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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四章:

武君羅喉  等級:地(極限)(非真卡)(非魂卡)

  技能:蝕陽掌,破日狂風,毀滅魔源,計都破日斬,邪凰破虛空,九邪御神決,斬狼焚地決,殞天斬星訣。

神兵:計都刀  介紹:羅喉,滅世武君,不敗神話!

  注:因此英雄卡非真卡非魂卡,因此不需要以英雄之魂解封,但其力量的發揮,也將受到使用者肉身的限制,當使用者肉身不足以承載英雄卡力量之時,英雄卡效果將自主結束或無法使用。

  閱過這張英雄卡的信息之后,寧淵不由得皺起了眉來,喃喃說道:“武君,地級極限,卻又不是真卡與魂卡,這…”

  這英雄卡,能夠分為諸多類型,除卻了最基本的普通卡與極限卡之外,還有真卡,魂卡,組合卡,特殊卡等等。

  那組合卡和特殊卡不用多說,其作用與效果就如字面上的一般,組合卡為多張英雄卡組合而成,如仙魔雙鋒,特殊卡則是有特殊效果的英雄卡,如能訓練修羅衛的殺神白起。

  而這真卡與魂卡在之前也解釋,能可在一定時間之內,無視使用者肉身限制,將力量發揮至百分之百的英雄卡,就是真卡,而這真卡之中,有一部分英雄卡設有英魂封印,必須要以英雄之魂祭獻解封,方才能可使用。

  當初在北域之時,寧淵第一次抽取到的武君,就是一張真卡與魂卡!

  這魂卡,雖然是一重極大的限制,但也是一重保護,因為這英雄之魂的祭獻,能可讓真卡的維持時間延長,并且大幅度降低真卡對于使用者肉身的傷害負擔。

  若非如此,當初在北域武都之時,以寧淵那已然戰之力竭的軀體,怎有可能在承載武君之力后,僅僅只是昏迷虛脫而已,沒有這魂卡的豁免保護,寧淵使用完那武君真卡之后,肉身必然會因承受不住而崩潰,斃命當場都有可能。

  這就是魂卡對于真卡的意義,也是寧淵在自身實力不足時,能夠使用一些超強英雄卡的唯一可能。

  舉個例子來說,以寧淵現如今的實力,是無法承載天級卡的力量的,所以就算給他一張天級卡,他也沒有辦法使用,就算強行用了,那之后的反噬也不是他能承受得住的。

  但如果這張天級卡是真卡與魂卡的話,寧淵只要湊夠足夠的英雄之魂,解開魂卡的封印,就能肆無忌憚的使用這天級卡,不用去擔心肉身是否能夠承受這個問題了。

  不過這是以后才要考慮的問題,現如今,以寧淵真劫三重的修為,將近證道成圣的肉身,完全能夠承載一張地級極限卡的力量。

  雖然這武君,是一位以根基稱雄,戰力稱尊,在地級英雄卡縱極端強橫,甚至隱隱超越了這界限的存在,在沒有真卡與魂卡豁免,寧淵可能無法發揮出這張英雄卡的極限力量,但重現七八成還是辦得到的。

  巔峰狀態的武君,能斬殺重現上古妖神至尊玄牝威能的雙生之神,八成實力的羅喉,對上幾位大圣,應當不是多大問題吧。

  有了這張英雄卡,接下來在那天龍大會之上奪取天龍珠,應當就是十拿九穩的事情了,而重樓,則還是如若先前計劃的那般,作為應當天魔主,脫離這魔淵與無盡混沌的最后底牌,兩者各有所用,足以讓寧淵從容應當現今這魔淵局勢了。

  心想至此,寧淵那微微皺著的眉頭也是舒展了開來,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下,隨即方才轉過身,望向了還在床榻之上的易逍遙。

  說來也是巧合,就在寧淵回身之時,那軀體上下,皆盡被血紋覆蓋在內的易逍遙,猛然發出了一聲低吼,隨即周身魔元奔涌炸裂,直讓他方才還躺著的軀體驟然炸起,那已然化作一片鮮紅血色的長發狂舞不斷,更有一道血紋在他眉心之中凝現展開,猶若一顆豎立的眼瞳。

  “要不要弄得這么夸張啊!”

