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一想到三日之后的龍脈封魔,寧淵心中便感覺有些不妥,但具體不妥在哪里,一時之間又說不上來,也許是因為涉及到了君青衣,關心則亂,又或者這件事情本就不同尋常,這才使得他心緒不寧。
但不管怎么樣,有備方才能夠無患,現今有這兩張英雄卡在手,寧淵已是多了一重保障,但只是一重保障還不夠,雖然他的任務只是護法,但若那混沌胎膜之中的魔神破封而出,他又豈有可能獨善其身?
固然,這魔神破封的可能不大,但有些事情,一開始就要做好最壞的設想,如若那一尊魔神真正破封而出,僅憑著一張地級英雄卡,寧淵能站穩腳跟么?
顯然不能,當初在魔淵之中,那大黑天也不過就是一尊太古魔神而已,如此寧淵還要動用三魔劫,合三位英雄的力量,外加魔道的助力,方才將其堪堪擊殺。
一尊太古魔神,便已如此強橫,那混沌胎膜之中,由七尊太古魔神魔軀凝合孕育的魔神,又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面對這般的隱憂,一張地級極限卡顯然是不夠的,哪怕是有誅仙劍陣與五色神光的多寶孔宣也不例外。
所以,寧淵做出了一個決定。
“系統,組合英雄卡,多寶,孔宣!”
“組合地級英雄卡,需消耗一百萬點靈氣值!”
“注意,組合失敗,所有英雄卡消失,且消耗靈氣不返還,是否進行組合?”
聽著系統那貼心的提示,寧淵的心卻是不由抽搐了一下,之前他就是這么給系統坑了幾十萬點功德值的。
有這前車之鑒,按照道理來說,寧淵是不該繼續作死的,但沒辦法,富貴險中求,為了三日之后那龍脈封魔能萬無一失的進行,寧淵就只能賭一把了。
將壇中酒一飲而盡,再咬了咬牙,寧淵才向系統下達了指令。
“組合!”
“消耗一百萬點靈氣值,開始組合英雄卡!”
“英雄相性相合,英雄卡組合成功!”
“獲得組合英雄卡:截教仙!”
截教仙 等級:地(極限)
主卡:多寶副卡:孔宣 介紹:揮劍決浮云,敢掃圣人顏,稱雄三界內,傲嘯天地間!
組合效果 截教仙:生為截教仙,死為截教雄,大道五十數,四九天已定,吾截遁去一,昂首撼蒼穹!
介紹:使用此組合英雄卡,將大幅度提升截教上清仙法威能,大幅度提升誅仙陣,萬仙陣,九曲黃河陣等截教陣法效果,大幅度提升截教門人修為根基。
看著這一張組合卡,寧淵忽然有種淚流滿面的感覺,被系統坑了這么多次,總算是轉運了,不容易啊!
“英雄卡組合,受英雄相性影響,相性契合,則組合成功率提高,組合效果增強,相性排斥,則組合成功率降低,組合效果減弱。”
正在寧淵感動之際,系統的提示聲很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聽此,寧淵當即翻了一個白眼,說道:“我知道,但你也不告訴我,什么英雄和什么英雄相性契合,我有什么辦法,還有那組合的幾率,就算相性契合也不是百分百成功吧,先前那三魔劫不就失敗了么?”
“組合英雄卡數量越多,組合成功率越低!”
一陣無語之后,寧淵放棄了和系統糾纏的想法,這家伙就好像那些無良的游戲開發商,捏著一個最終解釋權在手,不管怎樣,他都能找出一個讓你不得不服的理由。
面對這霸王條款,寧淵還能怎么樣?
搖了搖頭,將注意力放回了組合卡身上,截教仙,這一張組合卡,總體來說是中規中矩,沒有什么太過出彩的特點,因為它本身就已經無比強悍了,多寶的誅仙劍陣,孔宣的五色神光,這兩人能站在一起,還需要什么別的助力么?
事實上,如果不是系統限制,一次性只能使用一張英雄卡的話,寧淵甚至不會冒險組合這兩張英雄卡,可惜系統沒有給他鉆這個空子的機會,無論是他本尊也好,大道分身也罷,同一時間,都只能使用一張英雄卡而已,再多就不要想了。
話外題暫且不論,有了這張組合卡,寧淵心中的不安也隱去了許多,翻身下床,向還在梳妝的君青衣說道:“青衣,我去滄海之城轉轉,有人便讓人找我就好。”
君青衣點了點頭,輕聲道:“去吧,正好看看,神州那一場風波之后,現今的局勢如何了。”
“嗯!”
