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振東隨意打開了其中一個,介紹道。
“這件是由米利堅的服裝大師卡尼爾小姐設計的,用的是超輕材質的碳纖維,造價兩千萬。”
楊振東在價格上著重加強了語氣,臉上不乏得意之色。
在他看來,兩千萬的婚紗足夠彰顯他們楊家的誠意,就算她楚夢雪眼價再高,也無法拒絕不要。
沒等楚夢雪開口,楚塵便迫不及待的道。
“夢雪,這覺得這件婚紗就不錯,要不就這件吧。”
說著,他對著楊振東露出諂媚笑容,而后笑著道。
“你說說,這婚禮就是兩家人的事,你們連婚紗都準備了,這讓我們多不好意思。”
楊振東笑了笑,他擺了擺手,很大氣的笑道。
“夢雪小姐過幾天就要成為我們楊家的人,這點準備是必須的,也是我們楊家的誠意。”
說著,他又逐一指著桌上的禮盒,道。
“這里還有幾件婚紗,造價都是上千萬的,既然是楊家娶媳婦,就不能寒暄了,要不然就太丟臉了,伯父,你說是吧!”
此話帶著一絲譏諷的味道,楚塵自然也聽得出來,只能尷尬一笑。
“這些婚紗你都拿回去,我們楚家還不至于連一件婚紗都買不起。”
楚香蓮輕哼一聲,眼眸中閃過一絲寒光。
楊振東并不收斂,繼續笑道。
“楚家老祖宗,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希望夢雪小姐和天林大哥的婚禮能隆重一些,我們楊家可不想在婚禮上丟臉,我想,你們也一定是這么想的。”
楚香蓮當即皺眉,冷哼道。
“不用多說,這些婚紗價值太低,配不上我們夢雪。”
話音剛落,楚塵便拉了拉楚香蓮,低聲道:“媽,現在不是慪氣的時候。”
“什么慪氣,我說不配就是不配。”
楚香蓮喝道。
“楚塵,送客!”
楚香蓮在楚家的威嚴不可動搖,見她這么堅決,還下了逐客令,楚塵也不敢在勸說,只能轉過頭,看著楊振東很抱歉的道。
“楊家小侄,這些東西你都拿回去吧,回去跟你的長輩說,叫他們放心,婚禮當天,我們家夢雪一定會穿著隆重到場的。”
楊振東拍拍屁股,站起身,來回看著楚香蓮和楚夢雪,咧嘴一笑。
“既然楚家老祖宗都發話了,那我相信后天夢雪小姐定是盛裝出席,絕對不會在衣著上落人口舌,丟兩家人的臉的。”
說著,他擺了擺手,等那些下人把禮盒收好,隨后不屑一笑道。
“這些婚紗你們都拿回去,改一改,應該可以當抹布。”
撂下這句話,楊振東便背著手,仰著頭走出去,楚香蓮眉頭皺起,手上的龍頭大拐被她握得“咯吱咯吱”響。
楚塵抱怨道。
“媽,楊振東那小子一向這么目中無人,你何必跟他一般計較,那些婚紗就挺不錯的,你這么跟他慪氣,他把婚紗都拿回去了,我們還得去準備,又要破費,得不償失啊。”
楚塵就是個勢利眼,如果是別人跟他擺那樣的架子,他估計早就動手了。
但是,對方是楊振東,上京城三大家族楊家公子,他愣是一點脾氣也不敢有。
楚香蓮依舊皺著眉頭,卻沒有搭理楚塵,而是看向了楚夢雪,緩了口氣,淡淡道。
“夢雪,你放心,奶奶會給你準備最好的婚紗的。”
楚夢雪松了口氣,反而笑著安慰道。
“奶奶,那些婚紗我也不喜歡,退回去也好,其實我…”
話到嘴邊,楚夢雪卻又停住了。看到她欲言又止,楚香蓮便問道。
“夢雪,你有什么話要說嗎?”
沒進門之前,楚夢雪確實有些話想說,同時想宣布自己一個決定。可是,當她看到楊振東高傲的模樣,再看看家族人對他的畏懼時,她猶豫了。
“夢雪?出了什么事嗎?”
許久沒見楚夢雪回話,楚香蓮忍不住開口詢問,回過神來的楚夢雪撇了撇嘴,搖搖頭道。
“沒事。”
隨后她收拾了下情緒,跟家族長輩一一打了招呼,便回房去。
此刻,她只想靜靜。
看著楚夢雪略顯憔悴的身影,楚香蓮忍不住嘆了口氣,神色上有些無奈。
將楚夢雪送到家后,李陽本想也將許青青送回去,可這丫頭卻說有東西落在了酒吧,沒辦法,李陽只能調車回去。
“小兄弟,你放心,還有半個小時,我一定會監督他們跪夠時間,絕對不會讓他們早一秒離開。”
剛下車,便傳來了老者的聲音。
李陽轉頭看去,合歡五子齊刷刷的跪在大門邊上,咋看過去,還真是很壯觀。
“老子也是說話算數,夠時間就讓他們離開,絕不會多做為難。”
李陽一說完,老者便連忙感激道。
“小兄弟,你真是大人大量,多謝你不跟這幾個孽障計較…”
李陽懶得聽他這些話,擺擺手,便跟著許青青走進酒吧。
“長老,我承認那小子有些實力,但是,要是真拼起來,他肯定不是您的對手。”老大突然道。
老者收起了笑容,臉色沉了下來,
“你錯了,這小子的實力之強大完全超出我們的想象,雖然我不想承認,但這是事實,就算我們六個人聯手,也不是他的對手。”
這是老頭的真實感受,尤其是在全力接下李陽打下的那巴掌時,卻發現對方卻大氣都不喘,一臉輕松。由此他能察覺到,那家伙僅僅只用了微小的氣力。
然而,就是這么微笑的力量,卻讓他深感壓力,要不是李陽最后撤手,他估計自己用不了多久,便堅持不住。
“這,這怎么可能?我查看了那小子的靈氣,并沒有那么強大啊。”老三也道。言語中仍是充滿了難以置信。
老者冷冷一笑。
“你們口口聲聲教訓人家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殊不知人家才是天,才是人外人。”
老者頓了下,又道:“他是有意屏息靈氣,如果他真的釋放出來,方圓幾百米或許都會狼藉一片。”
這話從別人嘴里說出來,他們合歡五子或許根本不相信,但是,從他們敬重的師傅嘴里說出來,他們原本堅持的不相信,馬上就動搖了。
老者沒搭理他們,皺著沒有,自己陷入了沉思。
“這小子該不會是那個家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