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是由無數個巧合事件組成的,當然,也是由無數必然事件組成的。但不管他呈現出多么湘古怪的面貌,最終很多事情的演變過程多么匪夷所思,我們都要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整個事件在發展的各個過程當中,都會有一個讓所有人都能夠接受的理由,盡管這些亂七八糟的理由最終使得整件事顯得無比荒謬。
所以,虞婉柔盡管覺得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這一系列事件很荒謬,但卻依然固執的認為,吳志超就是上天派來拯救自己的超人,即便兩個人學生和教師的身份隔著一層天然的阻礙,也不妨礙兩個人迅速成為朋友。
這樣做的結果,就是蔣智同學的暴躁程度與日俱增,幾乎所有他身邊的人都能夠感覺的到,蔣智最近的心情很不好。
“砰!”
狠狠把鼠標砸在桌子上,蔣智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看宿舍里除了自己和葉雷陽之外并沒有其他人在,這才對葉雷陽沉聲道:“葉子,我們要忍到什么時候?”
葉雷陽放下自己手里的書,淡定的看著蔣智:“你什么意思?”
蔣智苦笑了起來:“我能有什么意思,現在虞老師明擺著跟吳志超那個人渣越走越近,前天兩個人居然一起去食堂吃飯,根本不避諱那些學生,你說這”
葉雷陽一笑:“你看啊,他們既然能夠一起吃飯,而且還是去食堂。那就說明兩個人現在的關系很好,且不說涉不涉及到男女感情的問題。單單是虞老師能夠讓吳志超跟她一起吃飯,那就表明她現在心里面對于吳志超是很信任的。畢竟他救過她。這一點你我包括任何人都無法去否定這個事情的正義性,那么也就是說↓非你能夠證明吳志超不是好人,否則你根本不可能阻止兩個人的關系進一步發展下去,對不對?”
“吳志超不是個好東西,這件事除了咱們宿舍的人,就只有馬麗娜他們宿舍的幾個人知道,即便是譚蕊在外面宣傳,也僅僅說他不是好人,具體發生什么誰也不會對外說,原因你我都懂。這恐怕如今也是吳志超有恃無恐的原械,m.
蔣智默然無語,他不得不承認,葉雷陽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正確的,吳志超這個家伙現在恐怕就是篤定葉雷陽等人不可能因為他去毀掉馬麗娜的名譽,所以行事越發的肆無忌憚,不管他跟虞婉柔來往如何親密,都不會有人去為難他的。
看蔣智不說話。葉雷陽笑了笑,嘴角露出一個莫名的蝗:“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你有沒有發現,最近幾天的時間里。虞婉柔跟吳志超,出現在你面前的次數有點多?”
“什么?”蔣智聽到這句話先是一愣神,隨即整個人臉上的表情都變了。變得十分奇怪,那是一種好像在回憶某個畫面的感覺。
半晌之后。蔣智目光變得有些陰沉,冷冷的說道:“是啊。看來有些人,是故意的。”
他又不是傻子,從洶商人家庭耳濡目染,要說自己是純潔的好寶寶,估計誰都不會信。只不過平時蔣智不愿意顯露出來罷了。
仔細一想,過年一年的時間里,自己跟虞婉柔偶遇的次數,恐怕都沒有最近一個星期里偶遇的次數多,幾乎每一次自己出現的地方,都會有吳志超和虞婉柔的身影,而且還會恰到好處的讓自己發現他們親熱交談的畫面,甚至于,偶爾還有那么一絲刻意的,走在自己前面,然后打招呼說話。
畢竟蔣智是班長,跟虞婉柔本來就認識,既然見面了,總要客客氣氣的給老師問好,順帶也跟“老相識”的學弟吳志超打招呼。
而讓蔣智覺得不對勁的地方是,吳志超明明知道自己是哪一個,但是在說話的時候,卻依然客客氣氣的,沒有一點態度的變化。
如果說之前別的事情都沒有讓蔣智覺得意外,那么最后這一點,蔣智是真的察覺出來不對勁的地方了。
畢竟吳志超怎么說也是個男人,如果說他有勇氣面對幾個社會青年去救虞婉柔,那么在面對自己這個曾經毆打過他的“仇人”的時候,就不可能沒有勇氣說話。
那么答案只有一個,吳志超之所以裝著不認識蔣智,分明就是在打著別的主意。
蔣智能夠想到的東西,葉雷陽自然也能夠想到,甚至能夠想到更深層次的某些陰謀詭計。
葉雷陽心里有他的算計,他很清楚每個時代都有與這個時代相對應的道德體系,換句話說,如今自己所處的時代,很少有人會拿見義勇為這種事開玩笑,也就是說,如果自己想要挑戰吳志超見義勇為勇救虞婉柔的這件事,很大程度上將會跟許多人走向對立面,從而成為隱藏在暗中的那個人想要看到的叛逆者。
畢竟挑戰這件事,就等于是在挑戰這個世界的道德標準,這個過程注定是充滿磨難的。雖然葉雷陽并不在意這件事,但他上輩子活的心翼翼,活的無比卑微,如今的他總算擁有了一些可以自由呼吸新鮮空氣的能力,他不愿意失去這個美好生活。
所以,葉雷陽覺得,自己應該把隱藏起來的那個敵人挖出來。
人生是很公平的,你得到一些東西,必然會失去一些東西。智慧這種東西不僅自己會有,敵人同樣也會擁有,至于唯一能夠區分高低成敗的標準,那就是敵人和自己誰能夠憑著智慧笑到最后。
披荊斬棘排除萬難好不容易才擁有一段嶄新人生,正對未來充滿了憧憬的葉雷陽無論如何都不允許別人破壞自己對于未來的希冀,任何擋在他面前的敵人,都將承受他積攢了幾十年的人生智慧所帶來的怒火。
“既然有人想身敗名裂,那我就成全他好了!”坐在蔣智對面的葉雷陽面對蔣智一字一句的說道,語氣之中,充滿了毀滅一切的執著和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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