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宇,怎么你說的那個消息,還沒出來?”付光正有些焦急。
馮宇篤定的說,這次原油價格一定會上漲,不只是因為伊朗一定會減產原油,還因為馮宇分析,美聯儲會再一次降息。
看起來美聯儲降息,跟原油上漲沒啥關系,但實際上有很大的關系。
美聯儲降息,那么美元的使用成本就會降低,美元可是世界通用的儲備貨幣,世界上所有國家的外匯儲備,基本上都包括了美元,這讓美元幾乎跟黃金一樣,成為硬通貨。
美元作為世界通用的儲備貨幣,自然可以自由兌換,美聯儲降息,那么許多人就會將手中的美元換成未降息的可兌換貨幣,或者是其他大宗商品。
這樣會造成一個什么局面呢,那就是拋售美元,造成美元貶值。
這就像是當初亞洲的金融風暴一樣,泰銖等不斷的被拋售,從而不斷的貶值。
你說美元貶值,難道米國那邊不吃虧嗎?
還真就未必,美元在米國可不是外匯儲備,歐元、日元什么的才是。而且從華夏幾次降息就能看出來,這是一種刺激貨幣流通、消費的手段,可以很好的刺激國內的經濟。
因為此時米國那邊就已經看出來了,他們的經濟增長放緩,有衰退的征兆。作為世界第一經濟大國,怎么能看著其他國家增速遠超他們呢?尤其是他們一直想要打壓的華夏、俄羅斯等,經濟增長太快了,這讓他們非常的不安。
而且這樣一來,還可以打擊那些美元外匯儲備量非常大的國家。這其中主要是哪兒呢?主要的就是亞洲國家,包括華夏、島國等等,這都是世界美元外匯儲備數一數二的大國。
美元貶值,也就意味著他們儲備的財富貶值,財富蒸發了。
這是一種一舉多得的手段,所以別看美聯儲不是什么政斧單位,但是也代表著米國的利益,代表著米國那些投資人的利益。
美聯儲降息、美元貶值,那么對于原油期貨會有什么影響呢?
原油是跟美元掛鉤的,所有的原油交易,都是以美元來衡量,原油價格的波動,也是以一美分為基準點,掛鉤的話,有什么影響呢?
那就是可以強化美元的價值,原油是世界通用的最主要能源,跟美元掛鉤之后,米國就可以通過美元,一定程度上的影響原油價格,保證他們的利益,同時也能繼續擴大美元的影響力。
所以美元價格的波動,對原油有著很重要的影響。美元貶值,意味著同樣價位的一桶原油,實際上也貶值了,購買力下降了么。
那么如何保證原油的實際價值不變呢?很簡單,漲價。
原本五十五美元/桶的原油,漲到六十美元/桶,購買力不就持平了么。
馮宇當初說服付榮齊他們,就是說原油減產、美元貶值,所以原油必然會漲價。
但是現在的情況呢,只有伊朗單方面宣布原油減產,其他OPEC成員國都沒吭聲,雖然沒反對,但也沒有支持。
而且美聯儲也沒有降息,美元沒有繼續貶值,原油的價格怎么能上漲的很猛?
何兆基跟索羅斯說,每家拿出來十億美元成本拉升原油價格,其實就是用來打壓美元的。就像當初他們打壓泰銖一樣,不斷的從銀行借入,然后低價賣出就行了。
這里面的差價,肯定是有損失的。而雙方約定,都要準備損失十個億美元的。
但是這部分損失,可以通過原油價格的上漲賺回來。而且美元貶值,對于美國也沒有太壞的影響,他們隨時可以通過美聯儲加息,扭轉這種影響,這也是他們的一種操控經濟的手段。
所以索羅斯與風雨咨詢這邊聯壓美元,他也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反正這樣一來,還更加符合米國的利益。
去年第二季度的時候,美聯儲就來了一次降息,確實讓米國國內經濟得到了極大的刺激,而那時候,也是讓原油上漲到了接近八十美元/桶。
隨后又慢慢的回落,到了五六十美元的正常水平,也是因為美聯儲不斷的加息。
馮宇篤定的認為,美聯儲會再一次降息,其實其他人都不太相信。
一年不到,就再次降息,這怎么可能?
馮宇看了看焦急的付光正:“再等等,這個消息快了。如果索羅斯沒有加入的話,我們還有疑惑,但是索羅斯都加入了,那么這件事就一定會發生。”
量子基金的客戶中,可有許多大銀行家,這里面,自然也包括了美聯儲的聯邦儲備銀行。而且索羅斯的朋友中,還有美聯儲的執行委員,肯定會有這方面的消息渠道。
當然,這執行委員中,也有一位是拉爾夫的朋友,至于怎么交上朋友的,這就不提了。
通過這些人就能知道,美聯儲確實打算再一次降息,刺激經濟,讓人們將銀行中的錢拿出來花。
“可是我們還要等多久?”付光正問道。
馮宇瞥了付光正一眼:“光正,你怎么如此急躁?雖然這幾天原油價格一直在波動,但是也在波動中上漲,我們還是有利潤的。”
“但是利潤遠不如投資股票來得多,如果我們用這些錢來股指期貨,肯定能賺的更多。”付光正反駁道。
梁教授搖搖頭:“光正,事情不能這么看。你以為之前我們急需買股指期貨,然后等美聯儲降息、原油減產的消息出來后再進場最好?”
“那樣的話,原油價格必然已經上漲了很多,我們的利潤空間會少很多。并且還有很重要的一點,那樣我們就不再是風向標了。”
“現在我們進入的更早,許多投資機構和游資都在盯著我們,以我們的操作為風向標。也就是說,我們已經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影響原油價格了。”
“最大的好處,就是我們再反向賣空的時候,同樣可以帶動其他人跟風,這樣才能保證我們獲得最大的利潤。”
“這里面有一個主動權的問題,這點最為重要,也能讓我們的風險變得最低。”
馮宇忽然笑著問道:“光正,你借了很多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