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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紅梅掛了號,找到相熟的那個醫生.
醫生名叫彭彰,是個青年人,他見到孫紅梅抱著小狗進來,不禁嘆了口氣。
人民醫院是治人的醫院,孫紅梅愛寵心切,把小狗也抱進來檢查就算了,都是朋友也不好推卻。
這種事不常有,但世界上荒謬的事很多,只有你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有些把自家狗兒子貓女兒當做人來看愛寵人士,你就不能跟她們講道理。
“治人的醫院你抱著寵物來醫,這不是扯蛋?”
“這不是看你們這設備齊全嗎?狗狗得了癌癥,你倒是告訴我到哪個寵物醫院去檢查?讓哪個獸醫治好它?”
這理由很強大。
彭彰無話可說,知道對方可能是準備幫狗狗化療,死狗當活狗醫,這又何必呢?
“紅梅,化療不一定能治好,還會給寵物帶來巨大痛苦,你真的想明白了?”
“彭彰,我不是帶妞妞來化療,是來檢查身體的,看它到底有沒有病?”
“怎么?你認為我們醫院的檢查錯了,想要復查?現在再來也晚了吧,都動手術切掉腫瘤了,還能怎么辦?”
“不是啊,彭彰,我當然知道切除腫瘤之后,妞妞的病情是怎樣的,這不是遇著神醫了嘛,他說已經把妞妞治好了,所以才過來復查。”
孫紅梅伸手指了指站在一旁的蘇辰,心情復雜的說道。
“他?哈哈哈,他能把絕癥治好了,孫紅梅,你在搞笑嗎?”
彭彰捧腹大笑,都忘了伸手接過小狗,他從未見過這么荒謬的事情。
“彭彰,笑什么啊?不怕吵著病人嗎?”
一個四五十歲左右的中年醫生走了出來,陰沉著臉冷喝道。
“柳主任!”
孫紅梅,袁潔忙打了個招呼。
柳子琛主任身為內科主任,醫術高深,中醫、西醫都很擅長,在第一人民醫院名氣極大,要找他治病都得靠預約。
聽說他還是海城醫學泰斗李博文教授的記名弟子,一般人見了他都很恭敬,沒有敢得罪他的。
醫術高深的醫生無論處于什么時代,都很受人尊重。
就算是有錢有勢的人物,也難免有個三病六痛,對于有可能幫得上自己大忙的職業人士,多多少少都會敬重三分。
“呃…主任,我是剛聽到孫紅梅說這個年輕人治好了絕癥,所以忍不住笑出聲來。我這就去檢查,看看這寵物真治好了沒有?”
他一邊說一邊笑,顯然沒把這事當真。
“慢著,你說他治好了什么絕癥?”
柳子琛有些詫異的看了蘇辰一眼,又見著了孫紅梅手中的小狗,恍然大悟,說道:“你指的是卵巢腫瘤吧,昨天你們不是來問過嗎?小孫,我知道你很難過,但寵物嘛,實在救不活了,你也得節哀順變啊,可不能腦子稀里糊涂就讓人騙了。”
蘇辰在一旁聽得腦袋上冒煙,他可不認得這兩個醫生是什么人,也談不上尊重與否,見這人直說自己是騙子,就說道:“是不是騙子還不好分辨嗎?花個十來分鐘就檢查完了,何必猜來猜去,你們治不好的,不證明別人也治不好。”
柳子琛聞言被氣笑了,搖了搖頭嘆氣說道:“現在什么人都有,騙女人錢的我見得多了,但是到了醫院還硬撐著的人,卻是第一次見。你們忙吧,嘿…”
他哧笑一聲就回去辦公室,感覺這是幕鬧劇,都不想跟這年輕人爭辯。
馬上就要揭穿的騙局有什么好爭的。
歐明德自從被蘇辰呵斥過后,一直不發一言的跟在方小婉身后,眼中時不時露出陰冷的光芒。
他此時臉上滿是嘲諷,奇怪的卻沒有開口說話,不知在想著什么?
蘇辰精神力達到2.0,對敵意、惡意十分敏感。
歐明德這種惡意如同火炬一般燃燒在身邊,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不過自己跟這人沒什么交際,他甚至連自己住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過了今天就很難見面,也無所謂惡意不惡意了。
總不能讓每個人都喜歡自己。
至于方小婉,他能察覺到這姑娘來頭很大,不知道是什么身份?
