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八八章 何以首播
按照麥小余的說法，他計劃通過二級市場購買擎天的股票，從而完成對擎天的收購。
這種思路太簡單，卻也不是完全沒可能。
就像當年對待唐朝那樣，只要他找到足夠強大的合作伙伴，成功收購擎天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不過，這種近乎賭博的小概率事件，成功的商人輕易不會涉入其中——贏面太小，完全沒必要。
他們臉色變化，是因為麥小余瞞著他們，另找幫手。
七家股東中，除了李總外，其他人都跟麥小余有一定的生意往來，彼此合作的基礎就是萌人影視。
為了了結與寧家的恩怨，麥小余決定收購擎天；為了收購擎天，不惜用盡手中所有籌碼，連萌人影視都賭上了。
如果失敗，萌人影視易主，各家都會受到不同程度的影響。
以華龍影業為例，倒不至于破產，但是在美國的發展，肯定不會像之前那樣輕松，年利潤也會大打折扣。
最關鍵的是，麥小余跟別人合作，他們完全不知情。
“海聯陳家？”馮總鄭重的問道。
這是最大的可能性，因為陳僑恩是萌人當紅明星之一，最近她和麥小余聯袂主演的《星星》即將開機，相關報道不少。
麥小余笑笑，不予置否。
“你用什么做抵押，以換取海聯出手？”
“什么也沒抵押。”
“那他們會肯幫你？千萬別說你要成為陳家的女婿，即便是，陳家也不可能冒險。”李總詞鋒愈發尖銳。
與會眾人看著麥小余，等待他的解釋，唯有羅興眼珠亂轉。他總覺得麥小余和李總像是一唱一和，以他以往和麥小余的接觸來看，這種可能性很大。
果然，麥小余的回答，矛頭直指李總：“李總，你不經常說在商言商，唯利益論嗎？”
麥小余很善于搞事情，為別人免費搭車乘船創造機會。以前為了電影票房，雇傭美國黑人在當地搞游行如是，現在準備收購擎天亦如是。
現在股市低迷，擎天的股票長期在低位徘徊，價格偏低。
海聯集團趁機以較低的價格購入一定量的擎天股票，等到時機成熟，麥小余購買擎天5的股票，按照《證券法》規定，向國務院證券監督管理機構、證券交易所作出書面報告，通知該上市公司并予以公告。
也就是說，麥小余會以萌人影視的名義，完成對擎天集團的舉牌動作，表明自己收購擎天的決心。
萌人和擎天的恩怨早在前段時間炒的沸沸揚揚，不會有人懷疑萌人的收購之舉。不論最終收購結果如何，擎天股價必定會隨著萌人大量買入擎天股票，而一路推高。
低位囤積擎天股票的海聯集團，進可攻、退可守，幾乎沒什么風險。
麥小余成功收購擎天，海聯集團也會成為擎天大股東之一；即便收購失敗，海聯集團也可以通過二級市場或者大宗交易平臺，在高位將股票變現，賺上一大筆投資收益。
這很“麥小余”，卻也符合麥小余的形行事風格，不坑朋友。
麥小余慢條斯理說著，會議時間早已超過二十分鐘，可是誰也沒有提出結束，反而耐心聽他講述，心里暗自琢磨。
“不會只有海聯一家吧？”
“當然不會。”
“還有誰？”
“抱歉了老朱，這屬于商業機密。”
“麥子，我有一點不明白。按理說咱們合作多次，還聯手收購過唐朝酒店，這次你為什么不找我們商量一起收購擎天，反而只是向我們抵押貸款呢？”
動心了，有人動心了。
麥小余以這種方式收購擎天，海聯集團只需要在低位囤積不超過5的擎天股票，就可以全程坐轎，坐享其成了。
幾乎不需要承擔任何風險，等到收購戰開啟，笑望股價拉高。收購的結果麥小余也會在第一時間告知，海聯集團從而決定是否需要高位清倉，什么時候開始清倉。
難怪海聯集團會答應！
難怪麥小余能輕松找到合作伙伴！
在商言商，一本萬利的買賣，誰會有意見？
