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陽,別......”
在場若說誰能改變李陽的行為,那只有許雯悅了。
李陽停下了動作,有不少女生都嗚嗚哭了起來,楊軒飛不知是疼的,還是心中受到創傷,已經徹底昏迷過去。
“李陽,是我的錯,你不要再傷他們了......”
許雯悅流下兩行淚水,她是真的后悔了,李陽的一番話讓她徹底明白,冷逸緣這些天的這番行為,到底是為什么。
兩個人若想在一起,尊重是最起碼的,所謂的考驗,只是一方站在高點上對另一方的不尊重。
“不,雯悅,你沒錯,有一點冷逸緣說得對”
李陽把腳收了回來,甩了甩上面的血,走到許雯悅身前,伸出雙手溫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淚水。他咬咬牙,認真道。
“雯悅,我不止有一個女人,而且,我也確實是一個大男子主義的人。要不要和我在一起,我不求你現在回答”
李陽說完,許雯悅明顯僵住了,繼而抿起嘴唇,嬌俏的容顏上顯現悲戚之色。
這對她來說,比李陽生氣了還要嚴重百倍。
“李陽,你這不是說氣話吧”
李陽搖了搖頭,許雯悅突然抬起頭仰望著天空,轉過身去。李陽看到她無助、傷心的背影,只想把她擁入懷里。
但李陽知道,現在還是讓許雯悅想明白的好。在他心里,這是許雯悅的權力。
這時,街邊傳來一陣急促的剎車聲,七八輛黑色越野車疾馳而來,將正片小巷子團團圍住。
劉達見狀,眼前一亮,露出殘忍之色,拖著斷腿站了起來。
“小子,這次你完了!”
他的話音一落,腳步聲漸起。
不知道多少黑衣人持著刀棍從車里沖下來,有的人手里還拿著槍,一群人沖進來將巷子完全圍死,劉達將冷逸緣拉到自己身后,對她道。
“小姐,等會你注意安全”
冷逸緣渾身一震,繼而露出狂喜之色,道。
“難道這是”
劉達冷笑一聲道。
“沒錯,我在剛才已經打電話,把中海市地下最強力量都叫來了,他們的老大曹國瑞是你父親的朋友,他是整個中海市地下世界的王者,對付一個學生,嘿嘿,你那同學也足以自傲了”
就見幾十名黑衣人圍上來之后,巷子口停著的加長林肯車門打開,一個戴著帽子的男人從中走了出來,他看著三十來歲,彪悍的身材將西服撐起。
兩排黑衣人分立左右,仿佛皇宮里的侍衛般站在兩側,一股鐵血、肅殺的氣氛撲面而來。
劉達等人眼角微顫,雖然他們手上也曾沾染血腥,但是和這群中海市最為狠辣的角色面對面,他還是有些驚懼。
“這位就是傳說中,最近上位的副幫主彭飛吧,我是劉達!”
劉達高聲喊道,同時冷笑望著李陽,李陽卻還悵然地望著許雯悅的背影。
“小子,你不是很狂么,小姐,等會他隨你處置!我看這么多條槍對著,他還敢不敢動!不然,先崩了他一條腿”
劉達雙眼通紅,強忍著斷腿的痛處道。冷逸緣心中燃起復仇的火焰,充滿報復快意地望向李陽,李陽卻始終沒有反應。
“喂,小子,你嚇傻了么?別以為你不說話,今天就能放過你”
王斌心中緊張起來,心想原本李陽就和青龍幫有過節,此刻過來的顯然是這個地下組織精銳中的精銳,他們和李陽對上,還有槍,李陽該怎么辦?
三年二班的同學們,此刻已經近乎被嚇傻了,戰戰兢兢在原地不敢動。
就在劉達心中得意,譏諷李陽的同時,那從車上下來,戴著黑色帽子,被一群黑衣人擁簇而來的“老大”,走到李陽身邊,以虔誠的眼神望著李陽。
所有的黑衣人此時也都轉過身來,以一種尊敬夾帶畏懼的眼神望向李陽,然后他們做了一件讓所有人都跌掉下巴的事。
“老大!”
他一說完話,在場所有黑衣人齊齊朝李陽哈腰九十度,聲音震耳欲聾,彭飛更是半跪在地,頭深深地埋了下去。
瞠目結舌的冷逸緣倒退了兩步,劉達嘴唇翕動,不知道說什么。
老大,別人不懂,可是劉達太清楚這個詞代表的含義了,青龍幫!千人組織的超級勢力,控制的娛樂場所和交易渠道不知幾何,在中海這個地界上,無論你是富商還是官吏,莫不得賣他幾分薄面。
然而,現在這龐然大物的二號首腦,竟然連看自己都不看一眼,對著眼前,自己想要對付的年輕人說,老大......
“彭飛老大,我想,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說到最后,已經是帶上了哭腔。對于劉達來說,彭飛這種等級的人物,已經是高不可攀了,只有冷逸緣的父親,才有資格和他正常談話。
劉達的話沒有引起彭飛任何反應。
彭飛抬起頭,看著眼前表情平淡冷漠的李陽,低聲道。
“老大,這些人怎么處置?”
李陽嘆了口氣,深深地看了一眼許雯悅的背影,轉而望向劉達等人,眼里連嘲弄都沒有,對于他來說,其實每個人的命都如同草芥,他沒必要為此費心費神。
“都滾吧,另外,別叫我老大”
說完,劉達如蒙大赦,滿身冷汗,在幾個受輕傷的手下攙扶下,拉著冷逸緣,如履薄冰地逃出這條小巷。
冷逸緣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眼眸里完全是一片空白,今晚發生的一切,已經不是她能理解的了。
她被劉達粗魯地塞上一輛車,一群人仿佛喪家之犬般離開了這條染血的小巷。
李陽說滾,那彭飛便禮貌地退去,并安排人將今天受到驚嚇的二班人都送回家。
李陽看了許雯悅的背影一眼,搖搖頭,徑直走開。他知道,要給許雯悅時間來做決定。
“煩死老子了,早知道當初就給那姓冷的點教訓,讓她不敢算計老子。看來老子真的不適合忍耐,他奶奶的”
李陽找到一處無人的角落,仙力涌出,整個人像火箭升空一般迅速飛入天際。冰冷的風從臉頰劃過,讓他煩躁的心稍微平靜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