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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任何事情,當所有人都覺得這件事肯定是賺錢的,那么距離災難的發生,也就不遠了。
如今華夏的股市在葉雷陽眼中看來,就正是這個樣子。
從去年年底開始,隨著股票市場的逐漸升溫,似乎無數個一夜暴富的童話出現了,每個人都聽說身邊有人動輒投了幾萬塊進股市,然后轉眼不到一個月,翻了一倍。
甚至于,有的人投了十萬塊,僅僅一個月的時間里,就變成了三十萬四十萬。
這就好像一個人生活在城市當中,前一刻還在和自己把酒言歡的鄰居,下一刻變成了百萬富翁,那種感覺是什么樣的?
換做任何人都會想,他和我差不多,憑什么他能在股市里賺錢,我不能?
帶著這樣的心思,無數中產階級進入股市,試圖改變自己的命運。
然后夢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葉雷陽甚至可以用腳趾頭想到,這樣的場面未來將會出現無數次,最終的結果,不外乎就是那些辛辛苦苦奮斗十幾年,好不容易積攢下一些資本的人,重新被打回原形。
“葉子,葉子?”這時候,蔣智的話打斷了葉雷陽的思緒,很明顯他在奇怪葉雷陽怎么不說話了。
葉雷陽淡淡一笑,沉聲道:“你現在在股票上有多少錢?”
蔣智一怔:“你怎么了?”
葉雷陽想了想,對蔣智道:“你這樣,把手里的股票全都拋了,先給朝陽那邊墊上,算我借你的,行不行?”
他這么做的原因很簡單,如果自己不這么說,蔣智那廝肯定不會把股票市場的錢全都抽出來的,哪怕自己告訴他股票市場有風險,依照蔣智一貫的脾氣,他肯定也會抱著僥幸的心理繼續留在股市里。
但反過來,葉雷陽用這樣的方式,說自己這邊資金不足,需要他的幫助,蔣智會毫不猶豫的賣掉手中的股票,盡管他會很心疼那些損失的利益,但蔣智就是這么一個人。
果不其然,就像葉雷陽猜測的那樣,蔣智略微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求證道:“老大那邊,沒有資金調過來么?”
他是知道葉雷陽在美國有一家投資公司的。
葉雷陽搖搖頭:“他那邊正在收購一家醫藥公司,根本沒有資金。”
頓了頓,葉雷陽在蔣智繼續開口之前說道:“京城那邊,安娜要投資一部電視劇和一部電影,整天哭著喊著朝我要錢,我最近也在考慮該怎么賺錢了。”
聽他這么一說,蔣智咬咬牙:“行,我知道了。朝陽這邊你甭管了,我把股票賣了,應該還能撐一陣。”
雖然心疼,但蔣智還是分得清輕重緩急的,盡管在他看來,手里的股票再留一個月,穩穩翻三倍,但是在兄弟情義面前,他選擇了朋友。
不管是葉雷陽也好,還是王朝陽也罷,都是蔣智不能割舍的人。
他就是這么一個性格,平時嘻嘻哈哈的看著像是個花花公子,但真遇到了什么事情,蔣智對朋友一向都是肝膽相照的。
葉雷陽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掛了電話。
放下電話,葉雷陽無奈的苦笑了起來,自己也是沒有辦法,不這么做的話,蔣智那家伙,肯定會把錢繼續扔在股市里,到時候想抽出來都沒有辦法。
想到這,葉雷陽干脆又給肖正軍和霍文逸等人都打了一遍電話,跟這幾個家伙當然不用說什么缺錢的事兒,他就說自己認識一位華爾街的金融專家,人家分析最近華夏這邊的股市可能會有很大的波動,如果他們愿意的話,自己可以幫忙介紹美國方面的投資,但不管怎么樣,哪怕是觀望一個月,現在先把股市的錢撤出來。
幾個人自然都是滿口答應,至于聽不聽,葉雷陽也沒有辦法,畢竟錢是人家的,自己身為朋友,提醒這件事盡個義務也就算了。
不過蔣智既然說起實驗室那邊的事情了,葉雷陽琢磨著,自己似乎真的應該想辦法賺點錢了。
欣陽娛樂也好,美國的投資公司也好,暫時都沒有辦法為實驗室輸血,并不是因為掏不出那筆錢,而是葉雷陽覺得,不能拆東墻補西墻。
他的事業如今最主要的就是這兩個,如果其中一個出了問題,對于葉雷陽而言,無疑是災難性的。
所以,他必須要開辟新的財源。
想到這里,葉雷陽眉頭緊鎖,自己應該做點什么呢?
這個時候,電視機里面忽然傳來一陣喧嘩:“今年過節不收禮,收禮…”
“廣告?”
葉雷陽的眼睛頓時就亮了,他發現,自己似乎找到了一條新的財路。
說起廣告創意來,有誰能夠比得過自己呢。
畢竟,先知先覺這幾個字,可不僅僅是字面上的意思。
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葉雷陽深吸了一口氣,他雖然之前沒有從事過廣告這個行業,但他明白,做廣告的人是不會忽略任何想法的價值的,要知道在商業圈里任何一個可能換取利潤的構想都是沒有版權的,在對方沒有拿出足夠的誠意前,連一個字都不能多說。
就當好像自己是在寫歌,而且,寫一首還未發行,就注定能夠大紅的好歌。
深吸了一口氣,葉雷陽伸出手拿起電話,撥通了王美諭的手機。
“美諭,有沒有考慮過,幫我執掌一家公司?”
葉雷陽的第一句話,就讓王美諭愣住了。
而瞬間王美諭就反應過來:“哥你要干嘛,安娜姐做的很不錯的。”
她以為葉雷陽是打算解雇安娜,畢竟雖說安娜如今執掌欣陽娛樂的大權,但誰都知道,欣陽娛樂的真正的主人是葉雷陽,只要他這個人還在,任何人都沒有辦法從他手里搶走這個公司。
而現在葉雷陽的話,讓王美諭震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