  見此一幕的寧淵,心中甚是無語,沒有理會那魔性如狂的易逍遙,只是以真元催動了這房間之中的陣法,避免此間動靜傳開,引來凝淵閣或者他人注意。

  而此時,易逍遙也緩緩張開了雙眼,那狹長如狐般的眸中,亦是一片如潮洶涌的血腥光芒,妖邪之態,駭人不已。

  只是現如今,這房間之中,除卻了寧淵與易逍遙之外,根本沒有其他人,所以自也沒有什么驚聲尖叫。

  一片寂靜之間,兩人相對,寧淵注視著易逍遙,易逍遙凝望著寧淵,一陣無聲對視之后,方見一人打破了沉默。

  “有酒么?”

  沙啞低沉的話語聲響起,好似野獸的喘息,透著幾分難以自控的兇惡與猙獰。

  聽此,寧淵先是撓了撓頭,隨后拿起桌上那壇還未飲盡的酒,直接拋給了易逍遙。

  而易逍遙也沒有與他客氣,探手便將那大半壇酒接了過來,緊接著便是一陣痛飲,似餓了十多天的人陡然見到了食物一般,以一種瘋狂無比的姿態將那酒不斷的灌入自己體內。

  這般狂飲之下,那原本還剩余不少的酒,轉眼便空了,但易逍遙那周身涌動的魔元,也隨之迅速的收斂了起來,重歸平靜之中,那長發已是褪去了血色,化回了原先的銀白,最終連身軀之上的魔紋消隱了下去,只剩眉心之中的那一道血紋依舊如常,紋絲不動。

  “呼,差點就玩完了!”

  身上異變消散,易逍遙也恢復了原本的性情,長舒了一口氣之后,便從床上跳了下來,走到寧淵身邊,苦笑說道:“看來除卻了上一次的酒債之外,我又欠下了一個大大的人情債啊,老兄,你要我怎么還?”

  聽此,寧淵搖了搖頭,說道:“順手而已,用不著放在心上。”

  “哎,這可不行!”

  易逍遙神色一正,話語認真的向寧淵說道:“身為一個殺手,要懂得算賬,不能讓別人欠著,也不能欠著別人,更不要說是這人命債了,說罷,你要我怎么還,我絕不廢話,當然,肉償除外,我可是這凝淵閣的清倌人,向來賣藝不賣身。”

  聽此,寧淵不由一笑,望向易逍遙腰間的那口長刀,言道:“那這口刀你賣不賣?”

  “這口刀?”

  感受到寧淵的目光,方才還拍著胸脯的易逍遙頓時萎了,一臉郁悶的向寧淵說道:“大哥,這可是我吃飯的家伙,身為一個殺手…”

  不得不說,這只刀狐貍,除卻了刀法了得之外,話癆的本事也是驚人,那張口就來的一通胡扯,讓寧淵也是有些頭疼,只能說道:“好了,我知道了,不要了還不行嘛?”

  “多謝理解啊!”

  聽此,易逍遙苦著的臉總算是恢復了以往的笑容,重新取過了一壇酒來,給自己與寧淵分別倒了一碗之后,方才說道:“話說回來,老兄你與我也是有緣啊,大半夜的在那逆王宮都碰得到,怎么,你也是去偷酒的么?”

  “偷酒?”

  這話讓寧淵一陣無語,道:“只是為了偷酒,你就弄成了這副模樣,是不是夸張了些?”

  寧淵說這話的時候,完全沒有想過為了那天龍珠,差點將整個逆王宮拆了的自己。

  聽此,易逍遙聳了聳肩,言道:“原本我只是想要偷點酒而已,誰知道那幫人下了這么一個套子,真是魔心險惡,這世界上向我這么淳樸老實的人是越來越少了,來,干杯。”

  聽此,寧淵不由一笑,舉杯一飲而下后,方才說道:“那些人與你認識是么?”

  “算是吧,這其中一段復雜得讓人頭疼不已的關系,我就在忘了,沒想到他們還死記著,一直活在過去的人,哎…”

  易逍遙嘆息了一聲,隨后將掛在腰間的風月無邊拿了上來,把玩這星光閃動的酒葫蘆一陣之后,忽然對寧淵說道:“有酒怎能沒故事,大哥,我給你說一段這風月無邊的故事吧?”

