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這是一個艱難的選擇
死了！
望著生機斷絕的玄海長老，水月觀眾人呆若木雞。
水月觀資歷最老，修為之高僅次于觀主和副觀主的大長老玄海道人，就這樣死了，被一坨口香糖給吐死了！
死的如此荒謬可笑，又如此讓人震驚。
“玄海師兄！”
玄法道人喃喃念道，一張紫黑的臉龐，此時此刻已是煞白一片。他目光呆滯地盯著身體已經僵硬冰冷的玄海長老，心中滿是震驚、后悔和一絲僥幸。
他震驚的是，苦修多年的玄海師兄，竟然被一擊秒殺。
他后悔的是，剛才沒有勸住玄海師兄，讓他白白送掉了性命。
他僥幸的是，幸好不是他本人出手，否則的話，死的人就是他自己了。
比玄法道人更震驚的，是剩下的三位長老，以及玉華、玉河兩位年輕道士，他們伸長脖子，瞪大眼睛，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幕。
“唉，貧道就說，你們為何不聽勸告。”
玉道長最先回過神來，他深深嘆息一聲后，目光敬畏地看向若無其事的張小凡。
三清在上！
他知道張小凡很厲害，但萬萬沒想到，張道友竟然厲害如斯。
果然是天道傍身，天下無敵啊！
“他殺了大長老！”
那位年輕道士玉河，身體顫抖，臉上浮出一抹憤然之色，突然大吼一聲道：“副觀主，五長老，六長老，九長老，玉華師兄，咱們一起上，替大長老報仇！”
一道清脆的耳光聲。
“閉嘴！”
玄法道人收回手掌，一聲厲喝道。
“副觀主，您為何打我？”
玉河捂著紅腫的臉龐，目光帶著驚訝和委屈地看著玄法道人。
“退下！”
玄法道人無心解釋，面色鐵青的一甩袖后，轉首看向張小凡，抱拳作揖道：“水月觀玄法，拜見張道友，敢問尊駕，師承何方圣地？”
在他看來，張小凡年紀輕輕，便擁有如此恐怖的修為，除了來自那個地方，再無第二種解釋了。
“圣地！”
聽到這兩個字，剩下的三位長老，都是渾身一震，目光驚駭的看著張小凡。
“我不知道什么圣地。”
張小凡懶洋洋地道：“我只知道，你們是垃圾，水月觀是垃圾，華南十三道都是垃圾。”
狂，太狂了！
但是，沒人敢站出來，說一個不字。
全場一片寂靜。
玄法道人黑著一張臉，一言不發。
他身后的三位長老，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不敢站出來。
玉河年輕氣盛，漲紅了臉，顯得十分的憤慨。
玉華則是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如同一只喪家之犬，玄海長老之死，給他帶來的沖擊太大了。
方才，他是何等的意氣風發。
副觀主加上四位長老，如此陣容，足以橫掃整個清江省了。
他本以為，他身上的恥辱，很快就可以用鮮血來洗刷，結果，玄海長老剛一露面，就被張小凡隨手秒殺了。
他親眼所見。
德高望重、擁有一身超凡修為的大長老，竟然被人像捏死一只螞蟻一般輕松干掉了！
玉華心中的信念，徹底的崩潰了。
“剛才，你們不是要殺我嗎，怎么現在屁也不敢放一個了。”
張小凡打著哈欠道。
“萬乞恕罪！”
玄法道人臉上冒出冷汗，一咬牙后，深深一鞠躬道：“圣地不可辱，水月觀有眼無珠，冒犯了尊駕，水月觀愿意賠罪。”
圣地不可辱。
張小凡臉上露出一絲玩味之色，玄法道人似乎已經認定了他來自圣地。
誤會便誤會。
張小凡懶得解釋了，自己的身份，越混亂越好，別人永遠也摸不清他的底細。
“張道友。”
這時，玉道長湊到張小凡身邊，語氣懇求地道：“給貧道一個面子，饒了他們。”
“好。”
張小凡點點頭，他也不想再殺人了，道：“看在玉道長的面子上，暫且饒你們一命。”
“尊駕大人大量，貧道代替水月觀，感激不盡。”
玄法道人抱拳道。
三位長老，都是松了一口氣，臉上露出劫后余生的表情。他們害怕張小凡那恐怖的力量，更忌憚張小凡那至高無上的身份。
“先別急。”
張小凡一擺手，道：“你們還需要做一件事情。”
“請尊駕吩咐！”
玄法道人恭恭敬敬地說道。
“道長。”
張小凡扭頭看向站在一旁的玉道長，道：“該你上場了。”
“貧道…明白了。”
玉道長猶豫了一下后，臉上浮出一抹堅定之色，面朝玄法道人等人，一字一句地道：“貧道意欲爭奪觀主之位，執掌水月觀，諸位可愿追隨貧道！”
“什么！”
聞言，玄法道人呆住了，三位長老呆住了，玉河與玉華也呆住了。
開什么玩笑！
現任觀主玄印真人，那可是水月觀當之無愧的第一人，早在二十多年前便踏入先天之境，獲得真人稱號。
玄印真人，這個名字，威震華南十三道。
放眼整個華夏古武界，玄印真人也是傲視群雄的一代宗師！
現在，水月觀第一廢材，竟然要搶玄印真人的飯碗，爭奪觀主之位，這是大逆不道，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玄法道人心中第一個念頭，玉寶肯定是瘋了。
但是，看到站在玉道長身旁的張小凡，玄法道人心中瞬間明悟過來，不是玉寶要爭觀主之位，而是眼前這位尊駕要玉寶爭奪觀主之位。
張小凡是棋手，玉寶只是棋子罷了，而他們，卻要淪為棋子的棋子。
他堂堂水月觀副觀主，一代武道宗師，若是向一個玉字輩的小輩低頭，淪為一名打手，這是何等的可悲。
玄法道人心中涌出一股強烈的屈辱之感。
那三位長老，和玄法道人想法一致，臉上都露出不滿之色。
但是，他們敢怒不敢言 年輕的玉河，用一種殺人的目光看著玉道長。在他眼中，玉道長此舉，屬于欺師滅祖，簡直十惡不赦。
玉華神色猙獰，嘴唇動了動，想要說什么，卻又沒有開口。
氣氛，凝滯了。
“你們只有三十秒的考慮時間。”
張小凡目光冷漠地看著玄法道人，淡淡地道：“還剩最后十秒，倒計時開始。”
說完后，他從口袋中掏出一片綠箭口香糖。(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