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請訪問 程曉羽演唱《好久不見》的視頻播放完,整個演播大廳里因為這首有些致郁的歌曲,氣氛有些潮濕,程曉羽此時此刻的唱功和感染力自不必多說,原本手機錄制效果失真算是一個硬傷,但偏偏那有些模糊和氤氳的感覺,更加的貼合這有些傷懷的氛圍,反而加倍的讓人感動和無奈。
誰又沒有一個想見一面的人?
如何形容這首歌曲?
曲子貼合到犯規,歌詞好到讓人崩潰。
程曉羽恰到好處的演唱,另外現場裴硯晨這三期多次決絕的拒絕優秀男嘉賓的表現,以及剛才程曉羽穿著布偶裝和裴硯晨問答的畫面,實在太像童話故事又或者偶像劇的劇情,讓觀眾們來自于詞曲投射出的鏡像加上自身的聯想,很快就能腦補出一出陰差陽錯的愛情故事。
于是只是稍稍一聽,幾乎現場的所有人都被這種憂傷到爆炸的氣氛給裹挾進去了,就連站在臺下的吳凡也不例外,身不由己的被周遭女生的哽咽給帶的濕潤了眼眶。
大多數人都被這郁郁的氣氛和程曉羽情真意切的歌聲所融,被這種事隔經年再度重逢的橋段所化,這種現實中的圍觀是一種叫人暈眩的感動。
臺上的黃何在沸騰的掌聲與熱淚中,紅著眼睛說道:“原諒我有些許的動容,這首歌真的、真的有點犯規,說實話剛才在歌聲中我完完全全的走神了,我忘記了我站在《非誠勿擾》的舞臺上,忘記了我在主持華夏最火爆的節目,忘記了臺上的嘉賓、臺下的觀眾,感覺自己一個獨自在歌聲中,在曾經熟悉的那條街上徘徊,一點一點的找回曾經的記憶,找回消失的那個人謝謝希爾先生,為我們帶來了這么好的音樂”
程曉羽也扶著自己的大腦袋微微鞠躬說了聲:“謝謝!”
一曲完畢,臺上的嘉賓和臺下的觀眾完全被征服了,臺上的23位女嘉賓有些炸鍋,各個都把手舉得老高,表示有問題要問,只有爆了燈的裴硯晨如堅硬的冰山立在臺上巋然不動,只是眼角眉梢透露出一種隱約的難以言喻的情緒。
黃何低下頭假裝鄙視的舉著話筒說道:“都已經沒你們什么事情了,還舉什么手啊!”
有女嘉賓不顧形象的大聲喊道:“這一場不算,要重來!重來即使面對裴硯晨,我也絕不滅燈!”
接著一眾女嘉賓紛紛附和道:“對!對!重新來,就算被雪寶滅燈,也要重新來一回!”
黃何有些不解的問道:“你們為什么突然變的這么積極?這不科學啊!反正重來你們也沒機會!”
胖妞唐娟立刻對著麥克風說道:“因為雪寶說過,他會給最后為他留燈的人看長相!我現在好后悔,為什么我沒能堅持到最后!不被選沒關系,起碼能看下到底是誰啊!”
黃何這才恍然大悟,他已經忘了這一茬了。
程曉羽也是緊張到忘記了開始還說過這樣的話。
臺上吵成一片,臺下紛紛起哄,大家紛紛要求重新來過。
黃何笑道:“你們這種要求太無理,估計重新來過,就是拼手速,看誰先爆燈是吧?”
眾人大笑。
十九號鮑倩倩突然低頭說道:“其實就算雪寶先生不摘頭套,我也大概能猜到他是誰了!”
程曉羽立刻一頭的黑線,本來就有些汗流浹背,此刻更是汗如雨下了,厚厚的布偶服被完全被汗水浸了個透,黏糊糊的貼在身上上相當不舒服,他知道自己透露的信息可能有些多了,但當時他來不及多思考,只能下意識的去這樣回答,他不想撒太多謊是輔因,不想裴硯晨認不出來是關鍵。
他覺得即使不能在一起,還是得給學姐一個交代。
但是黃何還是很會做人的,立刻說道:“大家不要猜測雪寶的身份,你們肯定猜不到是誰的。并且他在現實生活中離大家也很遙遠,我們無需去過多的關注他人私生活,別人穿著布偶服上臺,就是不希望自己出現在公眾的視線之下,但為了自己在意的人,又不得不站在這里,我在這里就懇請大家不要做太多的猜測,也不要在社交網站上發沒有經過證明的推斷,謝謝大家了!”
