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入夜,機場外的游客卻不算少,還有很多機場工作人員,看著這一幕都圍了上來。
獅堡龍踱著優雅的馬步,從人群中來到南宮面前,蘇銘騎在馬背上,微微躬身,向南宮伸出了手,笑道:“上馬吧,我的公主。”
南宮的心都要醉了,捂著嘴激動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哇,黑馬王子啊!”
“快上馬,快上馬!”
“好浪漫哦!”
圍觀的人群興奮的都要爆了,很多人大聲的在人群里起哄,把手機舉過頭頂,踮著腳一通猛拍。
獅堡龍是人來瘋的性格,被這么多人關注,它得意的不得了,很騷包的一甩大腦袋,一頭烏黑亮麗的鬃毛迎風飄蕩,打了個響鼻噴了最近的某個家伙一臉。
沒人注意那個倒霉蛋,因為尖叫聲已經響起來了,幾乎在場所有的年輕的女孩子,眼睛里都出現了無數的小星星,一個個捂著嘴尖叫…也不知道她們為什么捂著嘴還能發出高亢的尖叫聲。
不過他們身邊的男朋友臉色就不太好看了,酸酸的嘀咕著,燒包個屁啊,有馬了不起啊,你這么搞,讓別人怎么活?這么能,你咋不上天呢?!
“你…你怎么把它們給帶出來了…”南宮的聲音都變了強調,又哭又笑的。
“我告訴托運公司,不用他們送了,我直接提貨,錢照給。”
蘇銘翻身下馬,手腳利落的用繩子把幾個大箱子捆扎起來,放上后面的大快活的馬背。革命工作不分貴賤,本來兩匹馬讓誰背行禮都一樣,可獅堡龍小心眼。而大快活則是匹任勞任怨,聽話陽光的好同志,馱行李明顯不如馱男主角出風頭,要是讓獅堡龍馱行李,它八成會耍脾氣。
蘇銘安置好行李,不由分說。猛地把南宮橫抱在懷里,送上了獅堡龍后背的加長鞍,自己也跟著騎了上去,坐在南宮的身后,雙臂環過她的腰肢,手持韁繩。
手腕稍稍一抖,獅堡龍便邁著小步子,昂首挺胸的朝前走。
南宮的身體都要融化了,靠在蘇銘的懷里。幸福得不要不要的。
“各位麻煩讓一讓…”
等人群讓開一條路,這才注意到,有一輛嶄新的寶馬x5,孤零零的擋在前面,駕駛座上坐著一個男人,嘴巴長得大大的,目瞪口呆的朝這邊望。
“這家伙怎么在這里?”蘇銘記性不錯,一眼就從馬背上。居高臨下認出了黃斐。
南宮看都懶得朝那邊看一眼,長發遮住歪在蘇銘胸膛的半邊臉。輕輕的蹭蘇銘的胸膛,膩聲說:“哎呀管他呢,讓他去死好了,抱緊我。”
“那個開寶馬的同志,請讓一讓,不要占道。大家也都散了散了。”有機場的工作人員出來指揮交通。
黃斐還沒回過神。人群里就已經有好事的女孩子在大聲嚷嚷:“喂,讓開啦!”
“真討厭,破壞這么浪漫的氣氛!”
那些郁悶的男朋友們,終于找到了一個發泄口,沖著車里的黃斐嘲笑著:“假寶馬遇上了真寶馬。這下傻//逼了吧!”
黃斐這才醒過神來,一肚子郁悶的掛了前進擋。
他都要崩潰了,這都什么世道,好端端的從冒出兩匹賽馬來,說好的牧馬人呢?難道開牧馬人的家伙,就真的有馬?!那打//飛機的家伙,豈不是都是恐怖分子了?
“媽蛋,這么能,你怎么不上天呢…”黃斐發出和所有男同胞一樣的心聲,氣呼呼的深深一腳油門。
寶馬x5轟鳴著沖出了機場,就跟逃跑似得,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他還不知道,蘇銘已經決定買直升機,再過一段時間,說不定還真能上天。
昏暗的路燈之下,公路邊通往市區的馬拉松橡膠跑到上,兩匹馬一前一后,不疾不徐的走向市區,馬背上的兩個人,在公路上留下拖長的搖曳身影。
不時的有車從公路上經過,無一不是放緩車速,打開車窗遠遠投去驚詫的目光。
“喂,我們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影響交通啊…”南宮咬著嘴唇說。
“什么不太好,你心里得意著呢吧。”蘇銘手指刮了一下南宮的臉蛋。
“…討厭…”南宮嚶嚀一聲。
這下鬧出事了,本來兩人穿的就不多緊緊的貼在一起,她這么一嬌羞無限的,身后立刻便有一條洪荒猛獸覺醒了,惡狠狠的頂向那兩團水蜜桃形狀的豐腴之處。
“喂喂,要死啦,大馬路上的…”南宮反手就在蘇銘大腿上掐了一下,臉都紅透了。
“嘿嘿,反正有外套擋著,要不咱們震一下?”蘇銘腆著臉問。
震倒是沒震成,快要進城的時候,被交警攔下來了。
一個年輕交警帶著幾個人站在路邊,老遠看見有人騎著馬朝這邊溜達,立刻就舉起手做出手勢,讓他們靠近下馬接受檢查。
正常情況下,這個時間交警早就下班了,走進一看,原來是路上發生了一場車禍,有交警趕來處理。
“咦,這輛車很眼熟啊,這個人也很眼熟啊…”
路邊的一根水泥電線桿子被攔腰撞斷,半截壓在一輛寶馬x5車頂,寶馬x5看著都要報廢了似得,引擎蓋塌陷下去,可憐兮兮的冒著煙。不遠處還有一輛閃爍著燈光的救護車。
黃斐腦袋上包了一圈紗布,正在一臉郁悶的在朝測試酒精的儀器吹氣。
“是你!”