她身邊的寧雨生命力量強大,比起譚腿“明勁”高手檀松也弱不到哪去,尤其比起那個瘦子身上更多了幾分殺伐之氣。
精神力感應過去,都不用芯片掃描,就能發現這站立如松的女人身上濃濃的血腥,還有一往無前的剛烈銳氣。
這種氣質只有一種人會有。
蘇辰心中有所猜測,所以也不太擔心方小婉的安全。
只要方小婉能對歐明德懷有戒心,相信也不會有什么變故發生。
袁潔不象孫紅梅那般關心則亂,她心里憋著一口氣,就想看到檢查結果。
只要發現蘇辰說的是假話,她就要開始反擊。
先前被蘇辰站在道德高點噴得狗血淋頭,她心中一口惡氣憋著,怎么都吐不出來。
“好吧,我是白潔,我目光短淺,我心術不正,罵我罵得很爽是吧?只要你證明你說的話是真的,這話我就認了。如果你真說了假話,蘇辰,我保證你身敗名裂就在跟前,不單要報警把你抓進去,還要把你的騙子行徑寫在晚報上,讓眾人唾罵!”
袁潔隱晦的憤怒眼光時不時掃過蘇辰的身上,心里暗暗發狠。
蘇辰都感覺這目光象是刀子一般割在身上,他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什么來頭,對這女人也沒什么興趣,只是靜靜的等待醫院的檢查結果。
對妞妞的健康狀況,沒人比他更有信心,所以半點也不擔心,還有心情跟方小婉說話。
“小婉姑娘,我想我可能猜到那鸚鵡不唱歌的原因了,這原因可能連張盼盼老板都不清楚。”
“真的嗎?快告訴我啊,蘇辰!”
方小婉有些激動的拉住蘇辰的胳膊,她根本就沒反應過來,自己抱住的胳膊主人只是見了不過兩面的陌生人。
不知什么原因,她對蘇辰有了信任,他說什么話都覺得是真的。
人與人之間有時無關男女,只關緣份。
冥冥中有些人心思特別敏感,能察覺到對方的心思善與惡,方小婉就是如此。
從小到大,她一直相信自己的直覺。
歐明德英俊瀟灑,一直很有紳士風度,看起來魅力十足,但她心中一直十分不喜。
反而是蘇辰,別人見到就是一個衣著寒酸年輕人,除了笑起來很陽光之外,就再無可取之處,但她就是覺得親切,拉住蘇辰的胳膊的動作也是無比自然。
就象本來就該如此,一點也不覺得生分。
人的情緒是能互相感染的,蘇辰精神極高,更能察覺到方小婉的赤誠之心。
看到她就如看到一片平湖,一面鏡子,一塵不染,他心中暗暗稱奇,不知這種性格的女子是怎么養成的?
如果說沈月就象迷蒙的星空怎么也不讓人看得真切的話,方小婉就如同一彎朗月,讓人心情平靜詳和。
“小婉,其實原因很簡單,只因為你喂那鸚鵡吃得太飽了!”
這是小事,芯片一掃就能猜個清楚明白。
鸚鵡唱歌的時候他可是親眼所見,也見到張盼盼逗弄了幾次才唱出小調。
芯片中看到的世界是另一個模樣。
鸚鵡的食囊中滿是食物,然后鳴肌松馳,舌頭耷拉著,鳴管也軟綿綿不動。
這種情況下,還能唱歌就有鬼了。
蘇辰不知道只有這只鸚鵡情況如此,還是所有鸚鵡都這樣。但很簡單,只要方小婉讓鸚鵡唱完歌再喂食,就不會有困擾。
方小婉恍然大悟,明白了過來。
“哈哈,我把鸚鵡當做小雞一樣喂了,難怪它不愿唱歌。都吃飽喝足沒有追求了,能理我才怪。這鸚鵡也是賤骨頭,得多餓餓才行。”
方小婉盯著鸚鵡“惡狠狠”的說道,只是她說話之時忍不住笑,沒有半點威懾力,鸚鵡愛理不理的伸了伸翅膀,偏著頭不理她。
“不可能啊!不可能!”
彭彰拿著化驗單和b超圖在手中,低頭看著那結果,差點一頭撞在門上,臉上神色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不是這條小狗?也不對啊,做手術的刀痕都還在。雖然已經愈合,但跟昨日照的圖片一模一樣,刀痕方向,傷疤位置都一模一樣。可是腫瘤細胞呢?完全不見了。”
“彭彰,怎么樣了?是不是治好了?”
孫紅梅聽了一耳朵,驚喜得心都快要炸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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