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玉獨秀一路急行,為了躲避原始天王,中途繞了一段路程,這般下來玉獨秀返回太平道一來一去,即便是以玉獨秀的速度也足足用了五年的時間。
在星空中漂泊五年,再次步入洪荒大地,熟悉的天地靈氣撲面而來,那生動的萬物、活潑的靈氣,與那枯燥的星空相比,玉獨秀突然有了一種別樣的感悟涌上心頭。
“太平道,我回來了”遠遠的看著那直插云天的太平道主峰,玉獨秀化作金光橫跨天宇,不過半個時辰就已經回轉。
小碧秀峰依舊,碧秀峰也依舊,大家都在打坐潛修,忙碌的準備著四十年之后的大比,對于修士來說,雖然生命漫長,但每一分每一秒都寶貴無比。
玉獨秀回轉小碧秀峰,除了少部分關注他的人來說,并沒有引起絲毫的波動。
“師兄”王闖恭敬的站在玉獨秀下首。
玉獨秀上下打量著王闖,點點頭露出滿意之色:“你好生修行,沒準四十年后大比還可以一飛沖天,被某一位長老看中,從此騰飛九天”。
“定不會讓師兄失望”王闖滿面斗志道。
玉獨秀搖搖頭:“各大家族壟斷宗門內的資源,像你我這般,沒有后臺資助的弟子,除了宗門的資源之外,一切都要靠自己,你好自為之吧”。
“師兄,在下聽人說咱們山峰內一些長老門下都在摩拳擦掌,準備在大比之前將師兄擊敗,讓師兄退了這碧秀峰首座之位”王闖抬起頭,小心翼翼道。
看著玉獨秀毫無表情的面孔,王闖低聲道:“師兄要早做準備才好,只是不知道師兄有幾分把握取勝?”。
玉獨秀默然,許久之后才幽幽一嘆:“你們的目光太短淺,本座的目光早就放在了老一輩強者身上”。
好強大的自信,王闖心中暗道。
“本座要祭煉一件很關鍵的寶物,這段時間任何人都不得打擾。所有來人都要一一擋回去”玉獨秀看向王闖。
此時孫赤不在身邊,這些事情只能交代王闖去做。
王闖點點頭:“師兄安心就是,一切自有師弟代勞”。
玉獨秀點點頭:“自去吧”。
“是”王闖恭敬的退出去。
看著王闖退出大殿,玉獨秀法力涌動。關上了大殿的大門,手掌一揮,那虛空真鐵就懸浮在玉獨秀身前。
此時玉獨秀精氣神早已經達到了巔峰狀態,猛地張嘴,一口炙熱的火焰噴出。虛空都在扭曲。
煉丹當屬三味真火,但煉器卻還是其余的火焰好一些,比如說南明離火。
南方離地焰光旗緩緩自玉獨秀口中飛出,來到了虛空真鐵的下方,無數種天地神火源源不斷從南方離地焰光旗中飛出,將那虛空真鐵包裹其內。
玉獨秀雙目神光閃爍,南方離地焰光旗本體乃是先天扶桑木,先天扶桑木可以自無盡時空抽取各種天地神火降臨,不斷對著虛空真鐵煅燒。
有三味真火、太陽真火、太陰真火、南方離火等等無數種火焰,對著這虛空真鐵煅燒。
這虛空真鐵乃是天地異寶。日月陰陽交匯而成的寶物,再加上空間之力,生成了不朽物質,萬劫不磨,等閑不可撼動。
玉獨秀的南方離地焰光旗也好,先天扶桑木也罷,都是這世間最頂尖的寶物,若論珍貴程度,比這虛空真鐵還要更勝一籌。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玉獨秀不緊不慢的盤膝打坐。調整自己的狀態,時不時施展一下呼風喚雨之術,一絲絲先天神風吹過,仿佛是催化劑一般。更是助長了火勢。