然而這種收購方式，風險完全轉嫁到麥小余一人身上。不但需要承擔收購失敗的反噬，還需要承擔收購過程中存在的合作伙伴背叛風險。
“你們跟擎天之間，或多或少也有合作。我擔心到了緊要關頭，擎天許以厚利，你們在我背后打黑槍啊。”麥小余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他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
商場上利益交織現象極為嚴重，以劉軍豪的軍豪集團為例，其第十大股東也持有擎天集團的股份，是擎天集團的股東。
其他幾家要么和劉軍豪一樣，要么就是有合作伙伴和擎天集團關系緊密，或者自家集團和擎天集團有過合作。
“我實在是不敢把后背交給你們啊。”
二十分鐘后，這場遠程視頻會議結束。
麥小余接到了第一個電話——李總打來的。
“今天的效果不錯，我都動心了，他們多半也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多謝老哥今天幫忙。”
“不用謝我，這算是我還你松峰一事的人情。按照我的估計，最遲春節之前，他們應該都會聯系你，到時候你記得通知我。”
“放心好了，我還指望你幫我坑擎天呢。”
“誒，怎么能說是坑，商業手段而已，很正常。對了，你在華龍影業的股份抵押給我，年息百分之十，說定了。”
“哈，老哥你的意思，還是不相信我唄？”
“不是信不信的問題，在商言商，是我的原則，你懂得。”
“OK。不過你購入擎天的股份千萬不要超過5，也不要以你或者你們公司的賬戶購買。”
“你這是侮辱我的智商。這種小手段還用你叮囑的話，我可以找塊豆腐撞死了。話說回來，我還是覺得你的計劃不穩妥，對于你本人來說，風險偏大，你要小心。”
“多謝老哥提醒，我還有后招沒用呢。”
“哦，還有后招？什么后招，說來聽聽。”
“等時機成熟吧。只要他們幾家答應，我有八成把握搞定擎天。到時候你們賺大錢，我也能得償所愿。”
果不其然，麥小余掛斷電話后，另外幾家的電話也相繼打進來。
他們借口詢問麥小余抵押各種資產的價格，實際上是在打聽麥小余的收購計劃，尤其是吹響收購號角——舉牌的時間。
和麥小余合作的多了，他們也習慣了麥小余種種變不可能為可能的手段，有心參與其中賺上一把。
反正對他們來說，沒什么風險不是？
只不過收購擎天茲事體大，他們需要時間衡量各方關系。
而今天的遠程視頻會議只是麥小余的前奏，他拋出足夠誘人的誘餌，靜待其他幾家主動入圈。
羅興是最先入圈的。
也不能說入圈，他跟麥小余接觸的最早，也比較了解麥小余的性格。
那時候萌人還是小賤，他還想入股萌人，對這些年萌人的變化感觸非常深。
尤其是麥小余本人，簡直是一路開掛扛著萌人上下沖到了闖出了現在的一片天，也為合作伙伴帶來了巨大的投資回報，至今還從未失過手。
他愿意再在麥小余身上投資一次，因此就在《星星》開機后第三天，他給麥小余打去電話。
“麥子，我再陪你冒一次險，看看你是否真的是能者無所不能…”
接到羅興“入伙”電話時，麥小余正在郊外的雪地里拍戲。
《星星》開機時，正值天降大雪。
燕京銀裝素裹，戶外氣溫偏低，卻無法阻止媒體記者的熱情，因為有吻戲！
陳僑恩的銀屏初吻也給了麥小余。
媒體也不知道通過什么渠道，打聽到劇組開機后會先拍雪地戲份，其中就有雪地里“麥守正”施展超能力靜止時空，然后親吻“陳喬恩”的鏡頭。
這特么是將來電視劇播出前，用作宣傳的做好花絮之一，怎么可能讓記者提前報道出去？
因此劇組以天寒地凍為由，毫無商量余地的拒絕了記者探班要求。
郊區。
大雪紛飛。
