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有些愕然地站在原地,他沒有想到侯飛居然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雖然他一直清楚侯飛對于姜柔的心思,但是侯飛在姜柔的面前,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這一次卻是如此的大膽…
這一刻仿佛時間靜止,姜柔也愣住了,侯飛也愣住了。
海水在嘩啦啦的響動著。
一股詭譎的氣氛在空氣之中蔓延,姜柔的眼神呆滯了那么一段時間,在她反應過來的同時,淚水從眼中涌了出來,緊接著便是哇哇大哭起來。
侯飛更懵了,他不知道姜柔怎么會突然大哭,頓時變得慌亂起來,“小柔,小柔…你怎么了?”
“你怎么突然哭了?”
侯飛來回走動,伸手想要去安慰姜柔。
但就在他的手一觸碰到姜柔的身體之時,姜柔的身軀便是猛然一顫,隨后尖叫道:“你不要碰我,你離我遠點!”
侯飛更加慌了,他從來沒有聽到過姜柔用這么大的聲音和自己說話。
“難道小柔他生氣了?”
侯飛六神無主手足無措地看著姜柔,又道:“小柔,你是不是生氣了?對不起…我…我也不想,我是實在太喜歡你了!”
“嗚嗚嗚嗚嗚…”
姜柔卻是不再理會侯飛,一雙手抱著膝蓋,埋著頭痛哭起來。
侯飛心里亂成了一團麻,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就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小孩一般,在姜柔的身邊坐了下來。
林晨看著這一幕,不禁微微笑了起來。
看得出來,不管是侯飛還是姜柔,兩人都是情竇初開,這種懵懂的感覺以及這種突然而至的事情,必然會成為日后美好的回憶。
“嗚嗚嗚嗚…”
姜柔還在大哭,似乎極為傷心,侯飛終歸是不忍,再次靠近了姜柔,挽著她的肩膀。
這一次,姜柔沒有再將侯飛推開,而是轉而撲入了侯飛的懷里,用力地用拳頭錘擊著侯飛的胸口。
“你為什么要這樣?為什么?”
姜柔略顯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一樣的潮紅,一雙靈動的大眼之中,淚跡斑駁,臉上亦是掛著淚珠,如同梨花帶雨一般。
“小柔,你不要弄痛了你的手!”
侯飛抓起姜柔錘擊著自己胸口的那一對粉拳,吹了吹氣,憐惜地說道。
“嗚嗚嗚…”
姜柔聞言,卻是再一次伏在了侯飛的身上哭了起來。
“小柔,你怎么又哭了?是不是在生我的氣啊?”侯飛微皺著眉頭,擔心地說道:“是我讓你難過了嗎?”
姜柔也不再說話,只是搖頭。
也不知過了多久,姜柔才再次抬起頭來,看著侯飛說道:“為什么?為什么你要這樣?”
“因為我喜歡你啊,小柔…你是我喜歡的第一個女孩子!”侯飛認真地說道。
“可是…我…我配不上你啊!”姜柔的目光之流露出一絲黯淡。
“怎么會呢?”侯飛道:“小柔,你是最美麗的女子,應該是我配不上你才是!”
姜柔搖著頭,“我身中劇毒,隨時都可能死去。我不想連累你,侯飛哥哥,我知道你是好人。但是,我不想連累你啊…”
侯飛道:“不,小柔,我不覺得你是連累我,只要能夠和你在一起,不管做什么我都覺得開心,真的。只要和你在一起,哪怕是為你付出這條生命,我也覺得不會后悔!”
“咳咳!”
就在此時,林晨虛咳的聲音傳來。
侯飛和姜柔兩人皆是一驚隨之看向林晨,兩人的神情和動作,就像是兩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被大人抓了現行一般。
林晨不由得微微一笑,說道:“小柔,我是來看看你體內的毒勢的。”
姜柔輕輕地點了點頭,隨后讓林晨檢查她體內所中的毒的情況。
林晨的神念在姜柔的體內檢查了一遍,隨后放下手來。
“在陣法和冰水屬性的內丹的作用之中,暫時遏制住了劇毒的蔓延。暫時倒是不必太多擔心!”林晨看向姜柔說道:“小柔,林晨大哥會為你找到含有極陰之力的妖獸內丹,而后幫你解毒的!”
“對,小柔,你不用擔心。這世上就沒有我老大做不到的事情,他說過的事情,每一件都是做到了!”侯飛也連忙說道。
姜柔微微地點了點頭。
林晨淡淡一笑,隨后又看向侯飛,一絲微弱幾乎不可聞的聲音在侯飛的腦海之中響起。
“老二啊,你小子太不厚道了,居然就這樣奪走了人家小女孩的初吻…”
話音尚未落下,林晨就已經離開了。
而侯飛,則是不禁傻傻地笑了起來,似乎唇角之間,還有著剛才所留下的余溫和淡香…
飛火大陸的一座綿延山脈之中。
有一個隱秘的山門坐落在此。
這個山門,便是血傀門。
整個血傀門內,皆是充斥著血腥的氣息,空氣之中飄蕩著血液以及死亡的味道。
在一座血光映照的洞府之中,兩道身影相對而站,其中一道身影,正是當初和林晨一戰而被林晨重傷之后所逃走的青衫老者薛言,
薛言對面之人,則是血傀宗的大長老龐烏。
“就是因為以個叫林晨的家伙,你讓那兩兄妹都逃走了?”龐烏沉聲問道。
“大長老,不僅僅是那兩兄妹沒有抓到,就連整艘艦船都毀了,艦船上的那些豬玀,也全都被他們解救了。就是那個林晨!大長老,你定要親自出手,滅殺了那個可惡的小子!”薛言咬牙道。
“林晨么?”龐烏眼神沉了下來,一縷殺意在悄然地蔓延著,“敢壞我的好事,定然是不能放過他的…”
“沒錯!大長老,此子還是龍魂血脈,若是殺了他,想必他的精血,必然是極為滋補的,而他的肉身,必然能夠煉制成一具很好的血傀!”薛言道。
“哦?龍魂血脈?如此更好,看來老夫必須親自前去一趟殺了此子。小子,壞我好事,就用你的命的抵過吧!”龐烏點頭道。
此時在億萬里之外的林晨,卻是絲毫不知,又有一個神通七重境巔峰的武者,將其列入了必殺的對象,而危險也正一步一步地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