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回家,意外發生,金四海沒了。
張怕在屋里轉轉,沒發現任何線索。想起昨天晚上金四海說過的話,那家伙一只想介紹自己的往事來著…
正琢磨著,劉小美打來電話,說和劉子揚吃飯,讓他過去。
張怕應聲好,換衣服出門。
是一家不沾網烤‘肉’店,桌子上擺滿各種‘肉’片,劉子揚很熱情:“都嘗嘗。”
服務員送上餐具,又上一份水料,張怕問:“你打算開烤‘肉’店?”
劉子揚有點吃驚:“要不要這么聰明?”
張怕說:“瞎猜的。”開始挨樣品嘗。
在吃飯過程中,劉子揚說明想法,劉小美補充。大意是經過考察,發現省城的文化市場不是很樂觀,大京城倒是樂觀,問題是各種娛樂公司多如牛‘毛’,想撐出來一片江山,很難很難。
其中還有個問題,劉小美不愿意去京城。起碼暫時不愿意過去,要留在家里陪父母陪張怕。
劉子揚沒有硬勸劉小美,也沒有勸張怕,這幾天就是到處轉到處看,順便找些熟人吃吃飯什么的,聊聊做什么買較好。
這是今天這頓飯的由來,經過近幾天的幾番折騰,劉子揚打算跟劉小美合伙開個烤‘肉’店,就是這種不沾網的中檔烤‘肉’店。
不管賺不賺錢,能賺多少錢,先支個攤子算是有事可為。
劉小美也想不出做什么比較好,便是應了她的建議。畢竟劉子揚在京城曾開過飯館,有經驗,回省城稍微折騰折騰,即便賠錢也有限。
張怕吃的很用心,每樣都嘗過兩塊說道:“咱這城市就是小烤‘肉’店生意好,像現在這家,你看客人多么?”
“不是很多。”劉子揚說道。
“還是的,連一半都沒坐上,咱要是再開一家這樣檔次的店…我對前景不太看好。”張怕說:“市里房租貴,你賺多少都是在為房東服務;市郊房租便宜,可是沒客人,吃飯這個東西,是特別沒道理可講的。”
劉子揚說:“是沒道理可講,我家附近一圈有四家飯店,每一家都是辛苦經營,只有一家早點鋪的生意很好,那附近開過很多烤‘肉’店,每一家都經營不了幾天,后來有人又開一家烤‘肉’店,可這家烤‘肉’店就站住了,做買賣這個事,有很大程度取決于氣運。
有些事情還真是這樣,從幸福里往南有家家常菜館,經營七、八年,生意一直很好reads;。后來老板病了,賣掉飯店。
自從賣掉以后,那家飯店連換兩家老板,每一家的生意都是不好。
后兩家老板為留住老顧客,連店名字都沒換,也沒重新裝修,一切好象沒有變化,可生意就是不好。
還有劉子揚說的烤‘肉’店,某些地方開了很多飯店,開了黃、黃了開的,忽然有一天、忽然有一家飯店站住腳…只能說該這家飯店有財運。
聽劉子揚說氣運,張怕想了下說:“我對你們開飯店沒意見,事實上,只要小美想做的事情,只要不犯法,我都是支持。”
劉子揚說:“那成了,咱三開飯店,咱三是老板,得請個經理…”
張怕打斷道:“開烤‘肉’店,還沒怎么著就聘請管理人才,我想知道你的投資是多少?預期回報是多少?飯店價位是什么樣子?”
“這些不重要。”劉子揚說:“不賠錢就行,前期先干著。”
張怕說:“要是這樣的話,我完全沒意見。”
劉子揚說:“那就選地方吧,年前好還是年后好?”
張怕說:“你反正是開著玩,這些不重要。”
劉子揚想了想說:“也是。”
劉小美笑道:“按照揚姐的想法,直接把這里的經理、服務員、廚師,帶炭長一起挖走算了,我估‘摸’著她要是敢這么做,一準兒挨揍。”
劉子揚說:“當我傻子啊?能這么做么?”
劉:“這可不好說,你向來圖省事。”
劉子揚舉杯道:“喝酒吧。”
經過這會兒聊天,知道劉子揚還是回京城生活,家這面開個店…其實開店不重要,重要的是想跟劉小美合作做生意。按最初想法,是希望跟劉小美一起做舞蹈、做演出。
在飯局后半段,劉子揚說年前回京城處理些事情,過年時回來再好好喝。又是定好明天上街看‘門’市,如果能找到好的‘門’市,咱就定下來開店,實在找不到好‘門’市,就等過了年再說。
張怕不在意劉子揚的想法,但是有劉小美在內,便是問話:“你想開店么?”
