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詩雅就是不說話,一下讓貝一銘本就不好的心情越發的不好了,他端起酒杯猛的喝了一大口,語氣很是耐煩道:“你到底怎么了?你說是不說?”
貝一銘的語氣一惡劣下來,秋詩雅直接落了眼淚,她感到委屈而痛苦,心里莫名燃氣一股火氣,她猛的抬起頭,用含著眼淚的眼睛看著貝一銘道:“我懷孕了。請大家看最全!”
貝一銘一下愣住了,端起來的酒杯就那么懸在空中,久久不能放下,秋詩雅的話如同一道驚雷般在他的腦海中炸響,懷孕?那夜?這…
如果是蘇慕雪那天跟貝一銘發生了關系,然后告訴他她懷孕了,貝一銘絕對不會是這幅震驚的表情,應該是興奮,就像得到了新玩具的孩子般興奮,可現在是秋詩雅,他們之間并沒有太多的感情。
看到貝一銘這個樣子,秋詩雅心里更難受,她凄然一笑道:“你放心孩子我已經打掉了,我不會用孩子試圖從你那得到什么。”
這句話突然讓貝一銘有一種心如刀絞的感覺,他跟秋詩雅是沒太多的感情,那一夜他喝多了,而秋詩雅也是別有所圖,這就像是一場交易,但不管怎么說那孩子是貝一銘,血濃于水,貝一銘的親骨肉就這么的沒了,身為父親的他,處于本能心很痛。
他緩緩放下酒杯看著秋詩雅道:“為什么打掉?”
秋詩雅突然拿過貝一銘放在一邊的扎啤壺狠狠的灌了一大口,隨后也不知道是在酒精的作用下,還是以為傷心、難受,她擦了一把眼淚強顏歡笑道:“不打掉難道讓我生下他?然后去找你,告訴你這孩子是你的,然后讓你娶我,又或者從你那要一大筆錢”
貝一銘的心很亂、很亂,他又喝了一口啤酒重復道:“為什么打掉”
秋詩雅側頭看向旁邊一桌的小情侶,男的吹了吹烤熟的肉串,然后遞給女孩,很溫柔的道:“不燙了,吃吧。”
秋詩雅無聲的長長嘆口氣道:“我已經錯了一次了,我不想在錯下去,我更不想讓人瞧不起我,認為我是貪圖你的錢才上了你的床,然后又給你生了孩子,你并不愛我,不是嘛?所以他是多余的,他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私生子的名聲并不好聽,我不想讓他一輩子都背負著這樣的名聲,他需要的是一個能整天陪伴他的父親,而不是在你這種他在大街上遇到都不敢喊爸爸的父親,你明白嗎?”
貝一銘心里越發的不是滋味了,如果秋詩雅真的拿她的身體與孩子當成交易的砝碼,跟貝一銘要錢、要物,他不會這么難受,會給她一筆錢,可她沒這干,打那天過后秋詩雅就消失了,在沒跟貝一銘聯系過,有了孩子也是獨自打掉,在苦在難,也沒想過要找貝一銘要錢,正是她的這種做飯讓貝一銘心里難受而愧疚。
貝一銘仰起頭嘆口氣道:“那你怎么又來了京城那?”
秋詩雅苦笑道:“我未婚先孕,被我父母知道了,問我是誰的,我沒說,然后跟我父母大吵一架,我也不想留在原單位了,因為也不知道怎么的單位也知道我懷孕的事了,你知道的在山陳,在事業單位,一個女人沒有男友,突然就懷遠了,這是很被他們看不起的,我不想聽那些人嚼舌頭根子,就一個人跑到京城,然后打了孩子,就是這樣!”
說到這秋詩雅看著貝一銘道:“現在你都知道了,你可以走了,放心我有錢,這頓燒烤錢我還是出得起的。”
說完秋詩雅拿起扎啤壺猛的喝了起來。
貝一銘突然一把搶過她手里的扎啤壺道:“別喝了,跟我走。”說完掏出錢,也不點直接仍到桌子上,直接把秋詩雅給拽了出來,她剛打了孩子,難怪臉色不好,也不適合吃這些油膩膩的東西。
秋詩雅掙扎道:“你放開我,我們沒關系了,什么關系都沒有了。”
貝一銘側頭冷冷的看著她,突然一把把她橫著抱起來邁步就走,秋詩雅掙扎著,哭喊著打著貝一銘,但貝一銘本不躲,也不說話,任由她發泄,也不管別人詫異的目光,就這么抱著她一步步的往前走。
秋詩雅突然緊緊的保住貝一銘嚎啕大哭起來,她剛說的經歷沒用多少字,很簡單,但這其中卻蘊含了多少的心酸?一個女孩,未婚先孕,如有有男友,在這個年代絕對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反而會讓她跟她的男友以及雙方的父母很高興,然后張羅著他們的婚事。
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親卻是貝一銘,一個不愛她,也不可能娶她的男人,她也做不出去找他要上一筆錢,又或者讓他負責的事,于是跟家里鬧掰了,單位也知道了,她受不了那些風言風語,只能孤身來到無依無靠的京城,打了孩子,為了生存強忍著身體的不適繼續去工工作,她受了太多的委屈,她很累,心也很痛,所以她需要發泄。
抱著秋詩雅走了半個多小時,她終于緩過勁來道:“放我下來。”
貝一銘看她情緒好了一些,便把她放下來道:“你家在那,我先送你回去,然后給你做些吃的。”
秋詩雅左右看看,伸手一指不遠處一座看起來有些年頭的小區道:“就在那。”
貝一銘以為秋詩雅會在這租個小平米的房子,有廚房有衛生間,但怎么也沒想到的是她租的是地下室,一個也就七八平米的小房間,除了一張床外在放不下什么東西,屋子里散發著一股子霉味,很是難聞。
貝一銘眉頭皺了起來道:“你坐那等我會,我把你東西收拾下,我們走。”
秋詩雅突然有些慌張道:“你要帶我去那?我不想去。”
貝一銘看著她道:“你不能在住這樣的地方。”說到這放緩語氣道:“跟我走吧,別想那么多,這樣的生活不屬于你,對不起,是我毀了你的人生。”
秋詩雅聽到這句話頃刻間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