這個時候程曉羽本該說些什么,配合一下黃何效果會更好,但他內心仔細斟酌了一下,覺得他不說話才是最好的,多說多錯,不過程曉羽也是想多了,他還不知道蘇虞兮是萬萬不會允許這種視頻播出來的。
但這個時候程曉羽還不知道將來會發生什么,對于自己上非誠勿擾也許會曝光的事情還是有些憂慮,他倒不是害怕公眾的口誅筆伐,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向許沁檸和夏紗沫說,但現在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畢竟他覺得自己虧欠學姐太多,即使被曝光也只能在所不惜。
黃何這個時候開口道:“現在希爾先生”只是黃何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又被嘉賓和觀眾打斷,這時臺上的嘉賓和觀眾見亮燈重新來是沒有機會了,只能鼓噪著叫程曉羽再展示一下才藝,剛才哪一首歌實在沒有聽過癮,希望程曉羽現場在唱一首。
起哄的聲音越來越大,整個演播廳如同演唱會現場要求安可一般,整齊的:“再來一個!”響徹整個演播大廳,似乎整個東方衛視的大樓都能聽到。
見聲勢如洪流,被逼無奈的黃何,小聲問一旁的程曉羽道:“能不能現場來再一首?”
程曉羽略做思考便點了頭,這恰好是他把觀眾和嘉賓們的思維朝另一個方向引導的機會,一直以來,他就有對“毒藥”和程曉羽的演唱方式,在現場演唱的情況下如何被明顯的區分開來做了詳細的研究和練習,這個時候正好是使用的機會。
程曉羽點頭之后,又道:“麻煩給我一點點時間,我希望和裴硯晨合作,這首歌依舊送給她,也送給現場的觀眾。”
聽到還有這樣的好事情,全場掌聲如雷動。
黃何道:“那么我們就有請裴硯晨下來和希爾先生合作一曲,我們安安靜靜的等待一會!”
裴硯晨什么也沒有說,在所有人羨慕的眼神中,在光彩照人的聚光燈中,從嘉賓臺上走了下來,朝著程曉羽走了過來,穿著校服的她還如同往昔一般玉面無暇,
待裴硯晨走進,程曉羽關掉耳麥開關,隔著厚厚的布偶服面對著她輕輕的說道:“學姐,好久不見。”
裴硯晨其實心跳快的要爆裂開來一般,但她表面上還是非常的云淡風輕,如同一塵不染風中搖曳的一樹梨花,她抿著嘴唇假裝有些驚訝的說道:“啊!沒有想到居然是你啊!真巧,還真是好久不見了呢!”
其演技做作的膩到叫人牙疼。
程曉羽心想當年雷鑫找裴硯晨當主演的電影,幸好沒有拍完,就憑借裴硯晨這糟糕的令人發指的演技,不撲街都有難度。
程曉羽苦笑了一下,加重語氣配合道:“確實很巧。”
裴硯晨臉色微紅,知道自己演的有些過頭了,看著雪寶的眼睛強行嘴硬道:“我被公司要求來參加這個節目,你是為什么過來的?”
而程曉羽的眼睛明明就在雪寶嘴巴的位置,程曉羽有些緊張的心也稍微放松下來,他還有些不知道怎么去解釋當年許沁檸逼上門的時候,但看情況裴硯晨并沒有要提起的意思,他略微笑了一下,說道:“你知道我為什么過來現在先不說這個,我等下寫個簡單的譜子給你,等下你配合一下我我們好久沒有合作了,還有些小期待呢!”
裴硯晨雙手緊緊的貼著裙角,高度緊繃的站立姿勢出賣了她其實遠遠不像看上去那么淡定,其實她覺得身體已經緊張到快不能控制,但口氣卻透著冷淡說道:“見你還算有點誠意,那我就勉為其難配合一下你吧!”
常岳遞來紙和筆,并叫工作人員搬了電鋼琴上臺,自己則去幫裴硯晨拿小提琴過來,在紙上寫簡譜的片刻,程曉羽忍不住調笑道:“啊?我有什么誠意了?難道不是你爆燈的嗎?”
裴硯晨撇著嘴冷哼一聲道:“要知道是你,鬼才給你爆燈呢!”見程曉羽捏著本子的手上全是汗,又有些心疼的問道:“是不是很熱?”
