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居士哆嗦道。
“前,前輩,你也是仙魔大陸的人?怪不得,你是哪個州的啊”
仙魔大陸一共有三大洲,分別為東峨州,西寧州,南極洲,至于最北方,則是一望無際,幾乎無人度過的蒼茫墨海。
李陽看這小子居然還和自己套起近乎了,不由感到一陣好笑,擺擺手道。
“老子是南極洲的修士,你少廢話,我留你一命就是告訴你,這華夏是老子罩著的,還有憶雪城,這兩個地方,你們不能動,其他的地方,就隨意了”
天河居士愣了一下,隨后點點頭,眼神卻有些古怪,李陽道。
“你小子想說什么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小心我一巴掌拍死你”
看到之前還大發神威的天河居士,在李陽面前就像個孫子一樣,周勇等人都不得不感嘆,這人比人確實氣死人啊!
“咳咳,是這樣的,前輩,其實我們仙云宗也是有幾個渡劫期強者的,你就這么把靈脈搶走了,還說要罩著華夏,我怕宗里的前輩知道了,到時候不顧我的阻攔,來對付你啊”
李陽驚奇地看著這家伙,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這么實在,其實天河居士也是在賭。
他確實有點不想和李陽為敵,所以提前把話都說明白。
他在賭李陽就是個隨性的人,不會因為自己這一句話而記恨,而后殺掉自己。
“渡劫期算個鳥啊,算了,也不跟你隱藏了,把你的法器給我”
天河居士的法器居然是一個狼牙棒......李陽看著儒雅的他,一陣無語。
試想一下,一個青衫學士一樣的家伙,居然會掄著一個狼牙棒來打人。
不過李陽沒有浪費時間,直接將一道仙元印記打入了狼牙棒之中,還給了天河居士,懶洋洋道。
“你拿著,回去給你們宗門實力最強的人看看,如果他覺得還想和老子過過招,那我就歡迎他來送死”
天河居士真的是感覺無語了,他活了幾百年,也沒見過像李陽這么狂的人。
但接過那狼牙棒,天河居士瞬間就被那股氣息給吸引過去了,仔細感受一下那股氣息,天河居士的臉色直接就變了,嘴唇更是打起哆嗦來。
“大,大乘前輩......”
說完之后,天河居士身邊那幾個宗門伙伴就差點膝蓋軟下來,開什么玩笑?突然有一個渡劫期也就算了,你居然是個大乘期的修士,這種修士哪怕是放在仙魔大陸,也絕對是鳳毛麟角,超級強悍的存在啊。
“我賭贏了!”
一時間,天河居士心頭卻是無比慶幸,幸虧他剛才認定李陽人品尚可,說了這句話,否則仙云宗帶人來對付李陽,估計是有來無回了。
一念及此,天河居士嚇出了一身冷汗。
“還愣著干什么,在這里很礙眼,都走吧”
李陽揮揮手,像在驅趕一群垃圾,天河居士等人卻不敢怠慢,對李陽拱了拱手,便一同離開了這座無名島。
李陽回過身,卻發現周勇等人都是一臉的感動,有幾個異能局年輕人,甚至是紅了眼眶看著他,見李陽回過身,這些人卻是齊齊鞠了一個躬。
“謝李陽先生救命之恩!”
說實話,很多人都覺得自己這一趟必然要死掉了,李陽的出現完全是救了他們一命。
周勇的感動,并不僅僅是因為李陽幫助他們逃出生天,還因為李陽剛才的一席話,李陽說了什么?他說華夏是他罩著的!
從那些所謂仙云宗的人話里聽來,周勇知道,那個仙盟小世界里的很多修士,估計都要頻繁進入地球了。
但是,他們似乎也不是李陽的對手!
此刻,李陽的一句話,幾乎就是給了華夏一道護身符,誰再想對華夏動手,首先就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痛快,哈哈!李陽,我再敬你一杯”
周勇雖然傷勢未愈,但是回到上京城之后,他卻根本顧不得休息,直接拉著李陽去了酒店,此刻,火神,四大龍衛,慕容媚等李陽的熟人都赫然在列。
“李陽兄,我確實是服了,不過打架打不過你,我火神可不認為我喝酒也不如你,來,再干一杯”
火神幾人心中對李陽也只有了敬畏,再沒有了當初的不服氣。
李陽也難得和人喝酒,坐在上京城的一家普通酒館,聽著來來往往商販的吆喝,李陽卻是感覺心中難得的平靜,他知道留給自己在地球的日子不多了。
突然之間,他有些懷戀起這種普通的生活,似乎當初在海體高中,打打球,看看書,和美女斗嘴的日子,也是很美好的。
看到李陽想事情出神,幾人也都靜了下來,他們知道自己的境界和李陽完全不同,能讓李陽陷入沉思的事情,他們是沒什么能力去解決的。
就在這時,一個神色有些冷漠的女子走了進來,她先是敲敲門,看到屋里的幾人都在喝酒,露出了微不可查的皺眉表情,然后機械地道。
“周局長,異能局這次的傷亡人數已經統計好了,死亡八人,重傷十七人,輕傷六十二人,其中一共三十人,戰斗力永久失去......其中包括兩個S級異能者,六個A級異能者”
聽著這恐怖的數據,周勇臉上浮現出一絲痛心,握著的拳頭也出現了幾絲青筋。
看到周勇這幅表情,那個女助手卻是內心冷笑,她是剛剛來到異能局的,以前并不清楚異能局是干嘛的,不過在她想來,像周勇這種做局長的,都是那些腦滿腸肥,送死手下去,搶功勞自己來的人。
這不,剛死傷了這么多人,居然跑來和一個陌生男人喝酒,真是毫無紀律可言啊。
“哎,好好撫恤死去的戰士,每人五百萬的撫恤金”
周勇并不知道這個女助手在腹誹自己,他只是單純地感到痛心,就在這時,李陽心中一動,憑空拿出幾個瓷瓶。
“周勇,這些丹藥你拿回去吧,給那些傷員吃了,應該就沒事了。我答應過你出三次手,但是以后我恐怕很難再為華夏出手了,這些就當做一次補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