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香和女兒在臥室“談判”,樂晨坐在外面沙發上,無聊的點著平板看。
不一會兒,桂香從臥室中走出,隨即沙琪瑪可愛的小腦袋突然從門縫鉆出來:“為什么老不許我在老不許我在!媽,你是不是想撬我的男朋友?!那你就得公平競爭,不許濫用當媽的權力…”
“死丫頭胡說八道什么?!”桂香臉通紅,直想去給這死丫頭一巴掌,但嘭一聲,沙琪瑪已經關上了門,在里面咯咯笑起來。
樂晨無奈撓頭,這丫頭片子,還真是什么都敢說。
“這死丫頭,都是我從小慣的…”桂香俏臉紅紅的,但心里,不免因為女兒的話泛起絲絲漣漪。
“你們感情挺好的啊,但我怎么聽說…”樂晨沒說下去。
“她太叛逆太有個性了,從上初中,我就一直過度保護她,后來,她就和我冷戰,還自己搬出來住…”說著話桂香搖搖頭,隨即又抿嘴一笑:“不過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我剛剛答應她了,以后不干涉她交朋友的自由,以后她可以和你住在這里,我回頭就把這房子買下來送給她,又說你的事也幫你解決,這不,她馬上美了,沒大沒小的!”
樂晨也笑:“嗯,母女沒有隔夜的仇,看得出,你們倆感情肯定很好。”
桂香嘆口氣:“曾經我的世界就圍著她轉,和她相依為命,其實她可懂事了,很小就知道哄我開心…”
頓了下,桂香嫣然一笑:“晨晨,以后沙沙我可就交給你了。”
“嗯,我會保護好她。”樂晨隨口答應著,但旋即,就覺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好像電影電視里這臺詞常見。
咳嗽一聲,樂晨說道:“嫂子,我看得出來,你有心事,是個不小的麻煩,對吧?”
桂香微笑:“果然什么事都瞞不過你,是有點挺不愉快的事情,不過,你回來就好了。”
樂晨點頭,聽她往下說。
桂香想了想,好像組織了一下措辭,說:“你知道的,在你失蹤后有七年的時間,管四把應該給你的分紅都給了我,然后,我利用這些資金投資,賺了不少錢。”
樂晨皺了皺眉頭:“管四就分給了你七年的分紅,以后就再沒給過你一分?”自己當初可是給他家里風水布置了陣法,保他二十年鴻運,這些,管四自己也知道,不然,他能發展的這般順風順水?
自己開始還以為小嫂子現在的身家都是管四給的呢,因為后來聽姥姥說來著,去年小嫂子還給姥姥打電話,說想把她財產的一半捐給福利院,好像這一半財產有四五千萬。
當然,姥姥重點不是說這個,是說桂香去年打電話還挺瞧不起你表哥的,說什么不能給你表哥錢,給他錢是害他。
聽口氣,姥姥也沒給桂香好話聽,想來拒絕了桂香的提議還罵了桂香一頓,畢竟姥姥不是鉆錢眼里的人,家里環境也特別特別好,自然不想接受桂香的“施舍”。
桂香提議,應該是真心的。
但在姥姥眼里,桂香這就是拿錢壓人侮辱人,施舍。
個人立場不同,這些事,其實沒什么對錯。
不過如果說管四只給了桂香七年的分紅,想來現今桂香的大部分身家,都是人家桂香自己賺的了。
桂香輕輕點頭,說:“還有就是凱撒大酒店,你失蹤第三年的時候管四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買下來的,分我了最多的股份,當然,那時候的凱撒大酒店規模還挺小,前幾年重建后,管四成了第一大股東,我是第二股東,不過重建融資的貸款,我負擔的最多…”
樂晨眉頭微微皺起來了,就算桂香沒明說,也聽得出,本來就是第一大股東,又負擔重建最多的投資,重建后,反而成了第二股東?
這里面,肯定有貓膩啊,而這貓,除了管四還能是誰?
“但是現在管四還不滿足,從去年年底,他就找人給我傳話,說給我兩個選擇,一個選擇是把以前他借給我的錢都還給他,第二個選擇是叫我,叫我嫁給他…”
樂晨的臉漸漸沉了下來。
“后來,他就開始往我家里送花,還經常給我打電話約我吃飯,我手機換了號,但他總能找到我的新號碼,還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
樂晨冷哼了一聲,臉色已經殊不好看。
說起來,管四做的事情也能預料得到,他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當年是在自己威壓下不得不服軟,自己失蹤,他開始七年比較老實,自然是因為自己的積威,后來便算不給桂香分紅了,但還是不太敢找桂香的麻煩,而這兩年,肯定是他覺得自己肯定回不來了,想想白白供奉給桂香的真金白銀,他便按捺不住了。
但他也不想想,若不是自己,哪有他的今日?以他的小格局,莫說發大財,只怕早就死在監獄里了。
“我本來不知道怎么辦,想著,也許真的應該把他當年給的分紅都還給他…”
桂香還沒說完,樂晨擺擺斷她,“那都是咱們應得的,不是他施舍的!”
桂香微微一笑,說:“是,我說錯話了,你回來了,我就什么都不擔心了。”看著樂晨面容,她這幾個月來心里的陰霾已經一掃而空,是啊,他回來了,自己再不用擔驚受怕了,管四,在他面前就跟狗一樣跪舔,也就他不在了,還像個人了。
“既然他不知好歹,看來,也沒存在的必要了。”樂晨冷哼一聲。
桂香微笑著,雖然知道面前少年很可怕,這話,更有著可怕的意味,但是,自己不用害怕,不是嗎?
同一時刻,凱撒大酒店頂樓董事長室,電話很突兀的響起來。
正抱著一名嬌媚女秘書在落地窗上吭哧吭哧沖刺的矮個壯漢,順手抄起了電話,喘著粗氣罵道:“誰啊,打擾老子干正事!”
矮個壯漢回頭間,卻是已經兩鬢花白,只是身材依舊如十幾年前那般魁梧有力。
嬌媚女秘書吃吃的笑:“管總,我姓正,叫正事啊?”一對雪白被矮個壯漢擠壓的變了形,更留滿了牙印,都出血了,看起來咬的不輕,她心中悲哀,卻只能做出很享受的樣子。
壯漢在她胸前又用力一捏,耳邊電話里卻傳來惶急的聲音:“四老爺,家里,家里的風水石,突然碎了…”
是老家來的電話。
壯漢的動作突然一滯,臉色變得陰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