足足過了九九八十一天,這虛空真鐵才開始軟化,玉獨秀手中道道奇怪的法訣涌出,同一時間那扶桑木飛躍而起,瞬間落在了虛空真鐵之上,一道道奇異的紋路在虛空真鐵上緩緩誕生。
那先天扶桑木本來就是玉獨秀的元神寄托之物。此時利用先天扶桑木在萬火之中煉器,更是如魚得水。
扶桑木的枝椏此時化為了玉獨秀的手掌,不斷觀想著雷池的一舉一動,對虛空真鐵不斷進行微調,那半個房屋大小的虛空真鐵,在哪奇異的紋路作用下,居然開始收縮,逐漸變小。
時間一點點流逝,那虛空真鐵逐漸形成了一只四足鼎狀的物品,在那鼎的四壁上,刻錄著一幅幅眾生朝拜雷神,萬物叩拜雷電,乃至于雷霆恩威,眾生朝拜的景象。
在扭曲的火焰之中,那雕刻的圖文似乎在一瞬間活了過來,無數的眾生匍匐在地,面對著那高高在上的雷電不斷叩拜,有妖仙在雷電之下掙扎,萬獸在雷電之中惶恐奔逃,更有甚者,居然有仙人在雷電之中受罰。
無盡的莽荒上古圖片在此地緩緩鋪開,這是最原始的年代,這是天地初開,尚未有仙人誕生的年代,那個年代,眾生朝拜雷霆,雷霆雨露俱是天恩。
雷霆,是天罰,是天威,是蒼天的怒火,天地的威嚴體現,眾生面對著雷霆,也要叩拜,仙人也要敬畏。
無數的妖仙,先天神獸,還有各種數之不清的神獸、妖獸、人族、還有一些模糊不清的種族,俱都跪在雷電面前,等候天地的審判。
一道道花紋,一幅幅圖案,蒼涼的莽荒氣息透漏而出,雷電在鼎壁之上似乎活了過來,或化為鎖鏈,或化為長矛,或化為刀槍,諸天萬物,無不在其中,只一眼就讓人感覺到那煌煌不可冒犯的天威。
雷電,乃是天地樞紐,陰陽造化之中樞,天地手段。
外面四壁是雷電刑罰眾生,在鼎壁的內部,卻是一枚枚虛幻變幻不定的符文在鼎壁之中游走。
一枚符文,兩枚符文,三枚符文,隨著那符文逐漸增多,整個大鼎多了一股奇異的氣機,似乎在緩緩蛻變。
玉獨秀身子端坐在地,再無半點呼吸,所有意識都沉浸在元神之內,一刻不停的觀想著雷池的無數奧秘,那細微之處不斷做出改變與調整。
一股股奇異的氣機自玉獨秀所在的宮殿,向著四面八方擴散而去,天地萬物似乎在此時發生了惶恐,草木在此時低頭,那山林間的鳥獸寂靜無聲,眾修士心驚膽顫,潛伏在太平道總壇的妖獸匍匐在地,嗚咽不止,仿佛是一只受傷的小狗,就像是一把利劍懸浮在頭頂,稍有動作,就會引來雷霆一擊。
氣息在逐漸擴散,從玉獨秀所在的宮殿,逐漸蔓延過小碧秀峰,大碧秀峰,各各山脈,以及太平道總壇教祖坐鎮的云端。
無數修士此時躁動不安,紛紛走出洞府,想要找到那種令人不安的氣機來源。
只可惜此時這股奇異的氣機充斥著整個虛空,四面八方無所不在,眾人根本就尋不到源頭。
太平道總壇上空一朵朵烏云在積蓄,不斷向著四面八方覆壓而去。
黑云壓城城欲摧,此時天地都在這烏云下不斷變得暗淡,一道道恐怖的雷蛇在雷云之中穿梭,所過之處虛空震顫,山川破碎,所有的一切都成為了焦土。
“到底發生了什么?”一位太平道長老看著那虛空中不見邊際的黑云驚呼出聲,一雙眼睛望向了太平道的諸方,教祖所在之地。
太平道掌教大殿,掌教疾步走出大殿,向著主峰最高處趕去。
主殿的最高峰,太平教祖一雙眼睛道道神光透射而出,那神光似乎能洞穿九天十地,望斷星空,諸天萬物俱都在這一眼之中,無所遁形。
“教祖”掌教登臨峰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