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話,回家就是抓緊時間干活,坐在房車里面叮叮當當一通勐拍鍵盤,總算完成任務。
劉小美上車說話:“你總是把自己逼得這么緊,會崩的。”
張怕笑嘻嘻說不會。
劉小美搖搖頭問話:“大后天回去?”
張怕說:“希望吧,就怕有事。”
劉小美又問:“那些演員的合同怎么辦?”
張怕說:“明天讓張白紅打電話聯系這個事情,待遇這塊…估計沒有十天半個月的根本談不完,慢慢來吧。”
劉小美說:“王路飛說跟咱們一起走。”
張怕說沒問題,又說:“那家伙好像刺猬一樣,跟我說話都炸著刺,真是不知道該怎么說。”跟著說:“倒是挺厲害的,挺佩服,每天一到一個半小時健身,倆小時練舞,要抽空看書聽英語,還要學唱歌學樂器學散打…厲害。”
劉小美說:“我也搞不清楚,明明可以好好說話,那家伙為什么看著就不對?”停了下問話:“林蘭怎么辦?”
“給你打電話了?”張怕問。
劉小美說:“就是沒打電話啊。”
張怕笑了下:“估計在運氣呢。”又說:“你打個電話說一聲…她跳舞好么?”
“挺好的,跟我合作過,不過年紀大了,跟那些首席沒法比。”劉小美說:“盡量給她安排個角色吧。”
張怕說你定就行。
大半夜的,倆人又說幾句話,劉小美回去睡覺。張怕抱著筆記本繼續干活。
張亮表現很好,一覺睡到大天亮。
張怕是三點多睡的,七點多被金燦燦鬧起來,說是去動物園看大熊貓。
誰告訴她的?張怕有些好奇:“什么大熊貓?”
金燦燦一鬧,小張亮醒了,張怕趕忙去伺候小公主。
如同劉小美希望的那樣,葉青青到手了。劉小美建議休學一年,跟她待一年看看,如果有更好發展呢?
葉青青給家里打電話,母親大人特別開通,確定了這件事情的真實性之后,也是跟劉小美說上一會兒話,同意孩子的想法。
袁思源也簽了。
按照袁思源的水平,可以進殘疾人藝術團,也可以進一些市一級歌舞團。可袁思源不甘心,我跳的特別好,憑什么不給我機會?
她真是跳的特別好,也是一直在治療耳朵。曾做手術植入人工耳蝸,勉強能聽到聲音。所以她不認為自己是殘疾人。
現在有了一個電影公式做后盾提供舞臺,而袁思源家里又不缺錢,肯定是支持她。
袁家是獨生女,父親經商,在孩子聽不見聲音的情況下,只因為她喜歡,就不管不顧的支持學跳舞。
一支持就是許多年,袁妹子已經成了舞院的傳說。現在袁傳說想讓自己繼續傳說下去。
簽合同后,要住去省城。袁媽媽想跟過去,在附近租房子照顧孩子,被張怕制止。
張白紅拿著袁媽媽提的條件詢問他,張怕直接說不行,讓張白紅告訴袁媽媽:“你孩子就是個正常人,是個特別美的大女孩,她不可能被你們照顧一輩子,總要獨立。”
再一個,王路飛也簽了。那家伙憋著一口氣,那么多舞蹈團體不給他好的機會好的位置、甚至是不要他,現在能演電影了,他跟公司就提了一個要求:“只要給我機會,我做不好是我的事,如果我能做的很好,一定要把我捧出來,我要成名!只要答應這個條件,合同酬金隨你們定。”
這就是說,我只要機會,給我機會成名,我賺的錢就都是你們的。
這三個人都沒有經紀人,全都簽的六年約。用張怕的話說:“公司會宣傳你們三年,爭取在三年內讓你們紅,這三年基本是公司出錢,后三年需要你們幫公司賺錢,只要你們夠努力,六年后絕對擁有不小名氣,到時候兇勐賺錢去吧。”
這三個人是最早簽約、也是最不在乎酬勞的。劉小美親自跟他們解釋過,只要你們拍的戲大賣,酬勞肯定不會少。雖然未必很多,但一定不會少。
三個人都是舞癡,特別喜歡劉小美。只因為劉小美如此含煳沒有標準的一句話,三個人就信了。
別人不像他們三個這么輕易做決定,多是要問了又問。因為張怕這邊不只是簽演員合同,不是只拍一部戲,其中很多人有經紀人合同,肯定要多些詢問。
張怕是想幫助大家成名,可不能做白工啊。我拍個戲把你們捧起來了,然后呢?你們怎么也得讓給我們點好處吧?