寧淵點了點頭,踏開腳步,往滄海之城去了!
經過了昨夜一晚的發酵,神州之戰的消息,如今已是傳遍了天下,五域四海,諸天萬界,無不震動。
一場大戰,將近十尊大圣隕落,名滿天下的云海仙城,就此化作了一片廢墟,法家傳承,更是煙消云散。
如此聽聞,就已讓人震驚至極了,但沒想到,而后之事,竟還更加駭人!
軒轅之主,人皇之一,軒轅翎隕落,血濺神州蒼穹,人道圣劍,軒轅崩毀,使得人道氣運就此崩折!
自上古鎮壓百族之后,便雄踞著神州的人族,在上古天地大劫之后,又一次站在了生死存亡之關!
上古之時,大劫降臨,混沌肆虐,使得洪荒破碎,天地崩化五域,幸有天龍救世,蒼生方得保全。
現今,天龍已入輪回,人族雄踞神州,卻也是為敵天下,面對蠢蠢欲動,虎視眈眈的萬界百族,人皇隕落,圣劍破碎,氣運崩折的人族,要如何應對?
是戰,是退?
戰要如何戰,退又要如何退?
無數人的心弦,如今都緊扣在這疑問之上,心念思緒之間,盡是這進退之抉擇。
各方憂心忡忡,寢食難安之際,寧淵卻是一派悠然,完全沒有一點罪魁禍首的覺悟!
此刻,他正在珍瓏軒內,擺上了一座酒席,正和金無命與易逍遙兩人把酒言歡。
一陣推杯換盞之后,金無命終是壓不住心中的疑惑,出聲問道:“淵少,你幾天前不聲不響的跑了,現今才現身,還一副特別高興的模樣,怎么了,撿到錢了么?”
聽此,寧淵不由得白了他一眼,說道:“我說胖子,你的眼光能不能長遠些,不要整天錢啊錢的,那多俗氣?”
面對寧淵的白眼,金無命卻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說道:“俗氣,什么俗氣,我這是腳踏實地,有錢能使鬼推磨懂不懂,這個世界上沒有比錢再好的東西了,小白,你說是不是!”
“咳咳咳!”
此刻,易逍遙正往嘴里灌著酒,聽到金無命這一喊,頓時嗆了一下,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喊道:“我說了,不要這么叫我,奶奶的不知道還以為你養了條狗子呢!”
“順口嘛!”
金無命聳了聳肩,隨即又望向了寧淵,說道:“好了,淵少,不要轉移話題,幾天前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寧淵一笑,道:“也沒什么,就是些小麻煩,我已經處理好了,對了,天哥呢,已經走了么?”
“嗯!”金無命點了點頭,輕笑道:“那天淵少你離開之后不久,葉家那幫人就找上了門來,竹竿見勢頭不對,就趕緊跑了,好像說要回北域避避風頭,現在看來他走得還真是時候啊,現在這神州,好像有什么大事要發生了呢。”
話語之間,金無命轉眼望向了四周,只見這珍瓏軒內,已不復往日那人聲鼎沸的熱鬧景象,客人寥寥無幾,冷清非常,偶爾有幾人走過,也是形色匆匆。
見此,金無命不由得搖了搖頭,轉望向寧淵,說道:“淵少你說,這是發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一個個看起來,都好像被人追債似得?”
寧淵搖了搖頭,言道:“這我怎么知道,也許真的是有什么大事發生了吧。”
“大事么,連這儒門圣境都不得安寧了,難不成是那什么百族真的要殺回來了,若真是這樣,那可就麻煩了!”
金無命嘆息了一聲,再向寧淵說道:“淵少,若那百族真正殺回來,這神州肯定會變成一處大戰場,到時候你有什么打算,我打算和竹竿一樣,跑回北域避避風頭,等局勢穩定再說。”
寧淵點了點頭,道:“回北域去,那倒是不錯的選擇,順便還能幫我和家里報個平安什么的。”
金無命苦笑了一聲,道:“我就怕北域也避不開!”
“哈,避不開就不避了,怕什么!”
寧淵亦是一笑,隨即取出了兩張卡片,拋到了金無命與易逍遙面前。
“這是什么東西?”金無命將卡片拿起,注視著其中那一臉冷厲的中年男子,有些疑惑的望向了寧淵,問道:“淵少你仇人么?”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反正我不喜歡見到他!”將杯中酒飲盡,寧淵站起身來,再向兩人說道:“這兩張卡片,里面寄存在一股力量,你們可以理解為道門的請神令鬼之術,若是有什么麻煩,以神念催動就能使用,別的不敢說,保住小命應該是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