  “嗯?”

  聽此,寧淵眉頭一揚,望著莫名有些感懷的易逍遙,說道:“那就說說看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啊。”

  “是啊,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易逍遙亦是一笑,隨后清了清嗓子,喃喃道:“在我十六歲的那一年…”

  寧淵:“…”

  喃喃輕語,道出了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一段愛恨糾纏的過去,易逍遙自顧自的敘述著,寧淵似聽非聽,這般的兩人,推杯換盞之間,不覺一夜已是過去。

  天明之時,敘說了許多的易逍遙飲下了最后一杯酒,隨后向寧淵拱手辭行,他接下來要去解決那與寧淵敘述了一夜的過往,那北冥家與北冥逍遙的糾纏。

  就這般,易逍遙離去了,然而就算這只這話癆的狐貍離去了,寧淵也沒有得到片刻的安靜,因為那小魔女趕了回來。

  “昨夜你在哪里?”

  這是匆匆趕回的蘇暮晚晴,見到寧淵之后的第一句話。

  對此,寧淵只是輕笑,言道:“就在這凝淵閣中,哪也沒去。”

  “哪也沒去?”

  蘇暮晚晴卻是不信,緊盯著他說道:“昨夜逆王宮中那場大亂,與你無關?”

  寧淵輕笑依舊,神色淡然說道:“自然無關,你若是不信,不妨讓他們來看看,昨夜那人是不是我。”

  “這…”

  見寧淵這般處之泰然的模樣,蘇暮晚晴也是有些遲疑了起來,心中暗道:“難道真的不是這家伙。”

  小魔女自然不知道,寧淵此刻完全是有恃無恐,認定了逆王宮的人此刻是自顧不暇,根本不敢來找他的麻煩,當然,就是真正來了,于他而言也算不得什么。

  心中遲疑了一陣之后,蘇暮晚晴選擇了退讓,輕聲道:“不是便好,再過三月,這逆王宮中要舉辦一場天龍大會,屆時六王,十世家,以及各大勢力,都會聚于這逆王都中,結成共抗天魔之盟!”

  “嗯,結盟,難怪…”

  聽此,寧淵終是明白了那六位召開這天龍大會的另一目的,只不過他并沒有太放在心上,只是向蘇暮晚晴問道:“你認為盟約能成?”

  “不管能不能成,這都是魔淵唯一的機會了!”

  蘇暮晚晴神色鄭重,注視著寧淵說道:“寧淵,你是人族,這魔淵之亂,與你無關,你也不必蹚這一趟渾水,所以在這段時間之內,我希望你能留在這凝淵閣中。”

  聽此,寧淵一笑,說道:“你是害怕我出手攪局是么?”

  “是…!”

  蘇暮晚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后方才說道:“你已與逆亂王結下仇怨,若是以往,你要如何都可以,我絕不過問,可是如今不同以往,魔淵大劫,關系重大,一旦天魔主功成,不僅僅是這魔淵覆滅,其他四域,乃至于整個神州天地,都會遭受牽連,這般的后果,你愿見到么?”

  “嗯!”

  寧淵眉頭一皺,陷入了沉默之中,片刻之后,方才對蘇暮晚晴說道:“現如今的你,與以前相比,真的是變了許多呢。”

  聽此,蘇暮晚晴亦是沉默了一陣,隨后方才說道:“人是善變的,魔也一樣,以前的蘇暮晚晴,是北域之人,現如今的蘇暮晚晴,是魔淵之魔,自然不能與以往一般,你說是么?”

  “也許吧?”寧淵喃喃了一聲,隨后望向神色糾纏的蘇暮晚晴,輕笑說道:“人也好,魔也罷,于我而言,并不重要。”

  “可于我而言,卻重如泰山,你走吧…!”

  讀出了寧淵話語之中的意思,蘇暮晚晴沒有再做言語,起身便離開了房間。

  見此,寧淵不由搖了搖頭,身影隨之逐漸虛幻了起來,下一瞬,便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了這空蕩蕩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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