帳篷旁。
麥小余和陳僑恩穿著贊助商指定贊助的羽絨服，相視而立。
“你希望我怎么做？”
“希望你從我眼前消失。”
“可是，為什么我總覺得，你是在說謊呢…”
劇組先拍陳僑恩的特寫鏡頭，麥小余站在她對面，給她搭戲。接著拍麥小余的特寫鏡頭，陳僑恩給他搭戲。
然后拉遠景。
遭到拒絕的陳僑恩黯然流淚轉身離去；麥小余心痛不已無法割舍，令時間停止，走過去，拉住陳僑恩的手，親吻她…
“親了親了親了！不是替身，真的親了”
“我看到了。”
“拍下來了嗎？”
“咱們這個角度比他們好，拍的也比他們清楚。不過麥小余親吻陳僑恩，陳僑恩沒有動作…”
偷拍！
有時候，記者們為了拿新聞，也是拼了老命。
提出探班被劇組婉拒后，有幾家記者不甘心。設法了解到劇組拍攝計劃和行程后，大雪天偷偷來到劇組拍攝現場，隔著老遠趴在雪地里偷拍。
陳僑恩人氣很高，但是鮮有緋聞。不是媒體不會引申炒作，而是沒人敢胡亂編排。
《星星》開機發布會后，給媒體指出了一條明路。
我們不炒作也不帶節奏，只做純粹的搬運工。把麥小余和陳僑恩在劇中的吻戲搬到網民面前，然后用“麥守正”、“陳喬恩”這些劇中人物的姓名代指，供讀者自行腦補。
結果平安夜當天，麥小余和陳僑恩吻戲的照片被幾家媒體報道出來了。
“有圖有真相——奪走陳僑恩銀幕初吻的男人。”
“麥守正陳喬恩雪地熱吻。”
“震驚！當紅明星竟然在雪地做這種事。”
記者偷拍時怕被發現，距離都比較遠。照片放大會變模糊，清晰地照片里人物又顯得比較小，還是看不清楚。只能通過兩人的站位，和麥小余的動作，看出麥小余在親吻陳僑恩。
陳僑恩的出道多年鮮有緋聞，記者把偷拍的照片，配以夸張的標題報道出來后，引起不少網友熱議。
“哇，好美的畫面好浪漫啊，有人知道劇組圖片里是什么地方嗎？”
“同求兼急求。想下午帶女友去那兒賞雪培養調調，晚上回酒店嘿嘿嘿…”
“我的女神啊，就那樣被麥小余奪走了初吻！”
“好羨慕。我能說老板你放開那個女孩，有什么沖我來嗎？”
晚上收工，酒店房間內。
麥小余靠在床頭，拿著手機看新聞。
見到陳僑恩洗完熱水澡，穿著浴衣從衛生間出來，坐在梳妝臺前對著鏡子吹頭發，他感慨道：“拍個吻戲而已，至于這么多人在網上議論嗎？你爸看到了，不會派人來追殺我吧？”
“殺了你最好。大騙子到底是大騙子，拍了兩部戲只播出一部，就騙了一大堆粉絲，居然還有人說你大器晚成。”
“那必須啊，別忘了你的演技可是我親手培養出來的。”
“是是是，看把你得瑟的，小心將來有會員翻舊賬，揭發你是騙子啦。”
“現在揭發已經晚了，不過我覺得網上好多人議論，主要還是因為你人氣高，他們嫉妒我吻你。”
“你用不著安慰我，你現在的人氣，好多演員羨慕死了。沒見網上一大堆女生都讓你放開我，沖她們去呢。”
“也有可能是男生。”
陳僑恩噗嗤笑了一聲，吹著頭發回頭看他一眼：“就你會作怪。我覺得，過幾天雪化了，咱們回市里拍外景，特別是校園戲份，肯定那好多人來探你班。”
“過幾天的事情過幾天再說，你的頭發吹干了嗎？”
“差不多了，就等你去洗澡啦。”
“來之前我已經洗過澡了…”
陳僑恩說中了。
當街頭路面的雪都化了，《星星》劇組返回市區拍攝外景時，的確引起了許多市民圍觀。
特別是元旦過后，劇組按照拍攝計劃，進入某已經放假的大學校園取景拍攝時，引來了眾多尚未放假的大學生強勢圍觀。
因為2011年1月初，《何以》在藍莓衛視獨家首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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