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三五章 懸案
凌晨。
香江某醫院。
病房內。
經過醫生全面檢查，確定毫發無傷的麥小余躺在病床上。
床頭旁邊站著個中年男人，戴著金絲眼鏡，拎著公文包，是楊公子替他找的律師。
床尾站著兩個警察，香江警察。
經過醫生的允許，警察可以就今晚發生在銅鑼灣小巷內的槍擊案錄口供了。
“麥小余先生，我們警方有幾個問題想問你。”警察口蹩腳的普通話。
麥小余看了眼身旁的律師，律師微微點頭，他才開口，用流利的粵語回答道：“有什么要問的就問吧。”
“你會粵語，那真是太好了。能否請您描述下當時的案發現場？”
案發現場很簡答，就是他們四個在小巷內說話，個看不清長相的風衣男突然闖了進來，沖他們開了槍。
對了，開槍前，那個風衣男還用普通話喊了句“aixiayu”。
經過并不復雜，基本口供也錄的很快。
負責記錄的警察記載完畢后，另外的警察又問了：“麥小余先生，請問你是什么時候來香江的。”
“昨天。”
“據你所知，你有仇人嗎？”
“行業競爭激烈，仇人肯定有，但是我不認為有誰會仇恨我到雇兇殺我的地步。”
“你來香江有何貴干？”
這下律師不樂意了，攔住麥小余，質問警察：“你是在懷疑我的雇主？”
“不，請不要誤會，我們只是想弄清楚，那個槍手究竟是沖誰來的。很抱歉，另位受害人的名字，國語和你同音。”
律師道：“我的雇主是內地著名的影視公司老板，投資了多部優秀的影視劇，部分電影在國際上也享有美譽。這次來香江，是收到香江電影導演會的邀請，來參見今年的晚宴和頒獎禮，這件事你們警方只要隨便調查下就知道了。警察先生，我的回答夠清楚嗎？”
“很清楚。”
警察不爽的看眼律師，又問了麥小余幾個基本的問題，最后說道：“麥先生，請你不要過于擔憂。香江是法治社會，我們警方有足夠的能力保障每個華夏公民的人身安全。根據經驗判斷，那個槍手的目標是你的同伴…”
麥小余的同伴是誰？
賣小魚！
另間病房內，小騙子也躺在病床上，身邊同樣陪同者位律師，而床尾處也同樣站著兩名香江警察。
經過醫生的檢查，賣小魚和麥小余樣，都是毫發無傷。不同的是，賣小魚很消沉，目光中還有幾分驚慌和擔憂。
和對待麥小余的流程差不多，兩名警察得到醫生準許后，也在對他錄口供。
他的說法和麥小余差不都，區別在于警察的態度。
麥小余在內地屬于社會名流。雖說他從來沒把自己當成這個階層的人，但是在外人眼中，他是萌人老板，身上貼著這個標簽。而且他這次來香江，還是英皇集團楊家公子親自招待，連律師都是楊公子的私人律師。
反觀賣小魚，只是萌人影視的雇員，而且前科累累。
就在柯浩義和苗若依被帶回警局問話，麥小余和賣小魚被送到醫院檢查期間，香江警察已經通過調查，和內地公安取得聯系，了解到了兩人的背景資料。
賣小魚…入職萌人之前，就是個街頭的小混混，沒少因未小偷小摸打架斗毆被拘，最近次還因為詐騙被判刑，前科累累！
因此，香江警方下意識就將槍手的目標定為賣小魚，因為他仇家多，那些仇家大多都是混混，很有可能趁他來香江旅游期間，雇兇殺人。
而根據柯浩義和苗若依的描述，槍手出現后，先用國語喊了聲“aixiayu”，賣小魚應聲后，即遭槍指。
結合現場發現的彈頭，和槍手以及麥賣二人所處的位置，警方有理由相信，槍手就是沖賣小魚取得。
若非麥小余挺身而出，混淆槍手的視聽，使得槍手心亂手不穩，以至于子彈射偏，從二人中間射過去，賣小魚現在不是在搶救室，就是躺在太平間了。
警方直再追問賣小魚的仇家，以及哪些仇家具備雇兇殺人的條件。
這時候賣小魚不再合作，沉默不語死不開口。
警察態度稍嚴厲，律師就開口抗議了。
搞到最后，警察也沒轍。
調查結果？
呵呵。
警察撤了，說是展開調查，不過他們自己也知道，這件案子多半會成為懸案。
麥小余四人沒有提供任何有價值的線索，連槍手的體貌特征也無法提供。
警方掌握的線索，除了那顆由香江黑市常見的黑星手槍射出的子彈外，就是酒吧安裝在小巷的監控攝像頭，還沒拍到槍手，只拍到了麥小余四人的反應。
槍手很聰明，沒用在槍上安裝消音器，突兀的槍聲使得周圍行人受到驚嚇，槍手就隱匿在四處奔走的行人中，借助夜色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中。
銅鑼灣沿街的監控探頭，倒是拍到了幾個可疑的身影。香江警方順藤摸瓜，抓獲扒手三名，吸毒人員名，意圖尾·隨強·奸人員名…沒了。
所有監控探頭，都沒有拍到槍手的身影，更別想推算槍手逃跑路線了。
顯然，槍手是個經驗老道的家伙，晚過去，只怕早已通過偷渡的方式，離開香江了。
香江警方抓誰去？
還好，麥小余四人只是受到驚嚇并未受傷，雖說英皇的楊公子出面施壓，不過麥小余是名人，不愿卷入是非中將此事曝光鬧大，這讓警方松了口氣。
只是麥小余真的不愿把事情鬧大嗎？
賣小魚的病房內，苗若依正在照顧削蘋果。
同樣身病號服的麥小余，在柯浩義的陪同下推門而進。
“麥總！”苗若依像是見到主心骨般，放下削到般的蘋果和水果刀，帶著哭腔的說道：“昨晚嚇死了我，小魚差點出事，你可不能放過那個家伙啊。”
麥小余心中暗嘆聲，安慰道：“別害怕，這不是都沒受傷嗎。”
苗若依還想說什么，靠著床頭的賣小魚說道：“若依，我有點餓了。”
“好好，你想吃什么？”
“深井燒鵝。”
麥小余眼前亮。
苗若依的心都在賣小魚身上：“我這就去給你買。”
“定要深井的。”
“我知道。”苗若依應了聲，穿上外套準備走，這才想到麥小余還在，“麥總，你想吃什么，我并買回來。”
“多買點深井燒鵝，然后再買點素菜好了。”
苗若依應聲離開。
三分鐘后，麥小余吩咐道：“浩子，去門口守著，沒我允許，任何人不許進入。”
病房內，只剩下兩人。
麥小余走到床頭：“抱歉，昨晚讓你受驚了。”
“應該我說抱歉才對。麥總，我昨晚耽誤你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