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滿山青脆,耳邊山泉潺潺,蘇銘的心情也是大好。
不好才怪,來這種地方呆上半天,什么煩心事都沒有了。動物園的游客只要時間足夠,都會來此駐足停留片刻,身處鄉野桃源中,面朝水軍湖,遠眺水庫,放佛真正來到了九尾狐的世外青丘國。
“這還只是個開始!”
蘇銘帶著草帽,像個老農似得站在半山腰,一手掐著腰,一手指點江山。
這一面的山坡上僅僅有了個雛形而已,將來還要建上一些涼亭,小橋以供休息觀景;
山坡上的農作物也單調了些,只有稻米、紅薯,而狐仙居周圍四面,也只有朝著動物園的一面種上了作物。
蘇銘準備多引進些農作物,什么西瓜、玉米、甘蔗,凡事經常吃的,每種都種上些,特別是要留一片地作為茶園。他不喝酒愛喝茶,自己種些茶葉喝喝;
政府如果能批得下來,他甚至想種一片煙草田,這完全屬于個人的惡趣味。
此外,其他方向的山坡上,之前預定好的各類果樹自然是少不了的。
到時候,狐仙居所在的這個山頭,才算是徹底開發完成,盧爾人社區就在山后,靠著這片山頭,保證盧爾人生活、聽風閣的糧食蔬果供應綽綽有余。
“哇,不如再蓋一片茅屋,當做度假區嘍。”王金道。
度假區當然會有的,不過后山的景遠遠不止這一座山頭,蛇園、蘭若寺溫泉、古墓、盧爾人社區、狐仙居、大圣酒業,分布在五個山頭,除了古墓和大圣酒業相對較遠之外,剩下的三個山頭形成一個品字形,等把這三個山頭完全開發完成之后,才算是一個真正的風景度假區。
到時候,三座山頭之中,建設一片度假村,在山中行走,每一座山頭都有不同景色,處處可見飛禽走獸,再來一條通幽小道,延伸向遠方的古墓,讓人探秘。
不過現在出于某種原因,蘇銘把所有的工程都暫停了,一副全心全意拍電影,不準備搞旅游區的架勢。
“到時候,蘇先生你一定要給我常年留一套客房。”王金笑道。
“山野之地,哪里比得上香江的繁華世界。”蘇銘客氣說。
“那不一樣,那不一樣!”王金擺擺手,蹲下來沖一只路過的黃羊勾了勾手指,那只黃楊睜著黑漆漆圓溜溜的大眼睛,瞧了他幾眼,轉身蹦蹦跳跳的跑開了。
王金站起來,說:“這里山好水好,吃的天然健康,還有這么多動物作伴,說是仙境也不過分,住在這里,藝術家能迸發靈感,生意人能放松心情,像我這樣的老人家,都能多活幾年啊!”
“唯一一點不好。”蘇銘眨了眨眼睛:“就是挺貴的。”
“哈哈,所以我們才要在年輕的時候,努力賺錢嘛。”王金也會心的笑了。
來到古月仙居,老遠就看見幾棵巨大的許愿樹上,掛著風鈴的許愿帶子迎風飄蕩,發出叮叮輕響。
穿越一片錯落的桃花林,王金在古月仙居里上香許愿。
香江來人,無論是平民百姓,還是明星大腕,商業巨子,倒是有個普遍的特點,信佛。
王金也不例外,兩只胖手合適,在許愿樹下閉著眼睛,嘀嘀咕咕的念了一段經。
“王導,我和不遠的開緣寺方丈關系不錯,你若是有心禮佛,改日我陪你去轉轉。”蘇銘低聲笑道:“我這里嘛,其實也就是一個景點而已。”
“無妨無妨,心中有佛,充滿善念,在哪里許愿誦佛都是一樣的,倒也不必專門去寺廟。”王金道。
“這里環境,能滿足拍攝要求嗎?”蘇銘問。
“哇蘇先生,這里再不行,我就不用拍戲了。”王金指著正在給游客抽簽的小狐貍們,說:“不怕你不開心,來之前,我還覺得場地租賃費太高,現在看來,簡直是蘇先生你照顧我。”
這話說出來蘇銘怎么會不開心呢,擺明就是夸狐仙居開發的好。
狐仙居每天為動物園帶來的門票收入和游客的許愿抽簽花費,就是一筆不小的數字,拍電影期間是要清場的,蘇銘給王金的場地租賃費幾乎不賺錢,王金要是揣著明白裝糊涂,那才真正會讓蘇銘不爽。占便宜無所謂,這年頭有便宜大家一起占,最可惡的是占了便宜賣乖的人。
不過王金的話,倒是給蘇銘提了個醒。
如果將來動物園和后山,真的有朝影視基地發展的趨勢,必須要做好劇組拍攝和游客旅游的平衡工作,拍攝是為了提升文化底蘊和知名度,歸根結底,還是為了吸引游客,不能搞到后來,游客反而玩不成,那就是本末倒置了。
一邊聊著天,一邊從狐仙居的后門走出,穿過兩個小小的鵝卵石淺池間的蜿蜒小路,朝稍遠些的蘭若寺溫泉走去。
狐仙居的后方果然就不如正面生機勃勃了,大片大片的荒地,很多地方連路都沒有修好,大量的建筑材料堆在路邊。
看上去,這里就像是因為沒有錢而停工的工地似得。
看到這情景,王金的眼中閃過一抹精明的神色,卻沒多問什么。
從狐仙居,到蘭若寺溫泉還是有一段距離的,蘇銘將精神力灑出感應了一下,找到了在不遠處刨坑的兩頭大野豬,豬老二和二師兄受到召喚,吭哧吭哧的跑過來,滿嘴都是泥巴,豬老二嘴里還吊著半截土蛇,一邊朝蘇銘跑過來,一邊像吸面條一樣,吸溜一下把半截蛇吸進嘴里,咕吱咕吱的咀嚼著吞下肚子。
“哇,蘇生快跑,有野豬!”
看到兩頭小山一樣的野豬挺著刀鋒般的獠牙沖了過來,王金好懸沒嚇趴下。
“別怕別怕,我養的。”蘇銘笑呵呵的拉住他,指著沖在最前面的二師兄,“路程遙遠,半道上,還有些不安全,王導,請上豬!”
二師兄停下腳步,搖頭晃腦的在王金面前曲下前腿,晃了晃腦袋。
看到王金目瞪口呆的站在野豬邊上,南宮煌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嚴肅點!”蘇銘對著他腦袋就是一個爆栗。
這小子八成是想到了一句詩。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