“是你們!”
雙方都是一愣。
“你們認識啊?”交警看了看蘇銘,指著黃斐問。
“不認識!”蘇銘連忙搖頭。
“是同事,不過不熟。”南宮忍住笑解釋。
交警疑惑的看看兩匹馬,板著臉說:“那行,說說你們的問題吧,這大半夜騎馬。算是怎么一回事?”
“是這樣的…”
交警聽完,想了半天,愣是沒發現蘇銘有任何違反交規的地方,他一沒有酒駕,二沒有超速,三沒有違規變道…
假寶馬歸交警官。真寶馬,交警還真沒什么辦法。蘇銘拿出動物園的證件解釋這兩匹馬是要送到動物園的,交警居然還非常負責任的,打電話叫了一輛警車來,給蘇銘開路。
“哦,您就是蘇副園長啊,我們都聽說了,您在香江為咱們陽川市爭了光!”負責任的交警先是夸了蘇銘一番,緊跟著說:“不過。騎馬上路,終究不安全,你說呢。這樣,您跟著警車,盡快回動物園,免得造成騷亂,也是對您自己安全負責任,你看這樣處理行不行。”
“是是是。警察同志說的對。”蘇銘點點頭,然后拉著交警。沖已經被押到警車里的黃斐努努嘴,小聲問:“他是什么個情況啊?”
“他問題就嚴重了!酒后駕駛,嚴重超速,毀壞公物,按規定要拘留十五天,吊銷駕照。幸虧沒撞到人。您不是準備為他說情吧?”
“哪能呢!我可是有黨性的人!”
進市區之后。除了路上又吸引了幾個半夜不睡覺在街上閑逛的目光之后,一路無話,警車閃著燈來到動物園門口,把值班的兩保安嚇了一跳,還以為動物園進了逃犯。見蘇銘騎著馬優哉游哉的跟在后面,兩保安才松了一口氣。
已經是凌晨了,兩匹馬暫時和草泥馬們住在一塊,那里場地足夠大,反正它們也算是遠親,不怕有隔閡,只不過特意叮囑獅堡龍不要欺負草泥馬,不然會被噴的很慘。
又開著牧馬人,把南宮和大堆的行禮送回了她家。
樓下,南宮提著個大箱子,朝蘇銘眨眨眼:“你不上去見見我爸?”
南宮在刑警隊當領導的老爸知道她今晚會回來,大概一直在等,房間里的燈還亮著。
“王不見王!”蘇銘傲然仰頭。
“切,那我上去了,親我一下!”
蘇銘回到聽風水榭已經到了凌晨三點多,他剛打開水榭大門,一窩子禽獸全部現身。
水里嘩啦一聲,浮現出一個龐大到有些嚇人的黑影,盤踞在平臺角落里的霸王蟒緩緩的揚起了脖子,房間里十幾只大大小小的貓咪,聽到聲音立刻醒了過來,喵喵喵叫喚著,就跟一顆顆小炮彈似得,朝他身上一陣亂撲。
嗡嗡嗡,頭頂也傳來久違的聲音,南宮不在陽川市,貼身保鏢二狗子放了假,回到水榭休息。
抱著大小貓咪,和水榭里的動物們聊了幾句,蘇銘實在罩不住了,困意上涌,爬到二樓臥室,倒頭就睡,連臉上的吻痕都沒來得及擦掉。
陽川市副市長辦公室,新上任的副市長王建設,正召集了市里工商、發改委等幾個抓經濟的領導在開會。王建設接了孫副市長的班,現在的主要工作,同樣是抓經濟。
在場的人當中,還有一個蘇銘的老朋友,當初周金的靠山和處長,由于蘇銘暗中使了點小手段,和處長變成了蘇銘的鐵桿,在工作中處處支持動物園,王建設上位之后,他倒是跟著官運亨通,坐了原來王建設的位置。
“請大家來,是談一談接下來的經濟建設工作。再坐都是老同志,老同事了,我也就不召開什么正式會議了,就在辦公室里聊。”
王建設放下茶杯,臉上還帶著微笑,可話鋒緊跟著就是一轉:“雖然氣氛輕松,但是咱們的任務很艱巨啊。上周,中央又下發了文件,再一次強調,轉變經濟增長模式,走科學發展的道路。我去省里開會,省里領導,也要求我們各地市,必須利用好自身的資源,走綠色發展道路,以往那種以破壞生態為代價的粗放式增長,那是絕對不能再繼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