程曉羽必須舉著手寫譜子,加上布偶服又緊,所以抬手很累,說道:“嗯,何止是熱啊,簡直跟蒸桑拿一樣,不過暫時熱還能忍,但是現在手很疼啊,學姐能不能把背借我一下”
裴硯晨沒有說話,直接轉過身來,用手把自己披在后面的長發攏到了一側,露出了窈窕腰際和挺直的背脊,背影就美到讓人沉醉,很可惜程曉羽的視線受限制,看不到她那一雙美妙修長的雙腿。
他將手和本子壓在了裴硯晨的背上,兩個人一下就靠的很近,這叫程曉羽一下就聞到了裴硯晨發間的梔子花味道,那香甜的清新一下就讓程曉羽懷念的心緒又在一起高昂起來。
那些青春往事,就這樣再一次浮上心頭,想在回想青春多好,能夠為了一件小事賭上自己未來的年紀,18歲,長大之后,我們會覺得自己自己當年為什么會那么煞筆,為什么看到落葉也會掉眼淚,為什么不經過大腦就沖動的甚至愿意獻上生命。
但當時的我們,比任何大人都嚴肅、激烈、無所畏懼。
2010年,程曉羽和裴硯晨的18歲是這么開始的。
在一場,性命攸關的車禍之中,兩人在生與死的碰撞中相遇了。
裴硯晨背對著程曉羽,躊躇了一下說道:“電影我看了我很喜歡你演的那個”
程曉羽打斷裴硯晨的話道:“不要說話,你說話我的簡譜就要寫歪等下我們慢慢說,這一次,起碼我們不會在失聯了!”
裴硯晨沒有出聲,周遭的喧鬧仿佛更兩個人無關,那所有關注的視線也仿佛跟兩個無關,他們只存在于兩個人的世界之中,一種安詳靜謐的氣氛在舞臺上流淌,聚光燈七彩的光暈里都帶著甜甜的味道。
程曉羽滿腔激情飛快的寫完譜子,舒了一口,說道:“好了!”
裴硯晨轉過身來,程曉羽將譜子遞給她道:“這么簡單的東西,肯定難不住你,稍微注意一下切入的時間,等下就看我們還有沒有當年默契”
裴硯晨一邊看著譜子,一邊說道:“默契這種東西是不存在的,不過我現在技術足夠應付任何情況”
程曉羽站在厚厚的布偶服里,深深的吐了一口氣說道:“那么,學姐,就讓我們證明我們還活著。”
兩個人走到了臺的中央,程曉羽站到了電鋼琴后面,裴硯晨從常岳哪里接過小提琴,整個大廳里就突然的一下徹底的安靜了下來。(bg——《模特》李榮浩,《我是歌手》現場版本)
在萬眾期待的目光之下,程曉羽彈奏響了第一個音符,他的雙手在黑白色琴鍵上輕盈的跳動著,那流暢如河的美妙音色就這樣滑入了眾人的耳膜,接著他刻意用“毒藥”唱腔演唱的聲音通過耳麥,流過纜線,透過音響在寂靜的大廳里鼓蕩起來。
穿華麗的服裝為原始的渴望而站著用完美的表情為脆弱的城市而撐著我冷漠的接受你焦急的等待也困著像無數生存在櫥窗里的模特除了燈以外我還能看見什么除了光以外我還能要求什么除了你以外還能倚賴哪一個在千里以外在呼喊的是什么在百年以后想回憶的是什么在離開以前能否再見那一刻 進入高潮的這一瞬間,裴硯晨的小提琴音色毫無凝滯的切入進來,一秒不少一秒不多,程曉羽雖然看不到裴硯晨的樣子,但知道這個時候的她一定很美。
卻如他所想,裴硯晨閉著眼睛,揮舞著琴弓,仿佛站在空曠的湖面上!
琴聲如風。
這不是任何人的時間,這是單單屬于她和他的時間。
照滿聚光燈的舞臺并不是他們的歸處,那二樓的琴房,隔著一道墻壁的窗戶,那擦肩而過不自知的機場,那相擁而眠的88樓,那叫做初始之杯的雞尾酒,那眼淚祭奠過的青春,是流離歌聲中的漫長等待,是當下一刻重逢的喜悅。
對于裴硯晨來說,等待是一種沉默但頑固的瘋狂。
感受著程曉羽內心爆炸的歌聲,閉上雙眸,站在夢境中裴硯晨心想:“也許時光總有一天會將我們拆散,可是即便如此,在那個時刻之前,也讓我們在一起吧!”
記得你的眼睛將會亮著我的手臂將會揮著誰說世界早已沒有選擇趁著我會喜怒你會哀樂唱幾分鐘情歌沒什么,至少證明我們還活著 (謝謝yzqss的盟主打賞!謝謝呸℡三百紅包喂食!謝謝zslw_11的三個萬賞!謝謝一只書蟲233的萬賞、謝謝黯之火云的萬賞,謝謝dsahrtsij的萬賞,謝謝鄭月半的萬賞,謝謝愛上精神糧的萬賞,謝謝書友141128230552009的萬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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