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華的意思在明顯不過,你聽話,實習后可以留在省醫院工作,可要是不聽話…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話,那就別怪我了。
齊詩琪很清楚方志華說的這話是什么意思,她想留在省醫院工作,因為這是她在小城市父母希望看到的,不知道多少次她的父母打來電話囑咐她一定要認真工作,爭取留在省醫院,如果齊詩琪能留在省醫院,對于她父母來說,將是莫大的驕傲,他們可以挺胸抬頭的對自己親朋好友說我女兒留在省醫院工作了。
如果自己在實習后沒能留在省醫院,自己的父母肯定會很失望,為了他們,為了自己,齊詩琪只能道:“我喝,我喝。”說完喝了一口辛辣的白酒。
方志華沒忙著鼓掌叫好,而是看向尹寶方,看他掃了一眼齊詩琪杯里剩下的酒,方志華立刻心領神會的道:“小齊啊跟領導喝酒那能就喝一口?干了,干了。”
童雨蘭很清楚齊詩琪是個什么酒量,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有酒量,因為她從來不喝酒,這么大一杯白酒下去,她肯定會醉的,喝醉后會發什么?童雨蘭不敢想了,趕緊道:“方院長,尹老板小齊真是不會喝酒,就別讓她在喝了,我代她喝行嗎?”
這次方志華沒說話,尹寶方也沒說話,坐在童雨蘭旁邊的方秋亮說話了,這人是醫政科的科長,能跟方志華、尹寶方坐在一起喝酒,自然跟他們是同類中人,他說話前伸出手放到了童雨蘭的腿上,一邊撫摸一邊道:“小童啊這話你說得就不對了,誰生來就會喝酒?我看小齊是個有酒量的,這么難得的機會你得讓她鍛煉、鍛煉不是?等她工作了。護士節要聚餐,元旦也要聚餐,這兩次領導都會去。那時候她不敬領導一杯酒可不合適啊。”
腿上那只不規矩的咸豬手讓童雨蘭感覺跟吃了蒼蠅一般的惡心,她想躲開。但方秋亮卻搶在她前頭按住了她的嘴。
這時候尹寶方笑道:“老方這話說得對,難得的鍛煉機會,小齊趕緊喝了。”
齊詩琪此時臉紅得跟蘋果似的,已經有些暈了,在把剩下的酒喝下去她很清楚自己會醉得人事不省,她不想喝,也不敢喝。
這時候聶靜怡突然站起來一把搶過齊詩琪的酒杯對尹寶方一比劃道:“我替詩琪敬您。”說完不等尹寶方等人有所反應就把一大杯白酒喝了下去。
尹寶方眉頭一下皺了起來,方志華不悅道:“小聶這酒是你能代的?懂不懂規矩?”
聶靜怡是個大大咧咧的脾氣。說話可不會跟童雨蘭那么委婉,直接道:“怎么就不能代了,她本來就不會喝酒,就喝那一口…”說到這伸手指著齊詩琪血紅的臉道:“你們看看,都喝醉了,你們是領導沒錯,但也不能逼著她喝,把她灌醉吧?”
方志華猛的一拍桌子道:“你怎么跟領導說話那?”
聶靜怡梗著脖子道:“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們這么灌酒…我看…我看就是動機不純。”
聶靜怡這等于是直接把話挑明了,方志華這些人拉著齊詩琪等人從六點開喝。這都半夜了還拉著她們喝,確實就是動機不純,他們每個人都心知肚明。但聶靜怡把話挑明了,可就太讓他們下不來臺了,當禽獸,也要當衣冠禽獸不是。
方志華再次一拍桌子道:“你這話什么意思?嗯?我問你,動機不純?你說誰動機不純?我們是你們的領導,拉你們來吃飯,是關心你們,也是想從你們那知道醫院護士的生活與工作情況,怎么就動機不純了?小姑娘你的思想很危險。你怎么能質疑領導那?”
童雨蘭趕緊趁機擺脫方秋亮那只咸豬手站了起來,勸道:“方院長。各位領導不好意思,她喝多了。喝多了。”
說到這她趕緊來到聶靜怡跟前拉著她就往外走,聶靜怡還傻乎乎道:“雨蘭你別拉我,我沒喝多,你放手啊…”關門聲把聶靜怡的聲音隔絕在我。
到了外邊童雨蘭急道:“你趕緊找人,找男人來。”
聶靜怡驚呼道:“雨蘭你不是想找人揍他們吧?這群王八蛋是欠揍,但打人犯法啊。”
童雨蘭被神經大條的聶靜怡弄得很無語,她一手捂著頭道:“不是找人打他們,是找人把咱們接走,在這么喝下去,要出大事的,你趕緊去,我在這看著詩琪,別讓她吃虧。”
聶靜怡為難道:“我找誰啊?雨蘭你知道的我的交際圈子沒那么廣,認識的就你們幾個,還都是女的,我還沒男朋友,你讓我上那找人來救場?”說到這聶靜怡突然興奮道:“我知道了,有困難找警察,我去找警察叔叔幫忙。”
童雨蘭徹底無語了,急道:“不能找警察,你把警察找來不但詩琪實習結束后不能留在省醫院,我們的飯碗也得丟。”
聶靜怡苦著臉道:“那你讓我去找誰?”
門這時候來了,方秋亮走了出來一把攬住童雨蘭的肩膀道:“小童走進去繼續喝。”
聶靜怡順著打開的門看到齊詩琪趴在了桌子上,方志華站在她旁邊似乎在跟尹寶方說著什么,但卻不著痕跡的把什么東西倒進了齊詩琪那杯飲料中。
不光是這樣,還有人也往童雨蘭的杯里放東西。
方秋亮攬著童雨蘭就往里走,聶靜怡急道:“雨蘭他們…”
童雨蘭打斷她道:“你趕緊去衛生間洗把臉清醒、清醒,可別在胡說八道了。”說完還連連沖他眨眼,示意讓她趕緊去找人。
聶靜怡張嘴急道:“雨蘭…”門“碰”的一聲關上了。
聶靜怡急了,那群王八蛋給雨蘭跟詩琪下藥了,這可怎么辦?對,報警,報警,哎呀不行啊,雨蘭說不能報警。
就在聶靜怡急得不行的時候貝一銘走了過來,剛跟董心怡喝了好幾杯啤酒,他得去衛生間放放水,釋放下內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