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雪,算你走運。既然李仙子發話,今日便饒你一次。好自為之!”谷少和威少同時冷哼,便要走下舞臺,隨李含春他們離去。
恰在此時,一聲冷笑徒然響起:“好自為之?該好自為之的是你們!”
圍觀群眾一愣,往舞臺上望去。李含春等人的腳步驟然停下,同樣往舞臺上看去。映入眼簾的,赫然是一位白衣少年,大眾臉,目中帶著冷意,攔在谷少和威少的面前。
這一刻,谷少和威少簡直毛骨悚然。只感覺一股濃郁的寒意撲面而來,冰冷、徹骨,讓他們心驚肉跳,呼吸幾欲一窒。
那少年身上的氣勢并不驚人,然而不知為何,谷少和威少卻感覺到一股兇煞的氣息壓迫而來,讓他們頭皮發麻,仿佛面對的是一頭洪荒猛獸,已然對他們張開了血腥大口。
“你是誰?”他們心頭凜然,全神戒備。
“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如此欺負一個弱女子,不覺得羞恥嗎?欺負完之后,就想這么離開,哪有那么便宜?”蕭齊天冷聲開口。
是的,這少年,正是易容過后的蕭齊天。
他冷笑一聲,目光轉向李含春等人:“還有你們,很得意是嗎?”
“仗勢欺人,欺≈≌長≈≌風≈≌文≈≌學,w£ww.cf≈wx.n≮et凌弱小,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讓你們很有成就感是吧?那么,我也讓你們嘗嘗痛苦的味道如何?”
“哼!”他冷哼一聲,強勢道:“今日,沒有我允許,誰也別想離開。不信,你們可以試試?”
此言一出,李含春身旁的權貴子弟嗤笑。
與谷少和威少不同的是,他們離蕭齊天很遠,并沒有感覺到蕭齊天身上的氣勢。蕭齊天的實力卻讓他們一目了然。
這只是個鍛體期的少年,卻威脅他們不讓他們離開,不是很好笑嗎?要知道,他們當中,凝氣高階的強者可不在少數。
“大言不慚!”有人呵斥。
“小子,你想找死就直說,我們可以成全你。”有人冷笑。
“我看他不是找死,是年紀輕輕想學人家英雄救美呢!”有人揶揄。
“噗!冷凝雪那種毀容的男人婆也能算美人嗎?”有人嗤笑。
“怎么不算呢?興許人家就好這一口。不對,人家那叫情人眼里出西施。”有人嘲諷。
“沒錯。你看看他們,嘖嘖嘖,一個面餅臉,一個男人婆,簡直絕配好吧?”有人附和。
李含春搖了搖頭,也沒將蕭齊天放在眼里。這種人她見多了。沒有實力也妄想幫別人出頭?哼!下場只有死路一條罷了。
不自量力!
蕭齊天冷笑,他自然不會將那群權貴子弟的嘲諷放在心上。
然而,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冷凝雪聞得那些話語之后,本就低迷的目光卻更加暗淡下來。
是啊!
她已經成了一位丑八怪。
一向容貌靚麗的她,竟成了一位丑八怪,這是何等殘酷的事情?而她一向引以為豪的琴藝,現在看來,竟是一無是處?
“哈哈!”
冷凝雪忽然自嘲一笑,狀若瘋狂,這一刻,竟想到了了卻余生。
如果她能夠修行還好,因為傳聞,只要成為大神通者,就能改變容貌。
那自然很難,但至少存在著一份念想,不是嗎?
偏偏,她卻沒有靈脈?
沒有靈脈,便不能修行。不能修行,意味著她的容顏,永遠不可能恢復。即便臉上的傷口愈合結疤,繼而脫落,也會留下兩道長長的痕跡,如同丑八怪一樣嚇人。
那她,還活著這個世上做什么?每天看著自己魔鬼般的面龐,生不如死嗎?
更重要的是,她還敢去見他嗎?這才是最讓她痛苦的事情。
冷凝雪的狀態,全然落到了蕭齊天眼里,讓后者眼神大冷。
“閉嘴!”蕭齊天對著那群權貴子弟呵斥。
他轉向冷凝雪道:“無需多想,你臉上的傷口,我有一百種方法幫你治愈,讓你容顏依舊,不會留下任何疤痕。”
冷凝雪聞言,雙目驟然一亮。
那群權貴子弟,卻早已出離憤怒。他們在平陽郡向來橫行霸道,說一不二,誰人見了他們都是奉承巴結,擔驚受怕,又何曾受過呵斥?
“大膽!”有人呵斥。
“小子,看來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來人,給我拿下他!先撕爛他的嘴巴,再打斷他的雙腿,我要讓他爬著滾出平陽郡!”有人冷聲下令。
剎那間,數位侍衛走出。
他們面色冷峻,向蕭齊天圍攏而來。他們龍行虎步,一看就知道有不錯的修為在身。其中,竟連筑基期的強者都有。
“撕爛我的嘴?”蕭齊天冷笑,搖了搖頭,轉身向冷凝雪走去,竟似全然沒將那些人放在眼里。
他與冷凝雪之間,隔著谷少和威少。
他迎面走來,一瞬間,谷少和威少如臨大敵,竟不由自主地為他讓開了一個道路,也讓他徑直來到冷凝雪面前。
這一幕,落在那群權貴子弟眼里,讓他們一愣。爾后,便是大怒,一聲聲冷喝聲接連響起。
“谷少和威少,你們搞什么?”
“你們好歹是凝氣七重天的強者,一個鍛體期的廢物,也能把你們嚇成這樣,不覺得丟人嗎?還是說,你想讓我們羞與你們為伍嗎?”
“沒錯!”
“谷少和威少,你們簡直丟盡了我們的顏面!還不快上去,將那小子拿下?”
一聲聲質問傳來,谷少和威少卻是有苦說不出。
不久之前,他們也發現了蕭齊天只是鍛體期實力這個事實。緊接著,羞愧、憤怒、屈辱便齊齊涌上他們的心頭,讓他們直想將蕭齊天拿下,狠狠羞辱。
然而他們還沒付諸行動,蕭齊天便已轉身向他們走來。一瞬間,之前的感覺再次降臨在他們身上,讓他們如臨大敵。
那少年自始至終都沒正眼瞧過他們,只是余光便讓他們顫栗,一如那天神的目光,讓他們興不起半分反抗的念頭。
“怎么可能?”他們心頭大叫。他們讓開道路,完全是不由自主的行為。
這讓他們心頭悚然。好在那種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只在蕭齊天經過他們的剎那,便完全消失。
這卻又讓他們疑惑。
錯覺嗎?
自然不是錯覺。此時的蕭齊天,除了丹田還沒修復之外,傷勢已經痊愈。
他的境界雖沒恢復,但他的目光,卻已然帶有劍道尊主的威嚴。
那威嚴,在末法時代能威懾天下。在這里,礙于他的實力,卻只能對云門境以下的修士造成威懾。
但也足夠了不是嗎?
谷少和威少只是凝氣期的修士,在他的目光之下,又哪能興起反抗的念頭?
然而,谷少和威少對蕭齊天的情況并不了解,所以他們寧愿相信那是錯覺。
他們心存僥幸,也可以說他們在那群權貴子弟的言語之下惱羞成怒,失去了理智。他們對視一眼,猛一咬牙,齊齊向蕭齊天撲來。
那些侍衛,也在此時登上了舞臺。
他們從四面八方將蕭齊天重重包圍,就這樣冷笑著撲了上去。
剎那間,寒風凜冽,將蕭齊天淹沒。
然而,蕭齊天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