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詩雅此時白皙的俏臉早已經成了粉紅色,并且顏色還在不斷加深,大有下一秒就會成為新煮螃蟹的橙紅色,她光潔的額頭滲出一層細密的汗水,掌心里也是濕漉漉的,她不停的捏著自己那條黑色的毛呢短裙,聽到岳芷伊的話立刻驚醒過來,急切而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喊道:“你等等,我跟你一塊走。”
顯然秋詩雅是變卦了,她實在接受不了在貝一銘不清醒,并且跟她的關系還只是不大熟悉的同學的情況下更衣解帶,爬上他的床,她感覺這樣做自己真的很下賤。
岳芷伊已經把門打開了,一只腳垮了出去,她沒回頭,只是嘆口氣道:“機會就這一次,你要是跟我走,可以,但你們此生都在沒有任何可能,因為他的存在,而你也不會在看上其他任何男人,秋詩雅你想好了。”
岳芷伊難得說話正經一次,讓秋詩雅非常的不適應,她猶豫了,岳芷伊說的沒錯,如果今天她不邁出去那一步,此生她跟貝一銘將在沒可能,貝一銘這種男人絕對不會跟那些情場浪子般到處打野食,秋詩雅看得出來他跟那些人不一樣,骨子里有些保守,最少現在他還沒到到處尋花問柳的地步。
他畢竟是從普通人家出來的人,他從小到大接觸的人跟事,以及他受到的教育以及家庭熏陶,讓他根本就沒想過要三妻四妾,人雖然會隨著環境改變,但刻到骨子里的東西是很難改變的。
如果貝一銘一直轉變不了骨子里那種從一而終的觀念,秋詩雅很清楚兩個人以后不會發生任何事,就算他隨著環境、時間的改變而改變了,但那個時候的貝一銘已經是情場浪子,跟女人上床這樣的事,在他看來跟吃飯差不多,而女人說得難聽點,就是他用過的衛生紙,用過就仍。
如果在那個時候跟他發生關系。貝一銘絕對會第二天早上提上褲子就走,他不會給秋詩雅任何東西,包括感情,但如果是現在跟他發生了關系,以貝一銘目前的性格來看,他不會提上褲子就走,出于愧疚。他會補償秋詩雅,甚至可能付出感情。當然這就得看秋詩雅的本事了。
也就是說現在秋詩雅跟他發生關系,如果肚子在爭氣的話,她是有可能轉正的,就算沒辦法轉正,也能從貝一銘這獲得足夠她一輩子衣食無憂的財富。
秋詩雅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她很清楚這些,所以她猶豫了。
岳芷伊再次嘆口氣道:“女人這輩子遇到貝一銘這種男人的幾率跟中五百萬差不多,別看那些電視劇里演的,出門仍個垃圾都能撿個高富帥回家。那都是騙小女孩的,秋詩雅要么回去,要么跟我走,怎么選在你。”
秋詩雅的飽滿的胸膛極具起伏,顯然她內心并不平靜,正做著一個艱難的決定,過了好久。一股寒風順著打開的門刮了進來,秋詩雅打了個激靈,她緊緊閉上眼,攥緊了拳頭用盡全身力氣向貝一銘的房間走去。
門在這個時候也“哐當”一聲關上了,把室內跟外邊隔絕成兩個世界,一個溫暖如春。一個寒風蕭瑟。
床上的貝一銘睡得很香,臉上還有因為酒精的作用沒褪去的紅潮,他就那么靜靜的躺在那睡得像個孩子,被子被他提到一邊,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已經把身上的衣服脫掉隨手仍到地上,此時秋詩雅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健壯而棱角分明的肌肉,飽滿而寬厚的胸大肌。豆腐塊一般的八塊腹肌。
貝一銘的身材可以讓任何女人臉紅心跳,秋詩雅也是如此,她的呼吸越發的急促了,身體也在不斷的顫抖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于一咬牙顫抖著從自己的包里掏出一塊干凈的白色浴巾。
這個晚上貝一銘做了一個香艷的美夢,夢里的女主角一會是高冷得像是天上仙子的蘇慕雪,一會是熟透的水蜜桃一般的林淼淼,過了一會又是林潤青、冷雨寒,畫面一換又成了充斥著異域風情的唐子琪,還有——秋詩雅!
上午快十點的時候貝一銘的睫毛動了動,又過了一小會他伸出舌頭舔舔干澀的嘴唇睜開了眼,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擺設,這是貝一銘的家,他自然熟悉,但很快就感覺自己的左臂酸麻得厲害,他皺著眉頭想把左臂抽出來,但就在這時他左臂上突然傳來滑膩的感覺,貝一銘瞬間清醒了。
他側過頭看去,發現秋詩雅正枕著他的左臂睡得香甜,兩條柔若無骨的粉臂一條抱著貝一銘的脖子,另一條放在他的胸膛上。
貝一銘慌了,下意識的就慌里慌張的把左臂抽出來,然后就要從床上蹦下去,結果就是發出“哐當”一聲摔到了地上。
秋詩雅醒了,她側過頭臉就是一紅,趕緊拉過被子把自己嚴嚴實實的蓋住。
貝一銘揉著摔痛的頭急道:“這是怎么回事?”
秋詩雅想起了岳芷伊的話,突然尖叫道:“貝一銘你混蛋。”
這一句話把貝一銘直接罵懵了,難道我昨天喝多了對秋詩雅干了禽獸不如的事?一想到這他臉上神色立刻巨變。
秋詩雅的哭聲傳來,并不是裝,而是真感覺委屈,自己竟然做了賤女人的事,今天一早還要演戲給貝一銘看,她有一種抽自己耳光的沖動,秋詩雅你怎么那么賤?
在想到昨天并不美好還很痛的第一次,秋詩雅哭得更傷心了。
貝一銘一聽她哭,更認為自己昨天做了禽獸不如的事,也不知道怎么勸她,頭大無比的先從地上找到衣服穿上,然后就跑進了衛生間。
貝一銘把頭埋在洗臉池中,里邊滿是冰涼刺骨的冷水,他痛苦的晃著頭,懊悔而沮喪,自己怎么就干出了這樣的事?
門開了,秋詩雅穿上了衣服,拿過一條毛巾遞給貝一銘不悲不喜道:“你不用自責,我們…我們都、都喝多了,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吧,我走了。”(