“還行吧,反正都是雇人來做。”一聽這話,就知道劉小美完全不感興趣。
張怕沒有再說話,在散桌之前找機會把帳結了,惹來劉子揚埋怨:“說了是我請,你這是做什么?”
因為多個劉子揚,先打車送她回家,張怕再送劉小美回家。
在出租車上,劉:“最近幾天都‘挺’忙,也沒怎么陪揚季。”
張怕想了下說:“忙‘春’晚的事情?”
劉是,又說:“市臺和省臺都定了,別的電視臺的全推了reads;。”
張怕想了下說:“其實不用推,反正是跳舞,你會那么多舞蹈,就應該一一展示出來。”說到這里頓住,想了下問:“還多長時間過年?”
“一個多月。”劉小美回道。
張怕說:“有電視臺邀請就去參加,反正都是錄播,具體問題由電視臺自己去安排,能安排出時間的,咱就去‘露’個臉,你說呢?”
劉:“我對上電視的興趣不是很大。”
張怕說:“錯了,這不是上電視的興趣,是你要把舞蹈跳給人們看的興趣,再美好的事物也得有人欣賞才行。”
劉:“我回去想想。”
張怕說:“道理你都懂,不論是想當老師,還是想推廣舞蹈,有名氣絕對有大幫助,缺點是不自由,從我個人來說,希望你默默無聞;可是不能,你不能默默無聞!否則前面二十年的舞蹈就白學了,你應該找尋適合自己的舞臺,永遠綻放美麗。”
劉小美笑道:“你還真會勸人。”
張怕說:“其實,我是希望你賺大錢,養我這個小黑臉。”
劉小美哈哈大笑:“好的小黑臉,你放心,姐姐一定會照顧你的。”
出租車司機都無語了,這不是凡人啊!本來以為是明星,也確實漂亮,可說話咋就這么不靠譜呢?
和以前一樣,到家后,劉小美不讓張怕下車,在上樓的時候倆人通電話。
等劉小美進到家‘門’,掛斷電話。張怕再回去自己家,到家時十點多,金四海沒在,這是搬家了?
張怕早早睡覺,隔天去學校檢查他的訓話成果,手機!
好象特工一樣給學生們搜身,忙碌一番之后,張怕高興了,所有人都沒帶手機!
不光是沒帶手機的好消息,李英雄又告訴他另一個好消息,小滿放出來了。不管怎么說,咱國家對十四歲以下孩童還是比較寬容的,盡管小滿涉嫌賣身、敲詐、勒索什么什么的,反正就是放出來了,也沒送去少管所。
就在這一天,有好多專家針對前兩天的提議發表各自看法。
前兩天,最高檢說要研究是不是降低最低刑罰年限。今天,許多專家的意見是不降低,說十四歲正合適。
張怕倒是不知道專家們說過什么,但小滿出來了,大家都高興,那他也高興。
近中午的時候,寧長‘春’打來電話,說的是紅包賭博的事情,他把想法提‘交’給相關領導,瞧那意思,很有可能全市抓賭。
張怕笑著說祝你飛黃騰達。
寧長‘春’恩了一聲,問起另一件事,今天上午,幸福里發生打架斗毆事件,大約是三十人打十幾個人,人少一方很悲劇,被揍成各種形狀,人多一方應該早有預謀,打完就跑,沒抓到人。
張怕說他什么都不知道。
寧長‘春’說:“我覺得你什么都知道。”
張怕笑笑:“再見。”掛掉電話。
這場群架是誰打的?是金四海的反擊。
因為他的突然出現,有些人開始緊張,總想除去他才完美。
要知道一點,金四海是幸福里無數‘混’蛋里最杰出最牛皮的三個人之一。三個人里面,龍建軍‘混’成大富豪,在省里都掛著號,非常有面子。
可就是這么有面子一個人,因為幸福里有金四海,他不得不外出打拼。
三個人里面還有個何老大,也是個牛人,即便在監獄里,即便早已沒了勢力,卻依然是個厲害人物。在金四海出現以前,他是幸福里真正意義上的老大。
可這么牛一個人,卻是被金四海搞掉。
想一下,那么牛的兩個人都忌憚金四海,你說金四海厲害不厲害?
那么,準備找某些人算帳的金四海會不會一點準備都沒有的就回來了?
金四海能在幸福里闖出好大一個名頭,即便被‘逼’去了某個僻鄉異地,也絕對不可能一直平庸下去…
這些是上午時候,幸福里發生的事情,張怕不清楚內情。在掛斷寧所長電話后,抓緊時間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