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開膛手杰克和朝陽區群眾
“杰克，希望你可以跟你所說的那樣，對于這一帶非常熟悉。”蘇墨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掏出了一把精致得如同藝術品，卻十分鋒利的小匕首，塞到了希爾達的手中。
看著手中的匕首，希爾達不由感嘆，換做以前，有了這個的她可以割開多少人的口袋啊。
而現在，希爾達只能開口說道：“我不叫杰克。”聲音很低，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用這樣的態度跟人說話，對于在帝都底層生存的希爾達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這些日子，她跟莉絲夫人有著不少的接觸。
莉絲夫人的一切都是希爾達所羨慕和向往的，但就是莉絲夫人，在蘇墨面前乖巧地就跟一只小兔子似的，甚至比面對特蘭東的時候還要恭敬——或者說害怕很多。
希爾達雖然是倔強的狗尾巴草，也有些野性，但是卻也是個聰明人，知道面對這個沃布斯家族的管家，不是她展現個性和不遜的時候。
倒是對于那個可愛漂亮的小少爺，希爾達有想過，期待著上演一場如同小說里面“霸道貴族愛上我”的戲碼。
可惜，到現在為止，兩個人都只見過一面而已，希爾達都來不及展現出自己完全不同于柔弱貴族小姐的魅力。
“好的，杰克，我們不要在意這種細節。”蘇墨點點頭。
“這不是細節好嗎。”對于管家大人的固執，希爾達除了暗自腹誹之外沒有半點好的辦法。
“你說，你是因為得罪了那個乞丐之王的一個手下，才不得不離開下城區的對吧。”蘇墨說道。
“嗯，那個混蛋竟然想讓老娘做他的情-人，也不撒泡尿瞧瞧他長什么鬼樣子！”一提到那個人，希爾達露出了自己的“女漢子”本色，惡狠狠地罵道。
“嗯，很好，如果你可以順利找到那個家伙的藏身點的話，那么晚上你就可以報仇了。”蘇墨說道。
“您是想要從他嘴巴里面得到什么嗎？”希爾達小心翼翼地問道。
在莊園好幾天了，她也稍微了解到了沃布斯家族的特殊之處。
蘇墨搖了搖頭：“當然不是，這樣的小卒子不可能知道任何有用的情報。”
“那您是想…”希爾達愣了一下。
“我的希望，你可以殺掉他，用你那雙顫抖著的雙手。”蘇墨目光移到了希爾達的雙手之上。
這個女人，有著一個很特殊的地方，當她情緒激蕩或者注意力無比集中的時候，雙手會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蘇墨不太清楚這算不算是某種病，不過他很清楚這是一個相當有意思的事情。
“他們人很多…”希爾達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道。
她是個身手很不錯的小偷，爬墻潛入什么的對于她來說并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特別是下城區這樣四處漏風的房子還有黑暗的環境。
可是，要她干掉乞丐之王某個重要的手下，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這些家伙比貴族更加怕死，哪怕在睡覺的時候，身邊都有好幾個人不眠不休地守護著。
畢竟，殺掉貴族的代價是難以想象的，但是干掉下城區的一個頗有勢力的混混，只要能干掉，根本不用考慮任何后果。
“沒關系，我會在你背后。”蘇墨說道，做出了自己的保證。
“我想不通，為什么是我？”希爾達點點頭，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問道，“這件事情，您應該很輕松就可以辦到。”
她很清楚，這段時間，帝都沸沸揚揚的事情跟眼前的這個管家脫不了干系。
“因為我要制造一個傳說。”蘇墨笑了笑，“好了，去吧，不用擔心什么…等等，你不會暈血吧？”
希爾達看著蘇墨，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帶著說不出什么意味的笑容：“我六歲的時候就殺過人了。這個帝都，對我們這樣的人太不友好了。對了，那個傳說的名字，是叫做杰克嗎？”
她想起來管家對自己的奇怪稱呼。
“嗯，開膛手杰克，好聽嗎？”蘇墨笑著問道。
“感覺像是在形容男人的…”希爾達如實說道，“我覺得叫暗夜玫瑰比較好聽。”
“是嗎？那就去吧，杰克，不要讓我失望。”蘇墨點點頭。
