽蘭黛爾》的主人，身為圣騎士候補，她絕對無法容忍此事！
凱恩呵呵一笑，對勞拉那凌厲如劍的目光與氣勢視而不見。
“因為宰相也很礙眼啊，又得到了《結社》的歌姬小姐協助。而且，還有《帝國解放戰線》這只棋子，和《蒼之騎神》啟動者的覺醒，就多方面來說，時機已經成熟了。”
“《緋之騎神》和《煌魔城》已經落入我手，帝都應該回復過去‘真正模樣’！然后，再引導帝國重回昔日的美好秩序。”
說到這里，凱恩張開雙手，似乎憧憬著已將帝國納入掌控的美好未來。
“這正是我的大愿，公爵家（名門）必須達成的使命。”（《三國無雙》里袁紹的既視感好強啊。）
“荒謬！”馬奇亞斯罵道。
“自以為是！”亞麗莎譏諷。
“黎恩・舒華澤――”凱恩心情略微平復，看向一手顛覆局面的罪魁禍首，“我很好奇，凱恩家族隱藏250年的秘密，連《黑之史書》上都沒有記載的秘密你是如何知曉的？”
“呵呵呵，很在意吧？一定很在意吧？”
黎恩單手叉腰，作杜芭莉狀。
“但是才不告訴你咧！”
“什――”凱恩還真是配合，呆立當場。
“啊哈哈，盡管懊悔吧。”黎恩仰頭大笑，“然后一直在意到夜不成眠吧！呵呵，活該！”
全場_!
“黎恩・舒華澤，你不要太過分了！”凱恩惱羞成怒。
“喂，黎恩別玩了！”回過神來的同伴們以及克洛薇塔也紛紛怒目而視。
見惹了眾怒，黎恩果斷舉手投降。
“本來嘛，和身為匪首，引發帝國內亂的你沒什么好說的。不過一來事到如今也沒有必要繼續隱瞞，二來大家都這么好奇，就破例解說一下吧。”
“你問我為什么會知道知道不見于任何史書，沒有任何證據的秘密？”
“答案很簡單，因為是你親口告訴我的，就像現在這樣，站在《煌魔城》里，《緋之騎神》前自以為大勢已定，得意洋洋的訴說著關于你的夢想，你家族的大愿。”
“黎恩・舒華澤，耍弄人也該有個限度！”凱恩動了真怒，本就蒼白的臉色越發冰冷。
“事到如今，我有必要騙一個喪家之犬嗎？”黎恩反問，“我說的就是事實，我這雙眼曾經看到過未來，不，準確的說，應該是世界線或者說因果線，即未來可能性的一種。盡管只是一些零零散散的片段，卻足夠我推算出很多事情。”
“這不可能！！！”
“看見未來的片段，太荒謬了！”
不止一個人驚叫。
“真的不可能嗎？克洛緹德小姐？”黎恩好整以暇道。
“這......雖然不想承認，但理論上并非沒有可能――”薇塔點頭道，“――借助至寶的力量的話。”
“抱歉，打斷一下。關于這方面的討論請適可而止，那是禁止事項。”
三聲擊掌從旁傳來，奧爾迪涅腳下不知何時多出了肯帕雷拉與雪倫的身影，肯帕雷拉雖然在笑，笑容中卻帶著不容違逆之意。
“黎恩同學看見因果片段一事屬實，我代表偉大的《盟主》的做出保證，其原因不是現在的你們有資格接觸。如果真的想知道，就在世俗中爬到足夠高的位置或者超凡入圣達到人類的極限。”
黎恩對著肯帕雷拉微微拱手，算是表達謝意，接著繼續說道：
“在因已經種下的前提下，果必將引出。我看到因果片段之時，凱恩家族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內戰已然不可避免。”
“這是一場席卷整個帝國的內戰，而我的家族與皇室的聯系，我本人的宿命注定了我無法逃避。”
“那么我能做事只有一件，盡快結束內戰，讓帝國恢復和平，還我的家人和朋友一片安穩。”
“你入股我家，也是為了這件事在準備？造船什么的，雇傭獵兵團都是？”亞麗莎心中一片雪亮。
“正是。”黎恩承認。
“那為什么不考慮站在我這一邊？”凱恩咆哮道，“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知道了我的準備，就該知道我的勝算更大，和我站在一邊才符合你的目的不是嗎？”
“和你？”黎恩嗤笑道，“姑且不論名正言順，不論我父親和陛下的交情，也不論到底誰的贏面更大，單一條就足夠我否決你了。”
“是什么？”
“你也好，《貴族聯盟》也罷都在開歷史的倒車。利貝爾、卡爾瓦德等大陸各國都已經證明了貴族制度已經過時，縱然你們這一次能取得勝利，在不遙遠的將來，還會爆發更大的沖突，帝國又會陷入動亂。”
“宰相閣下曾經說過，接下來是劇烈變動的時代，整個大陸會風起云涌。你沒有氣量與手腕君臨帝國，你的所做作為會讓強盛的帝國衰弱，一個虛弱的帝國不足以面對這個時代。”
“所以，套用一句經典的話――為了帝國也為了我所重視的人，請你，請《貴族聯盟》盡快垮臺。”
“不知死活的小鬼，居然口出狂言！”凱恩氣得渾身直抖。
“看不清現實的老狗，只會狺狺狂吠！”黎恩豎起一根中指。
“哎呀哎呀，看來是不必再多說了呢。”薇塔聳了聳肩。
“按照約定，這里就交給我們處理嘍。”克洛瞥了凱恩一眼。
“哼，好吧。算是儀式結束前的余興，就讓我好好欣賞吧。”凱恩一揮衣袖，坐在架設于寶玉正前方的御座之上。
克洛握住雙頭劍的中段，上前幾步。
“黎恩，班長，讓我們開始吧――了結前的熱身，在騎神的見證下，在VII班的見證下。”
“正合我意。”黎恩打個手勢，示意同伴們后退。
“艾瑪，你就放馬過來吧。讓我看看，你是不是有以《魔女》身份承受一切的心理準備！”薇塔的腳下開始浮現出一圈又一圈的靈光，頭頂青鳥盤旋。
“好的，姐姐，不過――不是以賦予給我的使命，而是以我自己找到的可能性向姐姐證明！”艾瑪摘下眼鏡，眸子轉為金色，腳下黑貓掠動。
蒼與灰，啟動者與引導者。
組隊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