不但張怕如此,所有經紀公司都這樣。制片公司也是這樣。
你是有才能,可我為什么要用你?已經是明星的不用再說。那些剛起步的小新人,前面要做的讓步都是很大很大。就好像一一一影視的影片上映,一定要給院線公司多讓利才行。
想得到,先付出。
可大家都是自私的,很多人不會考慮到讓利的事實本質。只是覺得自己憑本事吃飯、憑本事賺的錢,為什么是公司拿走大部分。
很多舞蹈演員也會這么想。
張怕在第一天挑出來的十三個人,其中大半都在跟張白紅談經紀約的比例分成和每年要有多少場演出,要有多少部戲…
所以在面試后的第一天,只有袁、王、葉三個人簽下來。林蘭不算,林蘭就是客串個角色拿些錢。
林蘭肯定也是想成名的,不過她的難度要更大一些。
在這一天,劉小美接到楊亞電話,問電視劇的事,說不經過舞協總是不好的。
劉小美說:“舞協又不是只有她們幾個人?”
楊亞問:“你還要找別人?”
劉小美說:“肯定要掛舞協的名字,但是,有關于錢的事,我做不了主。”
楊亞就又說別的事:“張怕說會來學校挑選小演員。”
劉小美說:“明天上午看,我和他一起去。”
楊亞說:“學校不支持學生拍戲。”
劉小美說:“我們這不算拍戲,是拍舞蹈片,拍攝期間,孩子們還是得學習得練功,再一個,我們會邀請最好的編舞老師過來,對學生們的學習也是有幫助的。”
楊亞問:“有目標了么?”
“去國外請,那些人比較簡單,花錢就行。”劉小美回道。
楊亞笑了下:“那明天上去見,我會請校長也見一見你們。”
劉小美說不至于吧?用不用驚動校長?
“你是學校優秀學生,在國際上取得那么多榮譽,難得回到母校,見一見校長算什么大事?”楊亞說道。
劉小美說:“千萬別,我就是一…我就是去…都不知道怎么說,楊老師,你要是這么說的話,我就不敢去了。”
楊亞說:“你們不是要捧舞蹈么?不來舞院怎么捧舞蹈。”
劉小美笑著說:“反正是不敢見領導。”
一對師徒又說會兒話才收起電話。等張怕半夜回來,劉小美說起這件事。
張怕喝的有點多,皺著眉頭說:“說實話,我最怕跟領導打交道,這一個個的…你怎么說?”
劉小美說:“按照計劃,咱們明天去舞院看看,能定下演員就定幾個,后天回家…讓你說的,我也害怕見領導了。”
張怕笑了下:“反正就是事情多多,我要秘書。”
劉小美說:“早點睡吧,小亮亮睡了。”
張怕說聲好,簡單洗把臉,回房休息。
這一天,從中午開始就在喝,下午喝晚上喝,特別認真的陪了關開整整一天,關開合丁帥先后喝吐。
有同樣待遇的還有五、六個女孩。
中午吃飯時是四個男人,下午唱歌喊來些女孩,在兩個半小時里就放倒三個女孩。關開在酒店開房,把三個喝多的女孩送進去,帶著別人吃晚飯。
晚飯時又喝倒一個女孩,同樣送去酒店休息。
再去夜店玩,這次不但是喝倒倆女孩,關開和丁帥同樣喝倒,龍小樂是喝噴了,在廁所里待了二十多分鐘。等他出來,酒局已散,就剩張怕一副亂迷煳的表情等在門口。
關開還是想拍戲,可惜這一天什么都沒有談成。
第二天上午,張怕和劉小美去舞院。
按照張怕的打算,找相關老師、比如學生處言語一聲,你們愿意配合就配,不愿意就拉到。招演員的手段不會只有這一種,只要有足夠吸引力,還怕吸引不來好苗子?
不想進入學校沒多久,剛走進教學樓,楊亞就過來迎接,說上兩句話以后帶去小會議室。
屋里面坐著好幾名女老師,楊亞給大家做介紹,然后說出正題:“如果是別的拍攝計劃,咱們肯定不理會,甚至會禁止學生接戲,可這次不同,是以舞蹈生為主,是反映舞蹈的故事,協會領導和校領導也是一力支持,所以我就為難了,你們說該怎么辦?要不要幫他們找演員?”
有老師問:“校領導支持?”
楊亞含煳說上一句:“領導有領導的考量。”
張怕趕忙接話:“老師們不用為難,這部戲是反映藝術生的,我覺得咱學校的學生最優秀,所以過來詢問一下學校意見,如果學校不同意,我們會去別的學校挑選,反正是學生么,在戲里的身份也是學生,只要夠用功,不用太計較舞蹈功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