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可能性
寂靜海域，青州與嵐州之間的迷霧海洋區域，以常年不散的大霧而聞名，是古代有名的船只墳墓，當然了，到了前代政府統一時期后，科技大進步大發展大跨越之后，這里的迷霧就再不是問題，相反，這里還以水產品豐富而聞名，特別是其中一種可以在迷霧中游動的氫氣魚，是當初統一政府時期聞名九海的特產，以獨特鮮美的口味著稱，同時因為迷霧的獨特景觀，也讓這里成為獵奇者眼中的盛地，當然了，這一切隨著統一政府的破滅而徹底破滅，名字也從原本的迷霧海洋變成了寂靜海域。
這時，銀白色流線型潛水艇…不，應該是飛空戰艦就停泊在這寂靜海域里的一處暗礁中，這處暗礁里有一所非常隱蔽的小型基地，雖然看起來破爛普通，但是這處小型基地卻樣樣俱全，正在為這銀白色流線型飛空戰艦做著維護工作。
“一共死亡兩百三十余人，擊斃神魂道暗間一百六十余人，擊破四艘小型飛空戰艦，同時，可能擊殺一名神魂層修士…這就是我們的戰損與戰果了。”中年男子拿著一個酒瓶，邊隨口報告著一些數據，邊單手在一處鍵盤上操縱著什么，而隨著他的操縱，數十只機械臂在銀白色流線型飛空戰艦上工作著。
在他的旁邊，東城臉色蒼白的軟癱在沙發上，身上還插著數根輸液管，看起來就仿佛是病重才開始復愈的人那樣，這時東城就有氣無力的回答道：“死亡人數比預想的還多，看來船上的這些武者比他們的長輩要差太多了啊，記得十幾二十年前的那一批武者，可是硬生生把各個海洋的混亂給壓制了下來啊，我們最多只是做了一些引導，真正的鎮壓殺戮都是他們完成的，結果就涌現出了一大批的內力境，還有大師，宗師之類，相比之下，這一批的武者都是溫室里的長大的寶寶，根本無法與神魂道對抗。”
中年男子吐了酒氣道：“也不能這么說，畢竟安定和平的環境才是我們的目標目的，武者們遲早有一天必須要在安定和平的環境下，類似當初我們一樣從學校里成長，學校里學習，然后自己實習，實驗，最后成才，雖然制式教育總是有這樣那樣的問題，但是一個普及的優點就壓倒了一切缺點，只有普及大眾才可能形成文明，否則光是武者的特權階級，這樣的世界社會真是我們想要的嗎？”
東城點點頭，也不再多話，忽然就問道：“那…那個無名呢？”
中年男子頓了一下就說道：“安然無恙，無論是還是精神，無論是思維還是靈子基礎本質，全都安然無恙…”
“你知道的，我問的不是這個…”東城瞪了一下中年男子，立刻就問道。
中年男子沉默了許久，這才說道：“我不知道該怎么說，要不你自己看一下吧，畢竟認真來說，我連五級大科學家都還不算，只能夠算是四級科學家，和你無法相比，這種情況你還是自己了解一下再說。”
說話間，隨著中年男子按動鍵盤，在東城面前就浮現出了一副表格來，東城看著表格，漸漸的，他的眼睛都瞪大了。
嚴格意義上來說，東城的科學領域是能量學方面，但是作為六級大科學家，基本上別的學科都有所涉獵，而且涉獵程度絕對不低，除了作為主攻學科的能量學達到六級范疇，別的學科至少也有四級頂級范疇才對，而此刻他所看到的數據，簡直就是在挑戰他作為一個六級大科學家的世界觀。
“你確認你沒拿錯報告？你確認你不是在給我看一頭外來生物的體質報告？開，開什么玩笑！這是什么鬼的生命力本質！？這是什么鬼的靈子基礎本質？？這是人形超級機甲吧？不，你確認這不是九大最終決戰兵器的數據報告？”東城幾乎是咆哮的吼向了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無奈的擺手，東城就繼續看著了這份報告，隔了許久才說道：“這很不正常，他的強度并不比普通武者強多少，與內力境比起來也沒有強多少，但是他的基礎屬性卻好得嚇人，按照正常數據來說，他完全可以是一個人形機甲，但是身體強度卻弱成這樣，同時…這根小指頭是怎么回事？你是在逗我嗎？這根小指頭簡直如同合金指頭一樣，強度大成這樣，這是生命體該有的強度嗎？而且為什么只有這根小指頭是這樣的強度？”
