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的音殺之術威力也是不俗,尋常人承shòu不住,但與白鳳一比,簡直是小孩與大人,差得不是一星半點兒。
一刻鐘后,兩個中年男子一動不動,徹底的死去。
地上十人皆化為干尸,狀極嚇人,諸女中只有月如看到此景,臉色有些難看,胸口不適。
張君瑞“哇”的吐出一口血,臉色越發蒼白,抱抱拳,沉聲道:“白姑娘,真的是誤會了!”
“不管誤會不誤會,先殺了你再說。”
“烈日堂所有弟子都知道我來你們鳳仙樓了。”
“那就說你已經走了,追著血衣教的人去了,不知蹤影。”
“白姑娘,我哪有什么得罪之處,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
“你處處算計鳳仙樓,以為我不知道?”
“只是一點兒小打小鬧,何至于要生死相逼?”
“哼,你一心想殺我,這又怎么說?”
“哪有的事!”
“事到如今還要撒謊?”白鳳冷笑道:“不過撒謊也沒用,今天誰來也救不了你!”
“咱們赤陽宗與天羅宗應該聯合起來對抗白虎宗,怎能自相殘殺!”張君瑞道:“白鳳姑娘放心,放了我之后,讓月如姑娘與小徒成親,如何?”
“呵呵…”白鳳冷笑。
月如遲疑一下,看向白鳳。
白鳳白她一眼哼道:“你真想嫁給陸曉風?”
月如慢慢搖頭。
她雖喜歡陸曉風,卻還沒到舍身忘我的地步,還有自己的理智,自己畢竟是天羅宗弟子,他是赤陽宗弟子,是不可能真正成親的。
而且通過這次的事,她知道,陸曉風并非是值得托付之人,自己沒有烈日堂重要,他肯定能為烈日堂舍棄自己。
白鳳哼道:“那不就得了!”
“可是…”月如道:“真要殺他嗎?會不會惹來赤陽宗的報復?”
白鳳道白她一眼。
月如愛屋及烏,覺得不能讓師父把陸曉風的師父殺了,否則兩家就是血仇,自己與陸曉風就成了仇人,生死廝殺,難以想xiàng會是什么模yàng。
楚離輕咳一聲道:“要不然,放他一條生路吧。”
白鳳扭頭看他。
楚離道:“殺他,月如姑娘會很為難。”
“這丫頭只想兒女私情呢!”白鳳搖頭。
楚離笑了笑:“陸曉風喜歡月如姑娘,張君瑞不會傷害白前輩你。”
白鳳皺眉哼道:“那小子可未必會顧及兒女私情!”
楚離道:“赤陽宗也不是庸手,真殺了他,豈能查不出來,惹得兩家反目卻是不好,還是暫且饒他一命。”
他其實從張君瑞腦海里看到了截然不同的想法。
張君瑞并非要殺白鳳,恰恰相反,他是喜歡白鳳,欽慕白鳳,只是把這種感情死死壓在心底最深處,一直不表現出來,反而處處要與白鳳作對。
白鳳雖敏銳卻沒能發現張君瑞的心思,只以為是對自己有殺心。
楚離搖頭暗嘆,張君瑞也真夠能忍,要真死在這里,還真是冤,他都不忍心看,所以幫忙求情。
“…好吧,既然你張了口,我就暫且饒他一回!”白鳳哼一聲,素手按住琴弦,琴聲戛然而止。
張君瑞“哇”的吐出一口血,軟綿綿的倒在地上,露出苦笑。
楚離道:“白前輩,據我觀察,這位張君瑞是喜歡你的,我先撤去陣法,先行告辭!”
他說罷轉身便走。
白鳳目瞪口呆,隨即撲哧一笑,覺得他真能說笑話。
楚離運功于雙手,雙眼望著虛空,忽然猛的一探手,在半空虛無處一撈,撈出一只玉獅子,其余七件玉器也從虛空中緩緩浮現出來,被他伸手一一招過去。
他把玉器往懷里一揣,轉身便走,離開了鳳仙樓。
月如看他的模yàng,露出笑容,又看看白鳳,低聲道:“師父,趙公子說的…”
“別胡說八道!”白鳳瞪她一眼哼道:“他開玩笑呢。”
“這樣的事怕是趙公子不會開玩笑。”
“那就當成玩笑!”白鳳沒好氣的道:“我都多大年紀了!”
月如看看她臉龐,搖搖頭。
師父看起來比自己還年輕,還要美幾分,男人喜歡是很正常的,師父偏偏固步自封,覺得自己老了。
白鳳飄身來到張君瑞身前,哼道:“怎么樣,知道厲害了吧?”
張君瑞的目光從她蠻靴處上移,然hòu慢慢起身,苦笑道:“白姑娘,何至于此?”
“你偷偷摸摸鬼鬼祟祟,準沒安什么好心!”白鳳冷冷道:“對付你這種趁火打劫,落井下石的,不宰了你已經算是仁慈,再有下回,一定殺了你!”
張君瑞嘆道:“我真的想過來幫忙的。”
“多謝好心,不必。”白鳳哼道,指了指地上的十個血衣教弟子:“收拾他們,就這般容易!”
張君瑞苦笑的嘆了口氣,點點頭:“是,是我多事了,你們鳳仙樓看來深藏不露,有高人吶!”
沒想到鳳仙樓早有準備,天羅宗也早有準備,暗中派了一個陣法師過來,那有什么可說的,血衣教弟子死得不冤,白鳳果然行事莫測,既瞞著陣法師的事,甚至還傳出消息說去找人幫忙,一幅緊張的樣子,卻是瞞人耳目,騙過了所有人!
白鳳道:“趕緊滾你的吧,鳳仙樓不歡迎你,以后不準再來!”
“唉…”張君瑞搖頭。
白鳳轉身飄飄上樓,月如跟在她身后上去,臨上去之際朝張君瑞襝衽一禮。
張君瑞笑著點頭。
他覺得尷尬,在小輩跟前丟臉,被白鳳收拾得這么慘。
不過他心底卻隱隱有一絲愉悅,若是被別人打成這樣,一定怒火熊熊,誓要雪恥,被白鳳打成這樣,他不但不怒,反而很享shòu,恨不得白鳳能一直這么折磨自己。
“師父?”忽然一聲大喝響起,陸曉風大步進了屋,看到張君瑞受傷,勃然色變。
張君瑞擺擺手:“不礙事。”
“血衣教他們人呢?”陸曉風道。
張君瑞搖頭:“已經死了。”
“師父你不是不來嘛!”陸曉風有些埋怨的道:“怎么又來了!”
“畢竟同氣連枝,實在太險,一臂之力也是應該的。”張君瑞道。
陸曉風道:“血衣教太瘋狂,萬一沾到身上,抖都抖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