“果然壓根就不聽別人講話嗎。”希爾達又只能腹誹了。
這一夜，曾經在下城區依靠著乞丐之王的名頭，橫行霸道，臭名昭著的男人死在了自己的房間當中，跟他一同死亡還有那六個天天被人詛咒的保鏢兼小弟。
所有人的胸膛都被撕裂開來，房間當中用血跡留下了“開膛手杰克”的字樣。
短短半天時間內，這個叫做“杰克”的開膛手就超過了原來的“爆頭狂魔”，成為了帝都人的第一談資。
接下里的三四天時間內，隨著死于開膛手杰克手下的人越來越多，盡管死亡的人都是該死之人。
但是那慘烈殘酷的手段，依然讓這個名字便成為了新生的恐怖代名詞。
一時間，很多母親都會用這個名字來嚇唬自己那個不聽話的孩子在夜里不要大吵大鬧。
“效果顯著啊。”
黑夜當中，蘇墨看著手中懸浮著的紙片，低語了一句。
他手中的紙片，看起來跟以前似乎沒有區別，但是若是仔細觀察一番，就會發現紙片邊緣那殘缺的部分，竟然開始慢慢變得平整了一點，有朝著“完整形狀”發展的趨勢。
這個情況，是從蘇墨開始狙擊那些貴族開始的。
負面情緒，恐懼是這紙片復原的力量？
蘇墨不清楚這紙片到底是因為什么開始復原的。
開膛手杰克，就是蘇墨的一個實驗。
他想要知道，到底是不是某種類似于恐懼的負面情緒被這紙片所吸收。
“只是不太像啊…如果是負面情緒，我吞噬那些靈魂的時候，這紙片早就復原了。在地球上，這紙片可是沒有半點變化。單純的負面情緒應該不是這紙片復原的關鍵，應該還有其他原因。”
不過“爆頭狂魔”還有“開膛手杰克”造成的影響，的確讓這紙片開始有了復原的預兆，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這就意味著，蘇墨肯定會讓開膛手杰克的“恐怖都市傳說”繼續進行下去，看看其“極限”在哪里，可以讓這紙片復原到哪個程度。
今天晚上，開膛手杰克的目標就是乞丐之王——奧德里奇。
這個乞丐之王在特蘭東回到帝都的時候躲藏了起來，就連威弗列德也不知道他躲在了什么地方。
于是，蘇墨用了一個相當粗暴的手段來尋找這個家伙——將其依然活躍在下城區的手下全部干掉，以開膛手杰克的名義。
現在，奧德里奇的手下已經死傷殆盡，原本忠誠度就不高的小嘍啰一哄而散，乞丐之王的稱號名存實亡。
在這樣的情況下，奧德里奇要嘛選擇繼續躲藏下去，變得跟真正的小水道老鼠一樣，在暗無天日的地方度過余生。
要嘛，找個機會趕快逃出帝都，避免死亡的命運蔓延到自己頭上來。
至于反抗，奧德里奇壓根就沒有想過。
然而，帝都下城區人民的力量是相當強大的。以前的奧德里奇憑借著自己的勢力，在整個下城區干出了無數罪惡滔天的事情。
現在，他被開膛手杰克殺得只剩下了他自己，成為了光桿司令。
帝都人民群眾雪亮的眼睛就在這個時候發揮了重要作用，原本隱藏起來的奧德里奇竟然被人給找了出來，藏身之所就這樣被人泄露了出來。
傳聞，第一個發現奧德里奇的人，就居住在下城區最好的朝陽區，被人稱之為“朝陽區群眾”。
“朝陽區群眾又立功了呀，杰克你不要讓他們失望。”蘇墨對著旁邊的希爾達說道。
“我其實補個刀。”希爾達很老實。
“沒有你的補刀，就沒有開膛手杰克，自信點。”蘇墨說道。希爾達那顫抖的雙手切割出來的古怪傷口，連蘇墨都模仿不來，簡直就是獨家認證。
“這種事情誰要自信啊！又不是什么好事！”希爾達在內心咆哮道，無奈地朝著奧德里奇的藏身之所走去。
奧德里奇在得知自己的藏身點被泄露出去，跑不掉之后，花了大力氣把自己最后的一批人都找了過來，將自己保護了起來，祈求獲得一線生機。
現在的他就等于是躲在外面布滿尖刺的罩子里面，一旦將那個罩子給打破，就無所遁形。
要打破這個罩子，對于蘇墨來說，當然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夜色可以掩蓋很多東西，當蘇墨兩人來到奧德里奇藏身之處附近的時候，沒有任何人發現他們。
“我們是直接殺進去…咦？”希爾達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
她發現不遠處的墻角，一個人面朝地面背朝天一樣地躺在那里一動不動，就好像死了一樣。
蘇墨快步走了過去，將那個人直接翻了過來，盯著那臉的臉孔看了一會兒，站了起來對著希爾達說道：“你回去吧。”
“嗯？”希爾達愣了一下。
“大概見到了一個‘老朋友’了。”
蘇墨無意跟希爾達多解釋什么，擺擺手示意她早點回去，自己則是直接朝著不遠處的房子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