中年男子繼續無奈的擺手，東城這時已經看完數據了，他閉著眼睛沉思了許久，這才對中年男子說道：“無法理解這樣的情況…靈魂交流系統呢？”
中年男子繼續擺手道：“沒可能，科技還沒有解禁，目前的上限只到探測階段，別說是靈魂交流系統，那怕是腦波連接都沒法做到，怎么？你懷疑他不是一個傻子？”
“有點，不過只是有一點，更多的是懷疑他的記憶問題和功法問題，你知道他是那個門派的嗎？”東城忽然問道。
“門派？功法？我想想…壽龜派？有什么問題嗎？”中年男子愣住了，奇怪的問道。
“本來是沒什么問題，但是現在明顯出了問題…你應該知道，武者的修行功法，最初是由我們科學家階級所設計計算出來的，至于現在武者們的各個門派啊，各個體系啊，各個功法不同啊，這其實是因為設計這些功法的科學家的所學不同，比如我是專擅于能量系統，而如果讓我設計計算一套功法，那么我所設計計算出來的功法，絕對和擅于空間的六級大科學家不同。”東城說道。
中年男子點點頭，這情況他也知道，事實上他自己都設計了一套功法，傳承地點在紅海，而東城就繼續說道：“壽龜派的傳承功法名為龜雖壽，是兩名五級大科學家和數名四級大科學家所設計，這并沒有什么出奇，但是在設計階段，因為某些緣故，有一名生命基因學的六級大科學家參與了進去，并且提出了一套理想模型，這套理想模型是完美型，你知道所謂的完美型吧？也就是所謂的不可能達到的預期最高值，而這龜雖壽就是這樣的一套功法。”
中年男子的表情逐漸嚴肅認真了下來，凡是涉及到六級大科學家的事情都必須要嚴肅認真，特別是在學術上，這一點早就有過無數的案例，統一政府的輝煌就是建立在六級大科學家的輝煌之上，他想了想就問道：“那這完美的理想模型具體是指什么？”
東城邊回憶邊說道：“因為是在青海范圍，所以對于龜雖壽的情況我也有所了解，這是一套講究積蓄的功法，修煉這套功法時，可以將平時累積下來的力量存續起來，若是進階到了內力境，其存續量更是十倍猛增，甚至可以存續內力在體內，這個你是知道的，一個人的力量是有極限值的，不光是力量，涉及到人體的各種數據都是有相應的極限值，無論是內力也好，體力也好，甚至腦力也都是如此，而這套功法的奇妙就在于可以將平時不用的多余部分存續起來，直到需要時才一次性爆發，從這一點上來說，這一套功法若是以學術等級而論，可以當得上是四階頂峰，乃至是達到五階程度。”
五階就已經是大科學家范疇了，這樣的學術那怕是統一政府時期也是了不得的大事，是可以評選得上九海級科學獎章的，至于六階…那就開玩笑了，這幾乎是相當于前古時代的力學三定律，又或者是相對論，量子論層次的學術，基本上是一個學術改變一個時代進程的東西，輕易間是不可能出現的，關于這點中年男子也是深知。
東城就繼續說道：“但這還不是完美化理想模型，龜雖壽的存續始終有一個極限點，這是生命本質上的極限點，而完美化理想模型則認為，龜雖壽有一種特殊進階方式，當一個生命，其精神，其，其靈子基礎本質無限完美的符合龜雖壽的功法時，會出現一種極為特殊的情況，那就是這個生命將無限制的存續累積其平時的多余力量，內力，能量等等一切，十年，二十年，一百年…懂了吧？這個完美化理想模型的恐怖，而真到了那一步時，這完美化理想模型就再也不是龜雖壽了，而是另一個稱呼，我記得這個稱呼是…對，名叫玄武化龍。”
中年男子有些目瞪口呆，正因為明白，所以他才知道這個完美化理想模型到底意味著什么，若真有一個生命可以無上限的存續累積其多余力量，那怕是一個普通人，累積足夠多的年月后，也可以化身為人形超級機甲，甚至比那還要恐怖，一拳打破海洋都有可能，當量累積到極限后，這就是最徹底的質變啊！
“所以我懷疑…這個無名，很可能契合了龜雖壽的完美化理想模型，他…”
“已經化龜為龍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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